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断臂神捕回收系统勘破奇案 第34章沈万波被抓了

已经是晚上了，长安城里的人都睡觉了呢，不过，江南转运司衙门那儿还有一盏灯亮着。

楚霄没有回驿馆去。

他想起了庆功宴上的事，那些官员都夸他，说什么“断臂锁火、护国救民”，哈，但他们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很怕他这个断了手的人拿到权力。

晚上的风吹进来，吹着他的衣服。他的断臂在袖子里感觉怪怪的。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当官的，也不是为了那个“紫宸行走”的名字。

他是来算账的。

用他的一只断了的手，算一笔很重要的账。

他走进衙门大堂，很冷地说：“李承训，你能不能把那个最近三个月的赈粮发放名册都拿出来给我看看啊？我想看看上面的签字和盖章啦。”

那个副使很吃惊，但还是答应了。

他知道楚霄想干嘛，就是查那个“金盐兑米”的事情。盐可以随便卖，但米不能随便发。

朝廷给的赈灾粮食，居然被沈万波拿去干坏事了。

老百姓领的是吃的粮食，但其实里面有毒，那个毒叫“龟息散”。

然后，好多好多的卷宗被抬了过来，桌子上都放满了。

楚霄没坐下，他就站在灯下面，用左手翻着那些纸。他的动作很慢。

他让断臂的袖子在每一页纸上都碰了一下。

系统提示他，回收成功。然后他发现这个账本被人擦过，字是后来补上去的。写字的人是沈府的刘三槐。

于是楚霄就笑了笑说：“你们洗账的技术真差，墨水会渗进纸里的。”

真正的记录是不会消失的，它会藏起来。

他的系统就能找到这些藏起来的东西。

楚霄突然站起来，很大声地说：“把所有原始的卷宗都封起来！谁也不能碰！复印三份，一份马上送到京城去，给大理寺的苏简。一份贴在苏州城门口，让老百姓都看看。最后一份嘛——”

他把复印件拿给了一个缇骑统领，看着他说：“你把沈万波押到京城去，这就是证据。要是弄丢了……我就记住你了。”

那个统领很害怕，手都抖了，还流了汗。

他觉得楚霄这个人好可怕啊，看一眼就让人害怕。

过了三天，苏州府就开始审案了。

天还没亮，衙门外面就来了好多人。有士绅。有老百姓。都来看热闹。

沈万波被绑着站在那里，头发都白了，但他还是不服气，很大声地说：

“我虽然卖了私盐，但是我是为了大家好！漕运都堵了，老百姓没饭吃，我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吧？楚大人你断了只手，就要砸掉我们所有商人的饭碗吗？你这样做大家都会不高兴的！”

下面的人听了就开始吵，有些有钱人还拍桌子，声音特别大。

楚霄就站在那，什么话也没说。

等大家安静了一点，他才抬了抬手。

有衙役抬了三个木箱子上来。

“把箱子打开。”

箱子一打开，就闻到一股米的香味。是三百石新米，看起来很好。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是证据吗？

楚霄拿了根银针插进米里，拔出来的时候，针尖变成青灰色了。

系统提示：米粒里有毒素。成分是龟息散，吃了以后会神经麻痹。

他把银针举起来给大家看。

“你们说这是救命粮？”他的声音不大，但很吓人，“可是这个东西吃下去是毒药，记在账上是血债！”

所有人都安静了。

突然，人群里有个老太太跪在地上哭，她说她儿子昨天死了，死之前肚子很疼，医生还说是吃多了，原来是吃了这个有毒的米。

老百姓听了很生气，于是都开始大骂沈万波。

然而，在京城里，崔恪正在想办法。他的仆人周七跟他说：“老爷，我们必须把那个账本换掉。”

崔恪想了很久，最后说：“好吧，你去吧，只要真的账本没到京城就行。”

那天晚上，大理寺的人已经扮成狱卒了。

在交接的时候，有人故意把油灯弄倒了，点着了干草。

“着火了！”

大家都很乱，就在这时候，他们就把真的账本换成了一张白纸。

真的账本被一个叫小癞子的人拿着，坐船往南边去了。

半夜，楚霄在江边的驿站，他抓住了一只信鸽，上面有半张烧过的信。

他看了看，笑了，说：“他们烧的不是证据，是良心。”

他把复印的账本给了小癞子，对他说：“你走水路，要是有人追你，你就把东西扔河里，千万别给他们。”

风很大，吹着他的袖子。

好像皇宫里的大钟也响了一下。

好像它也听到了，有一个断了手的人，正在写帝国的秘密。

三天以后，皇帝的圣旨就到了。

圣旨上说：“崔恪骗皇帝，和商人勾结，用有毒的米害老百姓，把他关进监狱，秋天就杀头。户部要去查八姓盟的账。江南转运使和六个官员全部撤职！”

老百姓都跪下哭了。

好多官员都请皇帝让楚霄回京城，皇帝同意了，还给了他很高的待遇。

长安城的大街上，好多人出来看他。

那些当官的都对他很客气，以前说他坏话的人，现在都抢着给他牵马。

他们都在笑，都在鼓掌。

但是，那辆很好的车，在城门口停下来了。

楚霄从车里出来，他还是穿着那件青色的衣服。

他很无奈，说：“我不进城。”

他旁边的人很奇怪：“大人？皇帝叫您来的——”

“我知道。”他说完就上了马，“但是我答应过别人的事，还没做完。”

他骑着马往西市的贫民区去了。

那里很穷，都是灾民，房子都是破的，地上都是泥。

小孩都很瘦，女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在哭。

朝廷发的救济粮到了这里，就只剩一点点了。

楚霄下马，让人抬来一口大箱子，里面是三千两白银，都是卖“金盐”得来的钱。

他一家家地去看，给他们发钱，每发一家，就给一张红色的纸条，上面写着：

姓名：张阿婆，领银壹两五钱，贞观廿三年九月十七日，发放人：楚霄。

那个张阿婆的头发是白色的。

有人接过钱和纸条，哭着说：“老爷……记这个干嘛呀？我们这种人，死了都没人管的……”

楚霄蹲下来，看着她说：“因为你们的名字，不应该只在死人名单上。”

风吹着那些纸条，哗啦哗啦地响。

柳如烟站在不远处，烧了一本册子，册子很快就烧成了灰。她看着楚霄，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你写的不是账，是檄文。”

晚上，楚霄在驿馆里写东西，是《江南毒粮案录》的最后部分。

他知道，这个东西明天送到大理寺，那些世家大族就要倒霉了。

突然，他感觉手指麻了一下。

不是左手，是那个假的金属手。

他愣了一下，打开了假手的一个地方，拿出来一块黑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是他断手的时候，从火里拿出来的。

现在，这个石头在他手里居然有点热，好像在跳。

系统提示：检测到相似物品。正在加载新功能。警告：信号源和你有关系。

楚霄很吃惊。

系统从来没主动警告过。

这个“血脉气息”是什么意思？难道和他被砍掉的那只手有关系？

他想起来，当时他的手好像没被完全烧掉，是被人拿走了。

是谁拿走的？为什么？

就在他想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一个东西，钉在窗户上。上面有一张布条写着字，字迹很乱：

“紫宸非天恩，乃锁魂链。”

楚霄站了起来，他看着北方，就是长安的方向。

他知道，皇帝叫他回去，不是真的要奖励他，而是要控制他。

他把那个石头握得很紧。

就在这时，龟山那边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

楚霄看着那片水，有点发呆。

他又想起了那个在龟山给他粥喝的老船工，那碗粥挺好喝的。

现在，他回来了。他啥也不知道呢，就看见那个破房子里的那个老人，老人只有一个眼睛，腰也弯着。

那个老人看见他，一下子情绪就激动了，然后就哭了，他说，“我真是活该呀……我老婆就是那天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