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我的教父是侦探 第13章，错了，但没完全错1

科斯塔克斯拄着他的手杖，走到门口，经过格兰杰夫妇时，礼貌地微微颔首：“格兰杰先生，夫人。”他的表情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把赫敏气跑的人不是他。

温德尔·格兰杰看着这个举止沉稳得不像孩子的男孩，又想起自己那怒气冲冲跑掉的女儿，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妻子说：“亲爱的，看来我们今天的‘家庭采购日’，要变得……非常热闹了。”

莫妮卡·格兰杰夫人挽住丈夫的手臂，看着斯内普和麦格两位教授，再看看夏洛克和科斯塔克斯这对气质独特的父子，最后望向楼梯下隐约还能听到的、属于赫敏的愤愤脚步声，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担忧、好奇和一丝认命的复杂笑容。

“谁说不是呢，温德尔。”她轻声说，“我预感，这次对角巷之旅，恐怕会是我们这辈子最……难忘的购物体验之一。”

冰冷的空气在古灵阁高耸的大理石厅堂里盘旋，仿佛带着妖精们数百年积累下来的金属气息和精于算计的冰冷。科斯塔克斯的目光从那座宏伟得近乎压迫的建筑内部扫过——高耸的穹顶下，数不清的黄铜灯盏散发着稳定却不够明亮的光线，照亮了下方如同蚁巢般忙碌的景象。上百个妖精坐在一排排高耸的柜台后面，他们的皮肤呈现出皮革般的质感，鼻子又尖又长，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闪闪发光的金币、银币和古铜色的纳特，铜制天平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混合气味：旧羊皮纸、金属氧化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地窖深处的霉味。

“这就是……巫师银行？”格兰杰先生低声惊叹，他扶了扶眼镜，试图看清远处妖精手中那枚被翻来覆去检查的金币。他的妻子则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眼睛睁得圆圆的，既新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古灵阁。”麦格教授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有些清冷，“由妖精经营，被认为是除了霍格沃茨之外最安全的地方。”她瞥了一眼斯内普，后者正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生物，尤其是那些穿着考究、行色匆匆的巫师，仿佛每个人身上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全？建立在贪婪之上的安全？”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他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青铜大门和银制大门上那些被时间磨得有些模糊的刻字警示语。他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纹理。“‘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有趣的道德观，或者说是对潜在客户的警告？”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那弧度里既有嘲讽，也有纯粹智力上的兴趣。

华生站在他身侧，习惯性地将重心放在手杖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玛丽·福尔摩斯则显得异常平静，她只是安静地站着，观察着一切，那姿态像一块深水中的石头，表面无波，内里深邃。科斯塔克斯知道，母亲这种平静往往意味着她的大脑正以惊人的速度处理着接收到的所有信息。

科斯塔克斯的注意力被大厅另一端的动静吸引过去。一个庞大得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巨人，正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极其瘦小的男孩，费力地挤过人群，走向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那男孩戴着破旧的圆框眼镜，额头上一道闪电状的伤疤在古灵阁黯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科斯塔克斯微微皱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掠过心头。他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报纸？通缉令？还是……某个案卷的模糊照片？记忆如同沉入深海的碎片，一时难以打捞。

“科斯塔克斯！！”

赫敏·格兰杰带着明显恼怒的声音像根针一样刺破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对上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巧克力色眼睛。

“怎么了，循规蹈矩小姐？”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脸上带着那种让赫敏尤其火大的、洞悉一切却又漫不经心的表情，“让我猜猜……‘科斯塔克斯，专心点！’‘别东张西望，教授在说话！’‘小心点，别又惹祸！’嗯……还有，‘我会盯着你的，别想乱来！’我说得对吗？”他摊了摊手，仿佛在完成一项再简单不过的填空题。

赫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她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好的、带着责任感的训诫词句，此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被精准预判的挫败感和科斯塔克斯那副“我就知道”的欠揍表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气得几乎要跳脚。她只能狠狠地瞪着他，胸口起伏着。

“你……你简直……”她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可理喻！”

科斯塔克斯欣赏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这比古灵阁里任何闪闪发光的金子都有趣。自从他两年前为了教训那个欺负人的达力·德思礼而转学到赫敏的学校，这种“惹毛赫敏”的游戏就成了他平淡校园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他知道她聪明、勤奋、事事追求完美，更知道她那颗“为你好”的责任心有多么容易被点燃。

“好了好了，”他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别生气了，赫敏。等会儿请你吃弗洛林冷饮店的超大份冰淇淋，双倍覆盆子酱，怎么样？顺便提醒你一下，”他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点狡猾，“霍格沃茨是不会轻易开除学生的，尤其当我们这些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不学习魔法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可是麦格教授亲口说的‘安全守则’第一条。”他特意加重了“安全守则”几个字，模仿着赫敏平时的腔调。

赫敏愣了一下，回想起麦格教授在信中和刚才路上的确提到过魔力失控的危险性。科斯塔克斯这个理由虽然混蛋，但似乎……逻辑上无懈可击？这让她更加憋闷了，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气呼呼地别过脸，目光扫过科斯塔克斯随意搭在手杖上的双手。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猛地转回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发现了重大漏洞的侦探：“等等！科斯塔克斯·福尔摩斯！你不会……不会把你父亲或者华生医生那些……‘防身用品’带到霍格沃茨去吧？”她的目光紧紧锁定他的眼睛，试图捕捉任何一丝说谎的痕迹。她可太清楚福尔摩斯家对某些“传统工具”的依赖程度了。

科斯塔克斯搭在手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他沉默了一下，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神真诚得近乎无辜：“我当然不会带。”他的语气斩钉截铁，“霍格沃茨校规明确禁止携带任何麻瓜武器，尤其是热兵器。我是一个尊重规则的人。”他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强调。

赫敏狐疑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裂缝。她知道这家伙撒谎的本事和他的推理能力一样，都是家族遗传并经过“实战”强化的。他那句“我当然不会带”听起来天衣无缝，但结合他平时对规则的“灵活”态度，以及华生叔叔和夏洛克伯伯那近乎纵容（或者说，怂恿）的教导方式……

“哼，最好是这样。”赫敏最终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这个话题。她决定以后要亲自检查他的行李箱。接着，她又想起什么，捏了捏科斯塔克斯那在宽大麻瓜外套下显得格外瘦弱的手臂，眉头紧锁：“还有，你上次……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达力和他那两个跟班，他们比你高那么多……”她压低声音，脸上混杂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失控了？用了……那种力量？”她不敢大声说出“魔法”这个词，仿佛这是个禁忌。

科斯塔克斯看着赫敏担忧又好奇的样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模仿着某些科幻电影里的腔调：“恭喜你，赫敏·格兰杰小姐，你终于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虽然我一般更愿意称之为——‘原力’。”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做了个隔空抓握的手势。

“‘原力’？”赫敏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充满了震惊和求知欲，“那是什么？一种特殊的魔法表现形式？还是某种古老的……”

“我不告诉你。”科斯塔克斯干脆利落地打断她，嘴角的笑意扩大，带着明显的恶作剧得逞的愉悦，“抱歉了，赫敏。这将成为你在霍格沃茨遇到的第一个未解之谜。顺便说一句，”他悠然自得地抱起手臂，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你在以前那所小学里能稳坐第一名的宝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还没转学过去。”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这句话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炸弹，瞬间引爆了赫敏所有的羞恼。“尼——采！”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古灵阁大厅里激起轻微的回响，引得附近几个妖精和几个巫师侧目。话一出口，赫敏就后悔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触及了一个可能很敏感的话题——科斯塔克斯那众所周知的、几乎为零的社交圈。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粉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结结巴巴地试图补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科斯塔克斯，我只是……”

科斯塔克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僵在那里，慢慢转过头，那双遗传自父亲的锐利灰眼睛直直地看向赫敏，里面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又仿佛翻涌着难以言说的东西。赫敏的心猛地一沉，糟糕，真的伤到他了？她慌乱地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袖子解释。

然而，下一秒，科斯塔克斯的嘴角又缓缓地、一点点地向上勾起，最终形成一个带着巨大嘲讽和无比轻松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甚至有些刺眼。

“噗……哈哈，”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逗你玩的，赫敏。看你急的。”他伸手，随意地、带着点哥们儿义气似的拍了拍赫敏僵硬的肩膀，“至于那个‘原力’……或者别的什么力量，”他耸耸肩，眼神里带着点自己也搞不清的困惑，“我是真的不知道。揍达力的时候，我就想着‘这家伙的胖脸真欠扁’，拳头就出去了，然后……他们就倒了。就这么简单。”他摊开手，一脸无辜，“可能是我比较擅长打架？或者达力他们太虚了？”

赫敏呆呆地看着他，从巨大的愧疚到被戏耍的愤怒，再到对他这番“解释”的彻底无语。各种情绪在她胸腔里冲撞，最后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觉得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可以啃完一整本牛津词典的耐心，在科斯塔克斯·福尔摩斯面前，就像烈日下的冰块，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水汽都吝啬留下。

“滚。”她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冰冷，带着决绝的意味。

“好嘞！”科斯塔克斯从善如流，立刻站直身体，脸上笑容依旧灿烂，甚至还对她行了一个夸张的、不伦不类的鞠躬礼，然后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正在兑换加隆的家长们走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留下赫敏在原地，气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学会一个能把他变成鼻涕虫的咒语。

另一边，格兰杰夫妇和福尔摩斯夫妇已经完成了兑换。格兰杰先生捧着一小袋沉甸甸的金加隆，脸上既有新奇又有些肉疼——那些英镑换来的金币数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少。玛丽·福尔摩斯则动作优雅地将属于科斯塔克斯的那份加隆收进一个看起来普通却异常结实的帆布袋里。夏洛克和华生似乎对货币本身兴趣不大，他们的目光更多地流连在妖精们复杂的记账工具、通往地下金库的轨道车入口，以及那些偶尔从深邃通道里走出来的、神情警惕或满足的巫师身上。华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杖顶端的圆球，那是他思考或警惕时的习惯动作。

“好了，孩子们。”麦格教授清了清嗓子，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接下来，我们需要购买学习用品。清单你们都看过了。我建议我们先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然后是丽痕书店，接着是坩埚和天平……”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行程，展现出副校长的干练。

斯内普教授的黑袍像一片阴影般移动到他身边，冰冷的声音如同蛇的嘶鸣：“福尔摩斯先生，我希望你在购买魔药材料时，能保持你那在麻瓜学校里‘擅长打架’的精力用于精确地切割草蛉虫，而不是把它们碾成一滩毫无价值的烂泥。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科斯塔克斯搭着的手杖，“用你那根棍子去搅拌坩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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