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猝死，开局变60岁老登 第9章 清除隐患

拉风箱似的狂笑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被林一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撑着膝盖，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砰砰狂跳，泵送的不再是那点苟延残喘的稀薄血液，而是汹涌澎湃的力量感。

他猛地直起腰，几步冲到那面水银剥落的破镜子前，几乎把脸怼了上去。

“操！”他低骂一声，眼皮因为兴奋而抽搐。

镜子里那老逼登，真他妈变了！

深刻得能夹死苍蝇的皱纹浅了不少，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撑开抚平了些。

耷拉着的眼皮子撑起来点，浑浊退散，透出饿狼似的精光和一丝被生命力撑开的异样紧绷感。

花白的头发茬里，冒出了扎眼的乌黑根须。佝偻的背自己就挺直了，一口气吸到底，肺管子不带半点哼哧。

他用力一攥拳头，骨节嘎巴作响，胳膊上那松垮的皮肉底下，能摸出点硬邦邦的肌肉轮廓了。

“劲！真他妈的得劲！”他对着镜子龇牙，露出一口虽然还是黄但似乎坚固了些的牙。这掠夺来的【旺盛的生命力】，比抽那老太婆得劲一百倍！像久旱的癞地猛地灌饱了浑水，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但这舒坦没持续几秒。目光一偏，落到地上那摊“人形垃圾”上，狂热迅速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算计和一丝烦躁。

小吴瘫在那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脸白得瘆人，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离彻底蹬腿就差最后一口气。

弄死她？

林一脑子里闪过这念头，随即啐了一口。“妈的，一个娘们就只能提供一个提取点，这妞没油水了，宰了还嫌费劲沾腥气。”

但就这么摆着？等她断气？不行！

这妞要是死他屋里，那可是天大的麻烦。条子上门，屋里这撕扯痕迹、他这突然“好转”的体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刚尝到甜头，不能折在这。

必须清出去！还得清得干净，短期内绝不能扯到自己身上！

可这他妈是个大活人（勉强算），不是一袋垃圾！她醒过来，能不说？能不去报警？

林一那双浑浊如今透出精光的眼睛飞快地转动，网文写手编阴损桥段的脑子高速运转。

硬的不行，得来绝的。得让她不敢说，甚至……没法说！

一个恶毒到极点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不再犹豫，蹲下身，动作比之前利索了十倍。先粗暴地扯下小吴身上那件快被撕烂的便利店工服，团成一团塞进灶台底下，又把自己那件作案穿的破汗衫也扒下来，同样处理。

然后，他找出原身不知哪捡来的半瓶劣质散装白酒，拧开盖子，毫不客气地捏开小吴的嘴，对着喉咙就猛灌了几口！

“咳……呃……”昏迷中的小吴被呛得剧烈咳嗽，身体抽搐，酒液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流出，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灌完酒，林一还不罢休，又抓起酒瓶，往她头发上、衣服前襟上泼洒了不少，弄得浑身酒气熏天。

做完这些，他眼露凶光，抓起小吴一只胳膊，反向猛地一扭！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微骨节错位声。胳膊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折——脱臼了。

“嗯啊——！”剧痛让濒死的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身体猛地一弹，又软了下去，意识依旧沉沦。

林一气喘吁吁，看着自己的“作品”：一个浑身酒气、衣衫不整（他把她外套也扯歪了）、额头有磕碰伤（刚才挣扎时撞的）、胳膊脱臼、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孩。

完美！

一个经典的“醉酒后自己摔伤”的现场！一个从农村来的、没啥见识的打工妹，受不了压力或者感情问题，偷喝酒发泄，结果醉酒摔倒，磕碰受伤甚至弄断胳膊——合情合理！

就算她醒来隐约记得点什么，面对这身酒气和伤势，她自己都得先迷糊半天！一个外来妹，无亲无故，老板怕麻烦，大概率是赶紧送走息事宁人，谁他妈会深究？报警？报什么警？说自己喝酒摔了怀疑被老头欺负？证据呢？满身酒气就是证据！

至于他林一？一个平时窝囊穷酸的老头，突然变得“健康”了点？谁在乎？老人身体时好时坏太正常了。怀疑他？凭什么？就凭他看起来没那么快死了？

逻辑闭环！短期安全！

他不再耽搁，把人往肩上一扛——嘿，真轻快！——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分钟。

走廊死一样静，只有远处隐约的电视声。

他悄默声地拉开门，扛着人，鬼一样溜下楼，直奔便利店后门那条堆着垃圾桶的黑灯瞎火的小巷。

选了个最阴暗的角落，把人往地上一扔，特意摆成个蜷缩摔倒、身边还有个被踢倒的空垃圾桶（他故意踢的）的姿势，确保那酒气、那伤势都显眼。

四下无人，只有野猫在远处叫春。

他最后冷漠地瞥了一眼那只剩半条命的身影，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迅速溜回自己窝，反锁上门，仔细地把门上和屋里可能留下的痕迹都处理了一下。

没一会儿，楼下果然传来了男人的惊呼和骂咧，然后是女人的尖叫和骚动。脚步声，吵嚷声，似乎是便利店老板和晚班店员发现了。

“……操！这他妈咋回事？小吴？！”

“满身酒气！摔了？胳膊……胳膊折了？”

“妈的！尽给老子找事！赶紧的，弄走弄走！别死这儿！”

吵嚷声，嫌弃的抱怨声，渐渐远去，大概是抬去医院或者想办法处理了。

“搞定。”林一靠在门上，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酒臭和兴奋的浊气。清场完毕，隐患暂时压下。

现在，该好好享受“升级”后的快感了。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子几乎要溢出来的精力，时不时对着镜子龇牙咧嘴，欣赏自己“返老还童”的那点迹象。

但走着走着，他慢了下来。

不对劲。

身体是得劲了，可这张脸……仔细看，还是老逼咔嚓的底子，只不过从“快死的”变成了“有病的”。跟身份证上那照片差得有点远了啊。再这么“升级”几次，出去怕不是要被人当妖怪看？

还有，这搞“提取点”的方式，太他妈费劲了！风险高，效率低，一次还就只能搞一点。下次找谁？还能不能这么顺利？小吴这事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那妞命大缓过来，脑子清醒了……

他需要更安全的路子。需要钱，需要换个地儿，需要能让他悄摸声不断“充电”的环境。

目光甩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像野兽的眼睛，在夜里闪着诱人的光。

那里面，人多，妞多，浑水摸鱼的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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