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地球之龙裔 167章 妖鸟往事五

“你们想要出去走走？”白狼的眉毛扬了扬，丹妮与希里雅的关系不知何时变得格外好，“你们相识也不会一天吧。”

丹妮瞪大明亮的大眼睛，她嗅了嗅鼻子，低声哀求到，“求你了，猎魔人先生，今天是秋获，一起来吧，”她就像一只瑟瑟的小猫，摆出一副努力寻找母亲的样子，“求你了。”

白狼耸耸肩，“那就走吧，”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难得一次。”

“猎魔人先生真不会再来威米特嘛，难道是这里不好玩，还是......”她想到白狼曾经去过弗尼迦的白宫，去过学城，这些都是她哀求老奶妈在夜里给她讲的故事，在白宫，他深入下水道，探查河道里的食人怪物，却找到了一只美人鱼。在学城，他寻找一个不存在的教室，然后抓到了一只梦境精灵，“学城比这里好玩嘛，能告诉我吗，白狼先生，拜托。”

“当然，”希里雅抢先回应道，“学城有一千多万册的图书，什么书都有，它们的走廊更是大的吓人，我看到中央学堡的外环廊道，一定可以绕你们的威米特王宫十圈。”

丹妮公主满脸的怀疑，她望向白狼，小眼睛中渴望得到她期待的回答，她想要别人告诉她这里不比学城差。

“这里的秋获听说也很有趣，学城大部分地方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加热情，”白狼微笑着说到，“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当然，他说的是这里的女人的装扮，几乎透明，他确实很喜欢。一个地方越是热情，衣服自然是越少。对此他深以为然。

不过小女孩懂得就是少，她也蛮单纯的，对白狼说出的话她没有任何怀疑，看她那表情，夏天甚至以为她可以单纯到信赖任何人，完全不像是一位公主。

秋获是为了纪念秋收女神，一位无名古神而兴起的节日庆典。纵使国王逝去的丧钟敲响了一周又一周，人们却仿若无人察觉一般，他们没有为国王而哭泣，而是投入更多热情到今天的秋获日，这不得不说的确是一种比较奇异的氛围。

大街上，贵族小姐们纷纷拿出自己最精致的衣服，普通农妇与市民也精心梳妆，只为吸引众人的焦点。红色的彩绘灯中燃亮着醺黃的烛光，一个个灯笼排列街头，人们交相问候，致以最和煦的笑容。

情侣则相伴于街头，彼此牵着手，或相隔数步，在街头闲游，毫无疑问，这是个讲述爱情的好日子，没人质疑。

两侧的街道上，熟的开裂的瓜果一排排堆放在布架摊上，甜甜的草莓，暗红的杨梅，涂了百花蜜的甜品，还有掺和着酱汁的烤派几乎是供不应求，一串串牛羊排被按在盛满香油的加了黑蒜与孜然的烤盘上，通红的小乳猪咬着一颗绿苹果被摆在祭祀秋获之神的神庙前，女人们跪拜在秋获之神前许下各种愿望。

他在国王的应允下，带着丹妮公主，还有希里雅走在大街上。

今天来拜访白狼的丹妮公主身穿长长的白色百褶裙，恰好覆盖着脚踝，金丝秀发被罩上明艳的亮金宝石，这种特殊的宝石有着独一无二的颜色，的确可以衬托女人的魅力，可她还是个女孩，她本身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更何况，她不想让自己新交的朋友难受，她知道没有女孩喜欢做陪衬品，所以所以她悄悄取掉了宝石，换上了普通女孩的淡蓝色长裙，就像是神殿里的一位见习修女。

她们紧紧跟在白狼身后，眼神不断东张西望着，期待发现一些让她们感到有趣的东西。

“是吟游诗人，”小公主差点叫了起来，“白狼先生，我们去看看吧，”她憨憨地恳求到，“我们听听他在唱什么，好吗，求您了。”

帅气的中年吟游诗人抱着一张鲁特琴，坐在广场的一张石椅上，他低声吟唱着......一曲唱罢，他侧过头轻轻拨弄起手中的鲁特琴，和着旁边年轻艺术学徒的轻声吟唱缓缓带出歌谣优美的旋律。

没有人说话，这儿只听得到树叶在在簌簌起舞，突然，仿佛听到号令似的，一个坐在半圆形观众群里的人站了起来，将他饰有金色穗带的钴蓝色上衣甩到肩膀后面，简洁却不失威风的举了个躬。

“谢谢您，怀特大师，”他的话音不大，但嗓音洪亮。“请允许我，来自弗尼迦的一名小小的男爵，为您无与伦比的完美演绎表达最真挚的感激和谢意，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认同我的观点。”

这儿聚集了差不多数百人——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坐在石椅子上，有的靠在旁边的绿松旁，他们有的点头附和，有的和旁边人小声交谈，有的在听到别人鼓掌后也喝起彩来。被音乐感动得轻声抽泣的女人们用手边能拿到的任何东西擦拭眼泪，普通居民们或用小臂或用手背摩擦脸颊，商人们的妻女用亚麻围巾擦拭眼泪，某位贵族的三个小女儿——特意来看著名吟游诗人表演的人们对着灰绿色的丝质羊绒领巾不失优雅的擤鼻涕。

“他唱的歌好好听，”希里雅从没听过别人唱歌，第一次认真听吟游诗人的歌曲，便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让人放松，让人愉悦，比起整天听到的辛特拉人对她的谩骂与恶毒的诅咒，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当然，”丹妮小公主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我知道他的名字哦，我父亲请过他，著名的宫廷诗人，简.怀特，但是.......他一定没有白狼先生唱的歌好听。”

希里雅吃惊地吸了吸鼻子，“我怎么不知道白狼先生还会唱歌，”她有些不满，更多的是惊奇地望着白狼。

“笨蛋，他在雪原堡，在遇到你以前，就唱过“猎魔人”这首歌，每个人，包括许多伟大的吟游诗人都认为这首歌很好听，而且，”丹妮小公主的脸红扑扑的，“我同意他的“猎魔人”之歌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歌曲，你觉得呢，猎魔人先生？”

“小姑娘，可不是随便哪一首歌都可以称得上是“顶尖”的歌曲，你说说是什么歌，”吟游诗人低沉的声音把两个小女孩吓了一跳，只见他身子站定，将饰有白鹭羽毛的时髦帽子沿着身侧划了个半圆停到膝盖前，优雅的向小女孩鞠了一躬。他的学徒立刻停下表演，也微笑着鞠躬，这一下他的眼睛就被吸引住了，丹妮与希里雅都是充满吸引力的小女孩，他嘀咕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女孩，但当他听到师傅假装轻咳的警告时才注意到大师投给他的严厉瞪视，于是男孩赶紧低下头再次弹起手中的鲁特琴。

“怀特大师，”丹妮不服气地看着他，“他的歌绝对是最好......”白狼轻轻遮住丹妮正要喋喋不休的小觜，他手掌的温热让她羞红了脸，然后她总算乖乖地闭上觜。

“叨扰了，大师，您继续，”白狼推着不情愿的丹妮往外走去，怀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周，人流熙熙攘攘，大篷车队里的商人们交头接耳的聊了一会儿然后将一个大木桶滚到橡树脚下。年轻的姑娘们对着怀特大师投去满心爱慕——可这个早已久经沧桑的吟游诗人一点也没注意到姑娘们的浪漫眼神，因为他正在对一些安静站在一旁的高傲的神秘人微笑，这些人身上似乎隐藏着魔力，可能是弗尼迦来这里参观秋获日的巫师学徒。

这些女孩个个漂亮的让人无法转动大眼睛，然而被这些明丽动人的大眼睛和头顶精致的小圆帽吸引的可不止他一个，他自己的观众里就有不少竞争对手，不远处的那群骑士、学生和吟游诗人学徒也正挤眉弄眼的对她大献殷勤。年轻巫女们似乎相当享受这种关注，特意抓着长裙上的蕾丝袖口，扑扇起好看的长睫毛，好似无意间在摆弄着自己娇美的姿态。

当然，白狼，或者则对此嗅之以鼻，这些巫女们，看起来外貌不比小丹妮逊色，实际上她们只是使用了某种变性术，在细微的魔力掩盖下，白狼早已看透她们本来的面目，他当然也知道女巫们的那一句名言：整容手术都是骗人的，青春美貌全靠魔法保养。”

这些女巫们极力享受着众人的焦点，怡然自得而深陷其中，仿佛一切爱慕都是为她们而绽放的，就连希里雅与丹妮都忍不住嫉妒，她们人太多了，每个又不比自己逊色，足以让一切为之黯然。

“她们好漂亮......”希里雅酸酸地说道。

“如果你穿上她们那层薄的跟纸一样的轻纱，然后故意扭几下，顺便显摆一下你的胸部，我是说衣服穿的少一点，也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白狼看着小女孩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很少有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母亲，或者自己的女儿这么打扮。”

“为什么？”丹妮小声问道，“为什么别人不希望自己的亲人穿成这样子。”

“在我看来，一个自信且有魅力的女孩不是以卖弄风骚而吸引男人的注意，”白狼和颜悦色地说道，“当然，我们无权指责别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每个女孩都可以决定自己的身子该穿什么，该干什么，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

两个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们看着远处，许愿灯冉冉升起，在黑夜中亮起嫣红的亮光，徐徐飘向远方。丹妮突然拉住白狼的手，“猎魔人先生，我们去女泉湖那边，那边过一会儿就要放烟花了，一起去嘛？”她低声恳求到，“每年我都会和爸爸看烟火，真的很好看。”

于是三个人来到女泉湖，这是威米特的一个大型天然湖，坐落于新王宫外围的甜果广场，它就像一面梳妆镜，许多情侣都会在这里的湖面划桨游玩。

湖水旁是一颗巨大的古橡树，它周围这块儿空地经常会成为旅行者和探险者休憩碰头的地方，是著名的集会场所，尤其以它的开放宽容闻名遐迩。保护古树的自然教派们称它为友谊与橡树之座并欢迎任何来到此地的访客，此刻的橡树周遭已经列满了往来游客，另一位有名的吟游诗人在橡树之座（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石椅，是德鲁伊与人类签订分治协议的地方）引吭高歌。

当然，在此刻，盛景与佳肴，美人与诗歌，高雅与低俗共存的时刻，在世界著名的游吟诗人决定的宏达演出的时刻，阶级依然分明，异族与异族站在一起。矮人工匠和经常受旅行商团雇佣的武装到牙齿的同族或者佣兵聚在一块儿。

他们的队伍可算是最宽容的了，里面混着侏儒矿工和一起扎营的半身人农民，还有一只地精躲藏在里面咧。

当然所有非人类种族全都和人类保持距离，而人类自身却也无法很好的融合到一块儿：贵族们公然轻视所有商贩；士兵、商人们又和牧羊者，农夫酿酒工及他们身上散发出恶臭的麻布外套保持距离；高贵的巫女们高高在上地立于湖边酒店的高楼之上，谈笑间彰显着对所有普通人的极大傲慢；一些密集、阴沉的农民队伍静静隐藏在林边角落，用他们的耙子、草叉和戳在头顶的连枷组成另一片森林。

农民，无论在任何时代，他们从来都不会站在舞台上，也不会为人所瞩目。

看起来唯一的例外就只有小孩子了。这些在诗人演奏期间被迫保持安静的孩子们如今终于自由了，他们发出一阵阵雀跃的欢笑声互相追逐着跑进树林里，兴致勃勃的玩着那些永远告别快乐童年的大人们所理解不了的游戏。

丹妮，希里雅与白狼坐在湖边石阶上，看着悬空的幽兰长月，望着荡漾的碧水嶙峋，注视终年不灭的浩浩星芒，等待着......

“她们在玩什么游戏？”希里雅的目光被另一侧的男男女女们所吸引，健壮的男人们脱下上衣，潜入湖中，而优雅的女士则乐此不疲地演绎着淑女角色。

“她们在玩水晶鞋，”丹妮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一种大人玩的游戏，总之，小孩子是不被允许潜入水中的。”

“水晶鞋？”

“嗯......“丹妮歪着头看着白狼，“听说在秋获日这一天，相互爱着的人会聚在女泉湖旁，优雅的女士们会往湖中扔一只鞋，然后男士则潜入湖底，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女士的那一只，他们说，只有这样，他们的爱情才会被湖之女神认可。”

“哦，”希里雅将下巴垫在手臂上，呆呆地不知道想什么。

“听说父女或者兄妹也可以，”白狼倒也知道这种习俗，“找到鞋子，就可以保佑它的拥有者富贵平安。”

过了一会儿，天空传来一声轰鸣迹巨响，他们站起身，看着上面，紧接着，无数绚烂的花朵在天空燃烧，亮红，星白，兰紫，淡蓝，艳绿，各式各样的火焰花朵一朵接一朵，在夜幕中唱响一首首犹如昙花一现的火焰之诗，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这片威米特的穹空也闪耀着，为秋获之神献上美妙的祝福。

“.......白狼先生......”犹豫的声音显得异常害羞，丹妮蹲坐在自己的地上，她躲藏着自己穿戴着蕾丝白袜的小脚，脸上涨红，“我的鞋掉进湖里了.......”

白狼瞪大眼睛，他不知究竟是如何优秀的操作才能把鞋扔进湖里，不过他还是没问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是要我背她回去还是跳入湖中去找那一只精致的皇家特供小皮鞋。

白狼最终选择跳进湖中。

“你是故意的，”希里雅突然生气地看着满脸期待的小公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丹妮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新交的好友，“你不是也把自己的鞋偷偷扔进湖里，”她镇定地说道，“我知道，你会在要走的时候让他帮你找到属于你的那只鞋，我知道。”

“.......”希里雅气的牙齿直哆嗦，却有无法反驳，“你什么都不知道，”她闷闷地说道，“你是威米特的公主，你不会知道一个四处漂泊的猎魔人过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

丹妮的眼睛睁了又睁，她抱着腿，埋下头，“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一个贵族，你知道吗？”

“是呀，你想说什么，一个弗尼迦的皇子，我听说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公主，你的父亲统治着堪比帝国行省面积的领土，你生来就和我们不同，完完全全的两类人，你会呆在奢华的宫殿，而我们则躲在农舍里，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在野外打帐篷，你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找到一个年轻帅气的贵族当丈夫，看看你，”她生气地说道，“就连你的袜子上都要秀上高贵的百合花，真够高贵呀，我们呢，我们有时候只能从死人身上扒衣服。

她大声地喊道，“白狼说过，他也无法知道我们是否能活到什么时候，我们的旅途毫无目的，就像是活尸，我们到处受人唾弃，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

“弗尼迦的那位皇子，我知道，”丹妮突然也变得很愤怒，“人们都说他帅气，都说他富有，都说他的父亲是帝国最有权势的人，那又如何，每个人都认为我应该嫁给他，都认为我会是一名合格的王妃，没有人问我的意见，而你，没人会觉得你应该干什么，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区别，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丹妮突然指着希里雅的鼻子昂起头说道，“我知道很多，我也在学习很多东西，”她脱下另一只鞋子，小心褪下两只袜子，然后，光着脚轻轻一跃，让希里雅大跌眼镜的是，她就像一只精灵一样，动作轻盈而迅捷，她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可以告诉你，我试过，可以独自一人活着，很好的活着，我敢保证，你在外面呆的时间，一定没有我在外面的时间多，我一直都能找到机会往外跑，”此刻的丹妮只想倾泻出自己脑海中的一切，她是如此的生气，但她就是想说，“如果获得自由的代价是失去一切，我告诉你，我早已准备好了。”

“那.....那你......”此刻的希里雅就像一只不停反刍着的小母牛，“.......”她的眼睛瞪的滚圆滚圆，丹妮一直就像一个公主，她比所有她和白狼见过的公主还想公主，没人质疑过。

“你才接触过我两天，”丹妮脸上的恼怒还没褪去，“两天，没有人可以在两天内就了解别人的，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你在撒谎，”希里雅突然找到了反击的地方，“你说过，你非常了解白狼，你说你比我还了解他，但是，在这之前，”她得意洋洋地笑了，“你从未见过他，而我和他呆了两个月......”

“........你......”丹妮生气地看着她，鼓着脸还想说什么。

“你们玩够了没......”白狼陰着脸从水里潜上来，他的头上，挂着一只不知从哪里砸过来的鞋子，他潜入湖底后，以为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没想到，吗的，湖底成百万的鞋子，什么样的都有，他毫不怀疑，这里的某些鞋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被湖水泡得破烂不堪，看来，什么湖之女神的爱情祝福，什么唯一的爱情，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敢拿自己的老貳打赌，在那暗沉而昏暗的湖底，除非是金子或者钻石做的鞋子，才能得到所谓的真爱。

“丹妮，你知道湖底有上百万的鞋子嘛，”他森森地问道，顺手把挂在头上不知哪个傻娘们破鞋扔到一旁。

丹妮就像一只小松鼠一样低着头惴惴不安，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然后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白狼，很快就又低下头，她才发现自己的鞋袜都还没穿，光溜溜的脚踩在软泥上，这让她更加羞臊了。

“没找到嘛，”她讷讷地问道。

白狼吐掉一口湖水，他只希望这片泡了上千年鞋子的湖水没有毒，然后陰着脸色把丹妮的鞋子，还有该死的希里雅的鞋子从怀里掏出来，“下次如果鞋子又掉了，就该你们给我找鞋子，”他威胁到，“铁做的鞋子。”

两个女孩一阵沉默，“你们不会让要让我给你们穿鞋吧，”白狼叹了一口气，说道，“时间到了，走吧。”

犹豫了一会儿，他弯下腰，“按照传统的习俗，抬起脚来.....”

女孩顺从地将手扶着他的肩膀，有些难为情地抬起脚。

悄然间，夜幕已深，时间永不停息，人们的步伐也不会停下。

若按照常理，丹妮终究会在王室成长，嫁于另一尊荣显赫的大贵族，生下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孩子，她终究无法与猎魔人，乞丐长久共存，每个人都会在名为世界的舞台上，用阶级这个梳妆台来打扮着自己，武装着自己，像一个木偶一样做着的则是一件件反复在太阳底下无数遍上演的无聊故事，千年又千年，反反复复，直至终焉，不过，没人想到，还未过十年，白霜便已带来世界的终焉，另一个故事，也悄悄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