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学园的底层圣人 第十三章 义务

“我叫神山俊治，B级圣人，常驻在圣人自治会大和国分部。主要的工作内容是给新晋圣人进行圣人与权能的相关培训。除此之外还兼任大和国分部基地的护卫工作。请多指教。”

神山有条不紊地完成了自我介绍。

“事不宜迟，就让我们开始吧！”

所有人都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就连江澈也不能例外。

“我就从组织开始说起吧。虽然大家都听说过‘圣人自治会’这个组织，但它具体的职责是什么，大家可能了解得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先从这里开始。”

神山开始娓娓而谈。

“圣人自治会是圣人们为了打倒蛮族而建立的机构，它的本部坐落在七大超级国之一的极东联合，并在世界各国都设有分部。像我供职的地方就是圣人自治会大和国分部。圣人自治会除了以消灭蛮族为第一要务外，也负责对圣人进行考核。顺便一提，圣人的工资待遇是极好的。”

“……那个，成为圣人后还能领到工资吗？请问具体的待遇是什么样的？”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提问，把站在他身旁的江澈给吓了一跳。因为工作服的颜色和环境很搭，他差点把中年男子当成背景了。

江澈虽然也很在意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待遇，但更在意的是神山口中的前一句话，具体来说就是他空中的“考核”二字。

“那就拿最下位的E级圣人来举例吧。E级圣人的年薪和世界百强企业高管的年薪差不多，这只是钱的方面。除此之外，圣人及其家属有权优先享受最顶级的医疗、教育、出行等服务。当然，这些服务也全都是免费的。级别越高的圣人特权也就越多。”

“哈？！竟然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人家岂不是比家里那个废物老爹还要厉害得多了？哈哈哈！”

辣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面对这样的辣高，神山只是面带微笑地观望，却什么都没说。

“诶，对了。薪水是由圣人自治会统一发放吗？”

辣高追问神山。

“是的，年薪分两次发放。年初一半，年末一半。”

“请问圣人自治会的钱是从哪来的呢？连最下位的E级圣人都有这么好的待遇，每年的工资发放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肥……御宅族男高中生也举手提问。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江澈还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会是：“好耶！这下终于可以把我的手办柜装满了！XX酱、XX碳……等着我，我马上就去XX原的店铺把你们解救出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以下省略一万字）”之类的呢！

没想到他竟然能问出这么细节的问题，这让江澈对他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用数字来说明的话就是从负一百提升到了负九十，上升幅度可谓极大！

“是从庇护税里支出的吧。”

六人之中年纪最大的老爷爷也不甘寂寞似的淡淡开口。

感谢您，爷爷！这么大的年纪还跑到这种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尽管您后面已经没有台词了，但还是谢谢您！

“您说的没错。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学生应该不知道。实际上，有收入来源的成年人每个月都会从自己的个人所得中支出一笔名为庇护税的税费。这笔钱由国家统一收取，然后交由圣人自治会自由支配。圣人的工资就是从这笔钱中支出的。”

神山笑着回答。

江澈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提出关于“考核”的事情。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神山先生，请问您刚才说的‘考核’具体指的是什么？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神山这才意识到江澈。他用带有赞赏性质的目光瞥了江澈一眼，然后解释说：

“圣人考核是自治会定期对圣人开展的考核。内容非常简单，只要缴纳足够数量的灵核即可。每次考核需要缴纳的灵核数量都不固定，但品质要求不高，只要求缴纳和圣人自身等级相应级别的灵核。举例来说，E级圣人每次考核只需要缴纳足够数量的普通级灵核就可以了。”

“其他的我都听明白了，但最关键的‘灵核’是什么东西？”

“灵核啊？我先给你们看下实物吧。”

神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球攥在了手里。

“离近一点儿看吧，所有人都靠近一些。”

在场六人都聚集到了神山的身边。

“……”

江澈借机仔细观察了一下所谓的灵核。这个东西该怎么说呢？如果要比喻的话，它有点像是……

“这个东西好像弹珠汽水里面的弹珠呀！只不过弹珠是透明的，而这个小球是褐色的！”

可能是看见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吧，一直安安静静没有说过话的小女孩惊喜地说。她的大眼睛闪闪发光，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灵核。

“嗯。从外观来看的话确实如此。”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上缴足够数量的这东西就能够通过考核？”

辣高歪着头询问神山。

“这是一个好问题。我会详细回答，请在场的各位都认真聆听。这是每一个圣人都必须知道的事情。”

神山停顿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后才接着解释说：

“灵核存在于蛮族体内，是它们的能量根源。蛮族的所有能力都必须以灵核为媒介才能施展，因此蛮族也将其视为自己的生命本身。”

“它虽然存在于每个蛮族的体内，但具体位于什么部位却各不相同。所以想取得灵核必须要击杀蛮族之后仔细寻找才能发现。”

“选择灵核作为考核内容的理由有两点：第一点是因为想要取得灵核就必须击杀蛮族。所以能提供多少灵核，即代表多少只蛮族已经死亡。第二点是因为经研究发现，灵核蕴含非常庞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通过能量转换器转换为各种能源供人类使用。级别越高的蛮族，灵核中蕴含的能量就越多。所以灵核对人类来说也相当于一种新型能源。”

“……关于灵核基本上就这些了，有什么疑问吗？”

神山环视众人。

“喂，等下！你的意思岂不是说，我们必须拼上性命，和蛮族斗个你死我活才行？开、开什么玩笑？！”

辣高脸上因得知圣人待遇后的兴奋神色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和抗拒。

“唉，竟然能问出这种低能问题，真是让我失望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山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失望。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他早就预料到辣高会这么说一样。

“在你还没觉醒为圣人，躲在地下避难所瑟瑟发抖的时候，是什么人帮你清除了地面上的威胁呢？请回答我，高桥小姐。”

神山虽然笑眯眯的，但眼神却异常冰冷。他身上的强大气势似乎使空气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十几度。

“是、是圣人……”

被神山气势压倒的辣高浑身颤抖、一脸惊慌地回答。空气中突然弥漫起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

这个人不会失禁了吧？江澈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他有点好奇其他人心中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话说在前头。”神山把目光从辣高身上移开，环视起众人，“不要觉得圣人考核通不过也无所谓。第一次考核未通过，自治会将对其做警告处分。第二次未通过，会被取消一切待遇。如果连续三次都未通过的话，呵呵……”

神山冷笑。虽然他没有明说第三次未通过的后果是什么，但众人已经从他的口气中了解到，如果三次都未通过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要记住一点：能与蛮族战斗的只有圣人，这也是每个圣人必须尽的义务，哪怕因此献出生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不是游戏，这是种族之间的战争！”

“……”

没有人说话。可能大家都在重新思考成为圣人的意义。

神山脸上的严肃表情尽皆褪去。他又一脸笑眯眯地对辣高轻声说：

“不然你以为凭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为什么能获得这么好的待遇呢？这是对你拼上性命保护人类的一种补偿，是你的权利！而从蛮族手中保护人类，就是你的义务！”

这时的辣高已经说不出话了。瞪大双眼、止不住颤抖的她似乎只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就是不知道她是对神山感到恐惧，还是对已经到来的圣人生活感到恐惧。亦或者，是对已经失了禁的自己感到恐惧？

“那个，关于这件事我有一个疑问。我认为并不是所有圣人的权能都是战斗型。应该还有相当一部分圣人的权能并不适合战斗。这部分圣人该如何完成考核呢？”

御宅族男高中生再一次提出了江澈也想问的问题。这让江澈甚至想直接开口夸赞他。但此时突然意义不明地满身发汗、脸色潮红，还不断用鼻子闻着某种气味的他让江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仅如此，江澈的好感度甚至还暴跌了。用数字来表现的话大概为负一千。

“你还挺敏锐的嘛？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不过，如果不是战斗型的权能，那就必定能在其他方面起到作用。比如治疗型的权能可以极快地帮其他圣人治疗伤势。本来一定时间内只能击杀一只蛮族，在治疗的帮助下可以击杀三到四只。通过这种团队合作的方式也可以获得灵核。”

“好、好的。我明白了！”

“你们要记住一点：圣人考核只要求缴纳规定数量的灵核，并没有要求必须亲手击杀蛮族。这一点对圣人来说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在我看来，不如说坏处更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以后就会明白了。”

尽管不知道神山具体所指，但江澈却隐约明白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