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我炼器成仙，被国家征用了 第八章 暗处的评估

车间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林凡半张带着“惊慌”与“疲惫”的脸庞出现在手电光束中。门外，四名警察呈战术队形分散，神色严肃，为首的一名中年警官一手按在腰间的装备上，一手举着证件。

“警察！我们接到附近居民报警，说听到你这厂子里有异常动静和惨叫声，怎么回事？”中年警官目光锐利，试图透过门缝看清车间内的情况。

“警、警察同志！”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后怕，“刚才……刚才有一群混混来收高利贷，要砸我的厂子，我们……我们发生了冲突……”

“冲突？有人受伤吗？”警官眉头紧皱，显然对这种说法并不完全相信。报警人描述的动静可不小。

“有……有……”林凡侧身让开一些，指着车间角落那堆盖着帆布的方向，“他们……他们好像触电了，我厂子里线路老化……他们砸东西的时候可能碰到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一个破产工厂，线路老化出问题再正常不过。

两名警察在中年警官的示意下，保持警惕地进入车间，径直走向那个角落。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无法确定【拒灵】禁制对普通人残留的影响是否会被察觉，更不确定警察是否会仔细检查那些“触电”的混混。

他暗暗扣住了口袋里的【小圆光盾】，体内达到器徒境小成的灵气悄然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同时，他的一部分神识依旧通过【灵瞳】监控着外界，警惕着可能趁乱而来的其他威胁。

就在警察即将掀开帆布的一刹那——

“等一下。”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厂房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修身作战服、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警车旁。她容貌秀丽，但眉宇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英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持有的一个类似平板电脑、却闪烁着复杂纹路的设备，以及别在领口的一个不起眼的银色徽章。

中年警官看到那枚徽章，脸色微变，立刻抬手制止了手下，快步迎了上去，态度明显带着恭敬：“首长！”

黑衣女子——宋清雪，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警官，直接落在车间门口的林凡身上。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让林凡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里由我们接管了。”宋清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权威，“你们负责外围警戒，疏散可能的围观者，这里的后续处理，按‘特殊事件’流程走。”

“是！”中年警官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执行命令，带着其他警察迅速退到厂区外围。

转眼间，车间门口就只剩下林凡和宋清雪两人。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特殊事件？接管？还有那枚徽章……国安！他瞬间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果然，之前感应到的异常能量波动，还是引来了国家机器！而且来的如此之快，级别如此之高！

宋清雪没有立即进入车间，而是低头操作着手中的设备。那设备屏幕上的纹路不断变化，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

“异常能量读数……比之前报告的峰值下降了87%，但残留频谱特征高度一致……存在微弱生物磁场干扰场……生命信号，四个，状态微弱……”她低声自语，随即抬头，再次看向林凡，这次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究。

“林凡先生？”她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是我。”林凡知道隐瞒无用，坦然承认，同时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宋清雪。”她亮了一下证件，动作干净利落，“我们监测到这片区域有不同寻常的能量爆发。能解释一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以及……”她的目光扫过车间内部，特别是在工作台和角落的帆布堆上停留了一瞬，“……这些异常能量反应的来源？”

林凡心念电转，知道完全否认是不可能的，对方掌握的证据远超普通警察。他之前那个“触电”的借口，在专业人士面前不堪一击。他必须给出一个更具说服力，又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秘密的解释。

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这间法器加工厂，想起了林家那似是而非的传承。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他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紧张、后怕，以及一丝……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的复杂表情。

“宋……宋同志，”他斟酌着用词，“事情……可能比混混闹事要复杂一些。我们林家，祖上其实是……炼器师。”他抛出了这个半真半假的身份。

“炼器师？”宋清雪秀眉微挑，这个词汇显然在她的知识库内，但更多是与历史、传说挂钩。

“是的。”林凡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什么，“传承早就断了，只剩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记载和这尊祖传的鼎。”他侧身，示意了一下工作台上那尊青铜小鼎。“我一直以为只是老辈人的迷信。直到最近……厂子快没了，我走投无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按照残篇上的方法瞎鼓捣……没想到，今晚被那些混混一逼，情急之下，好像……好像真的弄出了点东西。”

他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将系统的存在，巧妙地隐藏在了“祖传传承”和“情急突破”之下。

宋清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让林凡感到巨大的压力。她手中的设备依旧在默默扫描、记录着。

“我能看看吗？”她指了指车间内部。

“……请进。”林凡让开通道，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车间里还残留着布置禁制的痕迹，以及那四个昏迷的混混。

宋清雪迈步而入，她的步伐稳健而轻盈，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车间的每一个角落。她先是走到角落，掀开帆布一角，查看了刀疤强等人的状况，用手指在一个简易的生命体征检测仪上按了按，看到上面显示的数据（生命体征平稳，但神经系统异常放电），眼神微动。

接着，她的目光在地面上那些几乎难以察觉的、曾经布置铜丝的细微痕迹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工作台，重点关注那尊青铜小鼎，她手中的设备靠近小鼎时，发出了更急促的滴滴声。

最后，她的目光回到林凡身上。

“林凡先生，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在‘情急之下’，利用祖传的技艺和这尊鼎，瞬间制造出了足以制服四名成年男性的……能量武器？并且，还布置下了一些能干扰感知的……场？”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疑力度。

林凡感到后背渗出冷汗。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解释得通，或许能暂时过关，甚至获得某种程度的“合作”；解释不通，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彻底的“研究”。

他必须展示一些“证据”，但又不能是核心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面【小圆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