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傍晚时分,独立团的操练场上,一阵阵马蹄声回荡在空气中。骑兵连正在进行战马训练,李小北背着手站在场边,看着这帮兵满头大汗地来回跑动,不由得嘴角抽动了几下:“和尚,这不对劲啊,柱子怎么没骑马?他怎么跑得比马还快?”
场上,一匹枣红马正拼命甩着头,尾巴抽得啪啪响,绕着场地飞奔。后头的二柱子挥舞着套马杆,气喘吁吁地追着大喊:“别跑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李小北看得目瞪口呆,转头问和尚:“他这是跟马有什么深仇大恨?”
和尚一边啃干粮一边解释:“嗨,这还不是他自找的。柱子不是力气大嘛,想着自己能单手提一袋粮,战马肯定也得听他的。结果他非得在马背上表演‘人马合一’,硬是把马鞍给坐歪了。马受了惊,直接把他给摔了下来。”
“摔一跤就把战马当仇人?”李小北哭笑不得。
“不是摔一跤的问题,是他摔下来后,裤子挂马鞍上了,整条裤子都被撕了!”和尚咧着嘴笑,“你想啊,他光着屁股在场上跑了一圈,那场面得多尴尬!”
李小北一拍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我就说他跑得那么快,原来是要找回场子啊!”
柱子终于逮住了那匹枣红马,双手抓着缰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畜生,敢给老子丢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二柱子的马,跑也跑不掉!”
一旁的马夫忍不住提醒:“柱子,你得温柔点,马也是有脾气的,不能硬来。”
“屁!”二柱子脖子一梗,“咱们骑兵连讲究的是‘人定胜天’,我这不就是天,马得听我指挥!”
柱子说完,翻身上马,用力一拍马屁股:“走着!”
结果枣红马猛地一甩头,直接把他掀了下去,二柱子摔得仰面朝天。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和尚捂着肚子喊:“柱子,看来你这天不灵啊,换个路子试试吧!”
柱子一脸铁青地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转头看向李小北:“班长,你来评评理,这马凭啥不听我的?我这不是白吃饭的人啊!”
李小北忍住笑,走上前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低声说道:“柱子,你真以为力气大就能驯马?战马跟人一样,它得服你,信你,才能听你的。”
“那我怎么让它服我?”柱子皱着眉头问。
“简单,你得跟它处好关系。平时喂点糖块,摸摸它的脖子,让它知道你是它的朋友。”李小北耐心地解释,“再说了,这马不服你,是因为你先把它弄害怕了。它要是不信任你,凭你多大力气也没用。”
柱子听得似懂非懂,挠了挠头:“糖块?这玩意管用?”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小北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柱子,“喏,先跟它道个歉吧。”
柱子接过糖,满脸纠结地走到马跟前,咕哝着说:“那个……小枣啊,刚才是我不对,你吃块糖消消气。”
枣红马嗅了嗅糖块,竟然乖乖地舔了起来。柱子惊讶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喊道:“嘿!真管用啊!”
李小北得意地笑了笑:“记住,马通人性,咱们骑兵的马,靠的是感情,不是蛮力。”
晚上,柱子抱着马鞍蹲在马棚边上,一边啃馒头一边对枣红马说话:“小枣啊,咱们既然搭伙了,以后就得好好配合。明天打鬼子,你可别让我丢脸啊!”
马低头吃草,偶尔甩甩尾巴,似乎听懂了柱子的唠叨。
旁边的和尚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行了行了,别煽情了,你以为这是告别仪式啊?明天训练完了,再看它服不服你!”
柱子抬起头,憨憨一笑:“没事,我有的是耐心。小枣这脾气,跟我小时候一样倔,我就不信驯不服它!”
这一夜,柱子在马棚里跟枣红马“谈心”,而其他人则笑着聊起这场人马大战,气氛异常轻松。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远处的山林里,鬼子的侦察兵正悄悄接近营地……
独立团的平静时光,似乎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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