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老头脸上的褶皱舒展开来,佝偻着背,双手后背,一瘸一拐的围绕着被困住的向不由,细细打量着,一边走一边发出阴沉沉的笑声:“嘿嘿嘿嘿……终于将你抓到了,倒是费去我一番功夫。”
“你这妖人,究竟做甚?我既然已经被囚,自是无话可说,悉听尊便!”向不由目光闪动,心头思虑着对策。
“你怕不是如此想的吧?嘿嘿嘿嘿……还是不要动为好,我这千枯丝,伤了你可不好。”
“这千枯丝,乃我蕴养之器,制造起来也是十分麻烦。首先需要寻找到九百九十九株修炼成精的妖树,摧毁其灵智,抽取其先天之炁。而后栽植在坟茔上,待其自生自长直至枯死。最后取其树心,以自身的先天之炁锻锤,将树心杂质去除,留下精华,再用先天之炁蕴养成丝,如此过上三五年,方才能炼成无坚不摧的一根丝。”
千枯丝至邪至阴,有着无尽怨气,也有着无尽的尸气,更辅以先天之炁蕴养,使怨气与尸气混合交融,无坚不摧,能伤人于无形,夺命于暗处。凡是被千枯丝伤到之人,先天之炁开始衰败,魂魄也开始消散,如若不及时施救,迟上片刻,便是回天乏术,端的是邪恶无比。
向不由面色一惊,心中一寒,想不到围困自己的竟是如此恐怖之物,更想不到的是眼前会是如此邪恶之人。炼得此器,定是荼毒生灵,伤天害理。此人定不是五大门派的,五大门派中,尚未听闻有人如此异端邪恶。此人有可能是妖岭、魔渊或者鬼窟中的来者,若是如此,此人非我人族之类,为何来此地挑起祸端?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嘿嘿嘿嘿,你也别瞎猜了,几次三番,我都可以致你于死地,而我却没有下杀手,这足以彰显我的诚意了,你应该知道你尚不是我的对手吧。哈哈哈哈……”
向不由忍着刺耳的笑声,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你究竟想怎样,不想杀我,为何三番两次戏弄于我?”
“我已经许久没有武斗过,手痒难耐,此间尽皆凡人,动起手来,与捏蚂蚁无异,甚是无趣。”
“如此,大陆各地任你去的,五大门派高手无穷无尽,也任你挑战,那你为何偏偏在此地挑动事端,而且还暗中相助叛乱,使高要邦内乱不息?”
“有趣而已,我老人家高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游玩世间了。”
向不由心中存疑,面色平静,经过一番交谈,他也渐渐的镇定了些。
他在思考着,想从这仅有的谈话中窥得蛛丝马迹。
“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此番动作究竟所为何事?
猜不透,猜不透……”
“打也打过了,说也说过了,我老人家也开心过了,是时候谈些正事了,我老人家可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不然后果……嘿嘿……”
向不由警惕起来,心里也紧张莫名,他不知道这个佝偻老头究竟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后面该如何应付。
虽然他感觉凭自己全力一击,也许可以有半分机会逃走,但是那样太伤自己的先天之炁。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鱼死网破,目前还是先看看情况。
“我听别人说起你是向氏之人,是否?”
向不由心中一突,难道此人是找我向氏一族的麻烦,可是我向氏一族并未招惹过什么大敌啊。
“嗯?还不回答?”佝偻老头目露凶光,周身炁开始波动起来,一副暴怒的样子。
向不由见此,眼睛一眯,心中急思对策,且看看他究竟问什么吧。
“我向不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向氏一族之人。”
“哦?如此甚好!看来那人所言不虚,应该是真有此事。”
“你向氏一族是不是出了一名感炁时出现异象的少年?”
竟然是问这件事?此事关系到道儿,不管此人是善是恶,在不清楚此人目的之前,我决不能肆意透露道儿的有关事情。
“我虽为向氏族人,但却镇守此地久矣。此地距离向山尚有千余里路程,我等虽为武练者,来往也多有不便。故此,我尚不知道族内是何种情况,更不清楚族内之人感炁的各项事宜。”
“各大门派想必有互通信息的手段,你碧水派一定也有,你就没有收到过有关消息?”佝偻老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周身的炁也有些暴躁了!
“我常年镇守此地,加之自身需要武练,已经很久没有和族内通信。此次打算待我守期结束,再和族内互通信息。谁知便遇到了高要邦之乱,我尚未能与族内通信,便前来解决此地问题。所以镇守至今,我并不知道阁下所说之事。”
“哦,是吗,不是在欺骗我吗?我来此地之前,可是有人向我述说此事。”
向不由心想,对这佝偻老头吐露此事的人是谁,却面不改色,不咸不淡的说到:“哼,阁下既然知道此事,又何必问我,我的确不知族内详情。”
“嘿嘿嘿嘿,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去给我弄清此事,不然不止你会倒霉,我也会亲自去你向氏之地,那可就不是你们想要的。”
“嘿嘿嘿嘿……”
随着一阵笑声,佝偻老头和那千枯丝齐齐消失,原地只剩下向不由一人。向不由心中暗惊,但此时却也管不了其他什么事了,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将此事告知族内。
……
向氏族内此时已经是闹翻天了,此时向不问以及一众向氏都聚集在昌和殿内。几日前,族内接到向不由的来信。向不由将自己的所遇所知尽皆告知,族内也知道了有一个怪人再找向道。
向不问心情阴郁,面露忧愁,说道:“今日,召集大家聚集在此殿内,是为了商量不由所说之事。大家怎么看?”
一老者走了出来,摸着胡子说道:“从不由的来信中看,此人武练功力甚高,不过集合我向氏一众高手,也未必不是对手。此人娇纵狂妄,毫不将我向氏放在眼里,实在可恶。此番又是直指道儿,是欺我向氏无人吗?”
“二叔所言有理,只是根据不由所说,此人有可能来自妖岭魔渊鬼窟之地。而我们人族与其并没有什么关联,他们修行有极为诡异残忍。就是不由所需之人的武器,千枯丝就不好应付。况且不由在我族内,武练之功,可属前列,尚且不能应付,恐怕不是我等联手就可对付的。而且此人似乎无所畏惧,更是叫嚣只给不由一月时间,不然后果难料。此等行径,说明此人是有如此实力,并不惧我等啊!”
“老十六所说也不差,我等该如何是好?”
“不等坐以待毙,我等当主动出击,寻求解决办法。”
“是啊……是啊……但该如何是好呢?”
此时,昌和殿内一片吵闹,嚷嚷不停,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向不问站了出来,伸了双手压了压。
“好了,大家别吵了,二叔和十六弟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向氏一族走到今天,既不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不是畏畏缩缩。我觉得目前到时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先祖曾有言,若遇无法解决之事,或有危害向氏一族之事时,可持祖器,以向氏一族之血,向氏一族的先天之炁催发,循着指引,去寻助力。如今之势,观肇事之人的实力,应胜我等,我猜此人可能是修道界之人。而我等祖辈,实是出自修道一门,只有寻求这方面的帮助,我等才可对抗此人。只希望祖辈的数万年之缘,如今修道之人还承认。”
众人听闻,悉悉索索的嘟囔几句后,一人站了出来,说到:“此法可行,但时间紧急,如今只剩大半个月了,不知能否寻找的到?”
“向祖有言,激活祖器,寻找道门,是很快的,不过十来日。而修道者,神通广大,跨山填海,千里不过半步,如此想来应该可以。”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应该派何人前去呢?”
向不问略一思索,眉头微舒,心头稍松,开口道:“不如派道儿去吧?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先是各自踌躇了一下,然后各自低低咕哝起来。
“这样不好吧?”
“向道还小,能当如此大任吗?若是误事了怎么办?”
“家主此举是否藏有私心?”
……
大殿里,吵吵嚷嚷,没有什么定论。向不问见此,眉头皱了皱,冷哼了句:“各位休要如此吵嚷,我此举并无其他意思,而是祖器需要直系血脉才能催动。如今我不能离开向山,只有道儿一人可以胜任,我如此安排也是无奈之举,各位可明了?”
众人听闻,也只得无奈的点头同意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各自才知道了。
将这件事议论完毕后,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各人皆返回各自的岗位,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只有向不问一人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他心情苦闷,满腹忧愁,可也无可奈何。向不由起身,向外走去,他首先得告诉他的妻子秦钰这件事。
向不由摇摇头,轻声的叹气:
“唉,又要让钰儿担心了!”
殿外已是夕阳西下,黑夜也将要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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