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第四章 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

沈清臣站在宿舍楼外，开始规划如何在规则的漏洞下不需要人受罚，但是需要最后四名考生同时过关考试几乎不可能，这个龟毛考场一定会挑出那零点零几秒的差距。

但是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学真的去接受惩罚吧，毕竟不是谁都会有讌和以秋那样的心理素质和武力条件，这时候沈清臣倒是希望自己不是第一个正式出来的了。

就在沈清臣陷入困境的时候，另一边的讌倒是显得清闲又自在，虽然旁边有一个红色廉价手电筒一直在逼逼叨叨，已经开始了第五轮的毫无作用的声明，

“这位考生，鉴于你已经受过惩罚，而且考试工具已经遭到不可逆的伤害，你的考试自动判定为通过，请不要继续进行毁坏考场如此不道德的行为。”

红色手电筒用着残缺的身体悲伤地劝说着，感觉系统就差来一句ooc的吐槽：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讌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虽然说从表面上看确实就是如系统所说的那样，类似于精力过剩的哈士奇拆“家”一类的行为。

讌虽然不太喜欢关注系统的行为，但是像这样念大悲咒一样在旁边反反复复念相同的通知确实令人厌烦。

他仔细地拿了块抹布，将红色手电筒裹地严严实实，从中传出来的声音的音量确实减小了，但是这依旧不妨碍系统的碎碎念。

“这位考生，请不要以为这种愚蠢的物理行为就可以阻止我对你的好心的劝说，若是你不能好好地听我说话，我就......”

系统止住了话语，原因之一是它暂且还没有想好如何在规则之内处理这种离经叛道的拆家行为，之二是讌将它和布整块扔进了水里，用“愚蠢“的物理方法强行让它闭嘴。

很显然，系统在之前并没有给手电筒制作防水功能，毕竟之前来的考生大多都比较守规矩，少数的不守规矩的被惩罚过那么一两回也就安分了。不成想，这次碰到了铁板。

系统对于这一类固执的又对惩罚不屑一顾的考生没有办法，尽管它之前如何嚣张，在发声器被水浸烂了之后，也就知道自己再如何造作，也不会有任何效果之后，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讌用三十分钟搜刮了所有地方，从侧面传来的人声也越来越大，看来有不少考生通过了考试，谁会成为最后那三个幸运儿呢？这才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事情。

不知道沈清臣猜不猜得到受过惩罚的讌的考试已经默认通过了，正巧沈清臣在侧面的时候开始指挥，

“请还没有通过的考试的考生站在窗户这边来，我们来清理一下人数。“

曲荣对着窗户开始数数，

“一，二，三。还有三个人，欸！不对啊，已经只有三个人，沈大佬，里面好像没有讌爷，系统难道默认讌爷通过了考试？”

“看来考试规则里面说的三个人要受到惩罚，也包括在考试中因为自身原因受到惩罚的考生，那刚才那个去教务处的女生应该也算一个，那么剩下的只要有一位就可以了。”

说完，沈清臣微笑着拍了拍曲荣的肩膀，

“体委，其他人就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沈清臣抄了花匠放在一边的大铁剪子，毫不犹豫地砸破了玻璃大门，随着一地玻璃碎片的散落，一个信封轻飘飘地落在沈清臣面前，沈清臣用手接住，拆开，里面是一份纸质的处分通知，义正言辞地批判了沈清臣的暴力行径，但是由于沈清臣在此次考试中表现优异，所以功过相抵，不予惩罚，但是奖励机会也没有了。

沈清臣将处分条折好，像最初送到他手上一样完美。

然后，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面。

还有点小遗憾，不能见识这个考场的更多的事物，现在才是第一次考试，比较简单，也是了解这个考场的最好时机，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这样一个新奇的系统，谁不想去试试呢。

沈清臣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被曲荣抓住了手臂，

“沈大佬，你刚才不会想要独自一个人接受最后一个惩罚吧？”

“没有，只是想试试底，这个考场还挺好的，没有让我接受惩罚，剩下的人只要完成了自己的考试直接出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等着当最后那一个人。”

第一个出来的人是不同班的辞豫，也是全校第二名，是个很厉害的女生。

第二个人是傅兰亭，历史政治的王，脑子聪明，书香门第的小公子。

第三个人是颜青，家住在一个较偏僻的山脚，家境比较困难，是学校看上了他的成绩，所以免费资助他来上学。

这三个脑子都不差，能拖到最后，而且在数人数可以马上抛下考题站在窗边，估计是早就做完了，只是没有填答案，估计都是想成为最后那三个受惩罚的考生，以此来护住其他的考生的安全，而且他们确实有这种能力。

又等了接近二十分钟，讌才不急不慢地从宿舍楼里出来，被外面的太阳刺地眯了下眼睛，整体考试的时间还有剩下的四十分钟，以秋也从李炸毛的魔鬼念叨之下逃脱出来，拯救了自己的耳朵。

等以秋一回来，夏汐就拉住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人没事之后就像只仓鼠一样黏着人家，可能这也是她独特的“报恩“方式”方式。

幸好人家以秋也不嫌弃，就那么任凭她黏着，亲密地有些想情侣了，可是这样的相处的方式她们两个人都好像习惯了一样，就好像她们就应该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恰逢大团圆之时，系统插嘴播报关于考场休息之类的讯息，

“每个考场之间没有特定的休息时间，一切取决于考生考试完成后，距离给定的考试时间之间的剩余是固定的休息时间，在此时间内，考生必须在考场内进行休息，可以选择在本场考试的考场进行休息，也可以选择提前进入下个考场，但是进入下个考场后，如果考生行为触发考试，则休息时间结束，进入考试。额外补给的休息时间依据本次考试的难度而定，休息场所不一。”

“本次考试难度评定为简单，不给予额外的休息时间，请考生自行选择休息场地。”

听完播报的一众开始讨论，

“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不知道下一个考场什么样，万一触发就完蛋了。”

“但是万一像这次考试一样，休息时间突然到了，然后直接进入下一个考场，不是更危险吗？我们不如早些过去熟悉新考场，好尽快适应，有利于我们下一次考试。”

……

考生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一齐转头看向沈清臣，沈大佬脾气好，常年脸上挂着不变的柔和的微笑，给人带来安心。

至于讌爷，因为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和沉默寡言的性格，而让人不敢接近，尽管其他同学心里是很想与他做朋友的，但是行为一直被距离感阻碍着。

沈清臣不想让自己变成人群的中心，但是在考场里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就先休息三十分钟，剩余十分钟去熟悉考场。”

众人各自找好自己的伙伴，扎堆休息会。

颜青坐到讌身边，他们是同桌关系，也是讌为数不多的朋友。

而沈清臣呢，则是跑去找傅兰亭了。

很快，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就过去了，众人整理行装，准备应付下一个考场。

“请问考生确定要前往第二考场吗？”

“确定。”

正在跳转第二考场。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