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林 金钱

在空旷的田野中，躺着一具无衣女尸。一位当地村民出来上厕所时，在月光中看到了这具显眼的女尸，并第一时间向派出所报案，案件拉开帷幕。

林木:具体什么情况？［林木:第一刑警大队侦查组组长，吴茂市人，大队中的青年才俊，27岁，身高181］

刘喜:死者年龄为5岁，死亡时间超过12小时，体内器官全部缺失，身体没有伤痕，初步断定为器官离体后失血过多而亡。死者身份正在查询。［刘喜:第一刑警大队法医，吴茂市人，36岁］

张云涛:头儿，报案人是当地的一个村民，他说昨晚来这儿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就报案了。而且报案人说在村里没见过这小孩，看来这孩子不是本地人家的。［张云涛:第一刑警大队侦查组成员，明繁市人，28岁，身高183］

林木:报案人怎么样？

张云涛:看起来是没有嫌疑，是个老实人，应该是第一次遇上这事，吓破胆了。

林木:涛儿，你觉得作案动机是什么？

张云涛:我觉得这案子很明显，小孩子，器官缺失，又没有殴打后的伤痕和性侵痕迹，应该是器官贩卖组织做的。但有一点奇怪的是，刘老头说器官只摘除了一部分，其他表面器官均完好无损。那要摘除为什么不摘干净呢？那些没摘除的器官留着做什么？

林木:对，这些未被摘除的器官是好的，如果是器官贩卖组织，就不会留下这些有用器官，并抛尸野外，还是如此明显的地方。

张云涛:那是故意想让我们发现？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嚣张了吧？

刘喜:林队，这个女孩是个黑户，没上户口，查不到。

林木:先将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调查。把死者照片发布出去，等人认领。

第三天:

警员:林队，有人来认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独自来的。

林木:带到休息室，我马上去。

休息室:

林木:赵女士，你说您的孩子被您丈夫杀害了？

赵玉芳:是的，是，警察同志。都怪我，如果我能提早察觉，他就不会有机会带走我女儿了，我女儿……她也不会遇害了。他真是狠啊！我的女儿……

林木:节哀顺。您的女儿已经遇害，为了尽快查明凶手，您能描述一下您与您丈夫和女儿的事儿吗？

赵玉芳:当然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学历不高，初中没毕业就只身一人去外面打工。手里有了点钱后，便听朋友介绍去了国外。因为没文化，结了几次婚都离了。好不容易碰上了我丈夫张俊浩，我以为一辈子都能这样度过，而且我们还有了小宝。小宝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他为了钱，竟然不顾作为一名父亲、一个医生的职责，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我是无意中发现他倒卖器官的事，在他的书房里，我还看到了我女儿的照片，器官部位都画了圈。我害怕极了，想带我女儿走，可他早就先我一步把小宝带走了。我那可怜的娃呀！

林木:赵女士，您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到国内去杀害小宝，而不是直接在国外动手？

赵玉芳:我……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林木:那您为什么不给小宝上户口？

赵玉芳:张俊浩不给上。他说那段时间忙，没时间，慢慢就忘了。想着想着等回国后再上户口。

林木听到这话，问道:您原本就计划回国？

赵玉芳:……对，想回来玩两天，顺便把小宝户口上了。

林木:好。您要看您女儿吗？我叫小辛带您去。

办公室:

林木:涛儿，你看赵玉芳怪不怪？

张云涛:怪漂亮的？

林木:那你跟他处去？

张云涛:算了算了。头儿，我开玩笑的。她没什么反常的呀？就一个母亲该有的反应。要不然，就是她演的太好，那就太可怕了。

林木:走，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小辛:林队林队，找到了，找到了。

张云涛:大哥，说重点行不行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急死人的。

小辛:对不起，涛哥。是第一案发现场找到了。

林木:地址发给我。涛儿，走！

张云涛:好嘞！

小辛:林队，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第一案发现场:

警员:林队好，涛哥好。

林木:嗯。

走进大门，林木直冲里间，张云涛紧随其后。

林木:怎么样？我什么新发现啊我艹！

张云涛冷不丁的装上了林木后背。

张云涛:头儿，怎么不走了？

说着探出了脑袋。

张云涛:我艹你……这，嗯，今天天气真好啊，草真绿，天真蓝。

林木:李方维你他妈傻逼，把尸体摆门口想吓死你大爷！

李方维:谁知道你来的那么快尸体还没来得及移位呢。还有，不许说脏话，有损我们刑警大队的形象。［李方维:第一刑警大队队长，英俊优雅，28岁，身高186］

李方维看林木那气得要死的模样，哄到:

乖，别气了，快跟个小海豚一样了，晚上请你吃大餐。

林木:乖你大爷，说话算话啊李方维。

李方维:说话算话。

说完便开始给他们介绍情况。

李方维:这间仓库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们刚才看到的尸体正是死者的父亲——张俊浩。

张云涛:张俊浩死了？

林木: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怎么死的？

张云涛默默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李方维:自杀，服毒死的，有遗书，我给你拿。

李方维从桌上拿起一张信纸递给林木。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人是我杀的。

我后悔了。

李方维看林木一直盯着这行字，问道:

看出什么了吗?

林木:嗯，你看。

李方维随着林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后悔”二字。

李方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木:你没发现？

李方维:发现什么？

林木:他的字写得挺好看的，我还以为医生的字都是鬼画符呢。

林木说完，抬头发现李方维和张云涛在看着他沉默，并且他深刻的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无语二字。

林木:都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字。

李方维:你挺好看的。

林木:行了，逗你们的，我刚才在干别的呢。

李方维:干什么？

林木:发呆啊！就那一行字你指望我看出什么来？给你看出个花，看出个草？

李方维彻底无语了，但他也不敢凶林木，只说:你开心就好。

林木:其实问题在这儿。

林木指着“后悔”二字说:

看出什么没有？

李方维:你手挺漂亮？

林木:有完没完了。

李方维:我错了。

林木:张俊浩在信中说他后悔了，但他没说他后悔什么了。如果和前一句相连起来就是他后悔杀了小宝。但这两句话为什么要分两行去写？他没点名他后悔什么，而答案就在他心里。

说完林木用手指向了尸体。

李方维:有没有可能是张俊浩平时的习惯？

林木: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林木:他身上查过没有？

李方维:还没有，法医还没到。

话音刚落，刘喜便提着箱子走了进来。三人起身为法医腾开地方。

刘喜戴上手套，开始工作。

很快，刘喜便在张俊浩手上发现了两枚戒指。刘喜摘下来递给了林木。林木翻看着戒指，里面刻着“Z-Z”，再看另一个则是“Z-B-Z”。

林木:这可是个宝贝。

李方维:这是他们的名字首字母？

林木:对，Z是张，B是小宝，另一个Z是赵。这个戒指是婚戒。一个要自杀的男人，还把婚戒带在手上，你说他是为了钱？更何况他如果对钱那么渴望，就不会自杀了。哎，对了，这里发现了小宝的器官没有？

李方维:没有。

林木:行，就这吧，线索也找的差不多了。我和涛儿就先走了，晚上的大餐别忘了。

李方维:记着呢，晚上见。

林木:回见。

夜晚降临，在刑警大队办公室里，李方维来到一个警员面前:

小秦，问你个事儿，有过期的泡面没有？刚过期的，我出一百买。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百块来。小秦看着那红艳艳的钞票，无比震惊。

李方维:没有吗？那算了。

小秦:有！有！我这有，红烧的行吗？

李方维:行，钱给你了。别往外说，保密。

小秦:明白，李队。我的嘴是最严的，您放心吧。

李方维回到办公桌，先将两桶泡面泡开，后将买的红烧肉放在没过期的那桶中，埋在了面下。随后又弄了两个蛋，一桶一个。完事后就端着面找林木去兑现诺言了。

李方维来到办公室外，见门没关，喊了声就进去了。看到林木和张云涛还在研究那个案子，便对林木说:

别研究了，先把饭吃了。

林木看着李方维手中陪伴自己多个日夜的老伙计，挑眉道: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我说李队，作为一个刑警大队队长，管着多少警员，工资都不知道是我们这小破组的几倍了，也不舍得花借钱给你兄弟改善伙食？

李方维:那到周末我请你吃真正的大餐，行吧？

林木:这还差不多。拿来吧，我将就将就，快饿死了。

林木刚接过面桶，就听到李方维又开始唠叨:别老饿肚子，这样对胃不好。

林木摆摆手:知道啦。

林木瞥了李方维手中的面桶一眼:

你还说我呢，你的饭呢？

在场三个人，林木自然把那桶面归给了张云涛。

李方维面不改色:我忘了云涛了。

林木:涛儿，你吃什么？

张云涛比了个手势，指了指门，示意自己去外面吃。

林木:你哑巴了，一天也不见你说话。以前不是叽叽喳喳的吗？今天怎么了，改姓了？

张云涛真是欲哭无泪。

李方维:你今天上午让他闭嘴。

林木满脸疑问，突然想到他好像确实是说过这么一句。

林木:涛儿，这么老实会被欺负的。行了，你快去吃饭吧。

张云涛急忙离开房间。在关门时看到李方维对他微笑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并且信自己是饿出幻觉了。于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飞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