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塔防：开局F天赋怪物全内讧 第38章 意志的盛宴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于深渊方舟的舰体本身。那是一种骨骼在呻吟，血肉在哀嚎，金属在扭曲的合奏。

“战锤号”那庞大而腐朽的舰首，如同旧日帝国最后的亡魂，恶狠狠地嵌入了深渊方舟的躯体。这并非单纯的物理撞击，这是一场瘟疫的注入，一场意志的宣战。

撞击点，瞬间成为了两种“天灾”的角斗场。

铁锈般的猩红菌毯，裹挟着“血肉苦弱，钢铁飞升”的疯狂执念，如同决堤的岩浆，顺着撕裂的创口，疯狂地涌入方舟的组织结构。它们贪婪地试图同化一切，将这艘充满了生命活力的深渊巨兽，也拖入那冰冷而永恒的钢铁寂灭之中。

然而，它们遇到的，是深渊。

是【污染之源】的绝对领域。

在所有船员惊骇的目光中，王座之上的林夜，其双眸化作了纯粹的暗金。那不是生物的眼睛，那是神祇的俯瞰，是法则的具现。他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因为从这一刻起，他，就是命令。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意志，从方舟的核心深处苏醒。

“在我的国度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并非通过声带，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你，才是需要被净化的……异类！”

嗡——！

以撞击点为中心，方舟那黑紫色的生物装甲，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它们不再是被动防御的死物，而是化作了亿万张贪婪的嘴。紫色的深渊之力，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噬菌体大军，主动迎上了那混乱而疯狂的红色瘟疫。

如果说“猩红腐蚀”是无序的、试图将一切都拖入死亡的癌细胞；那么【污染之源】，就是高效的、以吞噬和进化为唯一目的的，终极掠食者。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微观层面，展开了最原始、最残酷的战争。

紫色的深渊细胞，轻易地撕开红色菌毯的生物膜，将其中的能量与信息素，野蛮地拖拽出来，分解，然后吸收。而被吞噬的红色菌毯，其“钢铁化”的特性，非但没能腐蚀深渊细胞，反而被解析、复制，成为了深渊细胞自我强化的“模板”。

舰桥的光幕上，方舟的结构完整度，像一颗得了心率失常的心脏，疯狂地在35%到45%之间剧烈跳动。每一次红色的侵蚀，都让数值下跌；但每一次紫色的反扑，都让数值以更高的幅度反弹回来。

冯冠的B级天赋【数据分析】已经彻底过载，他的单片眼镜上，不再是代表危险的红色，也不是代表安全的绿色，而是一片代表着“无法理解”的、混沌的灰白。他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数据”能够定义的范畴。

这根本不是战舰的对抗。

这是一场……“神战”。

两位执掌着不同“瘟疫”权柄的神祇，正在以一艘船的舰体为棋盘，进行着一场关乎“道”的吞并。

而他们的“主人”，林夜，就是其中一位。

这认知，让冯冠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霍烈瘫倒在魔能熔炉的核心上，他能感觉到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通过方舟的能量管线，进行着最狂暴的对冲。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铁胚，时而冰冷坚硬，时而灼热柔软。痛苦，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脱胎换骨的快感。

研究室内，苏沐雪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数据流。她的A级天赋【知识解析】，让她能勉强看懂这两种力量对抗的本质。她看到了一种法则层面的碾压，一种进化论上更高等的生命形态，对低等形态的……“消化”。

她看着舰桥方向，那个男人的背影，在她的感知中，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类。那是一个黑洞，一个正在吞噬着另一个小型黑洞的，巨大、冰冷、而又充满了生命力的……深渊本身。

而在方舟之外，那艘“战锤号”，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它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被一股更加强大、更加纯粹的意志，强行剥离。它那由无数船员的残魂与中央处理器融合而成的、混乱的集合意识，在林夜那君王般的意志面前，就像是一群散兵游勇，遇到了纪律严明的百战之师。

林夜的目光，早已穿透了层层装甲，精准地锁定了“战锤号”最深处，那颗由无数扭曲的大脑和处理器构成的，正在疯狂跳动着的猩红核心。

他缓缓地，在王座之上，伸出了一只手。

并非实体的血肉之手，而是一只由纯粹的深渊神能构成的、笼罩着暗金色光芒的意志之手。

这只手，无视了物理的距离，直接探入了“战锤号”的核心。

一瞬间，无数破碎的、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林夜的脑海。

【……警告……舰体十三号区域，出现未知生物性侵蚀……】

【……医疗官报告！被感染者出现肌体金属化异变！精神状态……稳定！甚至表现出……愉悦？】

【……舰长！引擎室失控了！他们把自己的脊椎，接进了能量炉！他们说……这才是真正的“合一”！】

【……隔离协议彻底失败！它……它在我们的脑子里！它在对我们唱歌！一首关于钢铁与永恒的赞美诗！】

【……血肉……太脆弱了……会腐朽……会背叛……只有冰冷的钢铁……才是我们唯一的归宿……】

【……我是舰长卡斯特，泰坦之拳第三突击舰队最后的指挥官。我宣布，‘战锤号’全体船员……于今日，完成飞升。意志……永恒！】

“可悲的意志。”

林夜的评价，冰冷而无情。

他的意志之手，在那片混乱的意识海洋中，猛地一握！

就像是捏碎了一颗核桃。

“战锤号”那由无数残魂拼凑而成的集合意志，轰然破碎！所有疯狂的呓语，所有对钢铁的执着，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最纯粹的、无主的精神能量。

“现在，你们的意志……”

林夜的意志之手，开始贪婪地吸收着这些能量。

“归我了。”

趴在他肩头的莉莉丝，正抱着一包薯片，看得津津有味。她晃悠着小腿，含糊不清地评价道：“主人，这个红色的薯片味道好奇怪哦，一股子铁锈味，还嘎嘣脆，咯牙！不好吃！还是我们家紫色的洋葱圈好吃！”

她的声音，打破了舰桥内那神圣而又压抑的气氛，让冯冠等人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

也就在这一刻，战局，已然分出胜负。

方舟舰体上的红色菌毯，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停止了所有的抵抗和侵蚀。紧接着，在深渊之力的反向吞噬下，它们迅速地消融、瓦解，化作最精纯的养料，被方舟的生物装甲彻底吸收。

原本被撞出的巨大创口，不仅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在愈合之后，长出了全新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如同肋骨般的强化装甲。

整艘深渊方舟，在吞噬了“猩红腐蚀”之后，气息变得更加厚重、也更加狰狞。

那艘庞大的“战锤号”，则如同被吸干了所有生命力的干尸，彻底死寂了下去，舰体表面的红色肉瘤迅速枯萎，变成了一层灰败的铁锈。它，已经变成了一具真正的、毫无价值的钢铁棺材。

【叮！你的‘污染之源’已成功吞噬‘猩红腐蚀’（破碎的集合意志）！】

【天赋特性获得强化！你现在可以对机械单位与无机物，进行初步的‘深渊感染’！】

【深渊方舟正在解析‘猩红腐蚀’的基因模组……】

【解析完毕！方舟解锁全新进化方向——‘生体兵装’！】

【你可以消耗特殊材料，为方舟的生物装甲，加装或改造出具备自我修复与简单智能的武器模块。】

林夜缓缓收回手，眼中的暗金色光芒渐渐隐去。

他能感觉到，方舟与自己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如果说之前，他还需要通过“下达指令”来操控方舟，那么现在，这艘巨兽，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他身体的延伸。

他看着光幕上，那艘已经彻底沦为战利品的“战锤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这场狩猎，收获，远超预期。

“冯冠。”

“主人……我在。”冯冠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无法掩饰的敬畏。

“打扫战场。”林夜靠回王座，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把那具‘棺材’，拖回来。里面的每一块铁皮，都是有用的材料。”

“是。”

“另外……”林夜的目光，看向了研究室的方向，“通知苏沐雪，她的新玩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