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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夜晚，青铜戒会烫得像是要熔进骨髓。

楚夜蜷缩在柴房角落，数着咳出的血滴——三百零七颗，比昨夜少两颗。进步微小得令人发笑，但他知道：疼痛是有价格的，而天道正在赊账。

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天才，如今是连杂役都能践踏的废人。

唯有那个总在月下徘徊的师妹看得分明：

他每跪下一次，眼中的金芒就盛一分；

每承受一份羞辱，指间流转的灵气就愈发接近...某种令上古器灵都战栗的存在。

「天阙宫不需要圣人。」

「它要的，是一个能把废材二字刻在诸天神佛脸上的疯子。」

当血月临空，青铜戒与玉坠终于相撞的刹那——

楚夜才明白，原来这场跨越三百年的复仇，

从他被废的那天起，就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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