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传人 第4章 初次相遇

突然，小兵停下了脚步，警戒地四处观察。。。

“吼~~”一声宏大的兽吼，自不远处发出，惊出一群飞鸟。

“熊！~”从声音分辨出来是一头熊，不过身为御兽宗门人的八方，从这吼声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威压~~窝槽，灵兽！”

“这特么什么地方，灵兽这么不值钱的么？我当初跑遍东夏，也没见着一只啊！”

八方冷汗都下来了，身上一件法宝没有，空有一身修为，现在一点直接攻击手段都没有，唯一的依仗，就是身前的小兵了。

“御兽诀，蛮力！”双手合并，放置丹田处，随后打开，大拇指与食指对着合拢，正对小兵，一股淡青色在掌间出现，随后一阵空气波动，正前方的小兵身上，随即出现一层淡淡的辉光。

肉眼可见，野猪小兵身体变得更加黝黑，浑身的肌肉出现明显的纹理，本来十多公分的獠牙，长长了小半。

来了！

小兵突然转向右侧方，前蹄压低，后腿蓄力，准备冲锋。

右侧方，20多米处，一个巨大的身影缓慢从一颗大树后出现，是一头巨大的棕熊。光四肢行走，身高就有1.5米，体型相较八方在俄国见过的最大的黑熊还要大一倍。

看到八方和小兵，巨熊也不迟疑，跟小兵一样摆出蓄力姿势。

战斗随即打响，野猪和巨熊后腿几乎同时发力，迅速向着对方冲去

1秒左右，两只野兽就撞在了一起，“砰~~”野猪和巨熊同时后仰，带出一片鲜血，两者同时向侧面倒下。

一时间，两只野兽都没有爬的起来，只有剧烈的呼吸声。

“御兽诀，同生共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左掌，八方迅速在左掌画了一个龙爪，随后立即向着小兵拍出，一条血色的细线将八方与野猪连接。

“噗~~”一口鲜血从八方口中喷了出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发出剧烈的疼痛，剧烈的眩晕感朝着大脑冲击而去，八方身体一晃，随即跌坐了下来。

咬牙忍着疼痛，丹田快速运转，八方在周身各处大穴重重点了几下，压制血气。迅速打坐调息。

不远处，一阵血色的光辉笼罩着野猪，数秒时间，本来还躺在地上大口喘息，间歇性抽搐的小兵浑身一震，随即艰难地爬了起来。

疑惑地望向八方，口吐鲜血，精神萎靡的八方对它虚弱一笑，“干掉它！”

瞬间，野猪的双眼一片血红，回过头，巨熊还在眩晕和剧烈地喘息着，短时间根本爬不起来。小兵后退几步，摆出冲锋势，放低头，让獠牙露出。后腿微曲，随即，一片泥土飞起，小兵再次向巨熊冲锋了过去。

“砰~~”“嗷~~~”带着一片皮毛和血液，偌大的巨熊居然被野猪顶起了近两米高，随后被抛向5米开外的一个巨树。

“砰~~”巨树震动，一片片碧绿的树叶掉落下来，树干上被砸出一片血色。“嗷~~”巨熊抽搐着，吐着鲜血。

盯着巨熊，小兵一动不动，刚才用掉了全部的力量，需要恢复一下，才能继续蓄力。树林里再次剩下剧烈的喘息声。

一刻钟后，小兵再次摆出冲锋势，准备再来一次。

此时的巨熊，也勉强爬了起来，看到野猪凶狠的姿势，它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此时已经是重伤状态，它想跑也跑不掉。

随即让八方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巨熊摆出防御姿势，四肢压低基本靠着地面，一个土黄色的光圈出现，将巨熊罩住。

准备冲锋的小兵也一愣，有点疑惑地看着巨熊。

“这特么什么情况，土系法术！这特么只有精怪程度的灵兽才有的威能啊！这只熊阶别跟小兵应该差不多，如果是精怪阶别的，小兵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精怪级灵兽，已经相当于金丹大成期的修士了。整个东夏，灵兽都看不到，更不要提精怪了。

“对了，特有能力！”回想宗门有关灵兽的记载，的确有一些灵兽比较特异，带有一些特殊能力。比如黄鼠狼的臭气熏天，除了臭以外，还能让被笼罩在臭气范围内的修士断绝与外界灵气的联系，不可施法。宗门的始祖中有一位的伙伴是只麒麟种，它天生会用三昧真火；而这类特殊能力，低阶灵兽只会偶然碰到。当然，当灵兽阶位提高，就可以后天学习一些特殊能力了。

想到这，八方有点了然。

让小兵盯着巨熊的光圈不动，八方加紧调息。

5分钟后，八方调息结束。站了起来，八方向巨熊走到巨熊跟前不远处。

警惕地看着八方，和10米外随时准备冲锋的野猪，巨熊的光圈颜色亮度不减，剧烈地呼吸着，等待着体力恢复。

土系法术，防御型，有点类似五行宗的入门法术-凝土之墙。不过五行宗是切实堆了一块土墙，这个土墙不仅防御刀剑子弹，连一般攻击法术都可以挡下。

土系法术有个特点，那就是防御力越高，攻击力越低，纯粹的防御法术，半点攻击力没有。而且还有个很大的缺陷，不能动。

要破这类法术，一个是用蛮力，用更高强的攻击法术狂轰滥炸，不过这种方法事倍功半，你消耗了大半灵力不说，对方还出了名的乌龟壳子，他只要口诀心法调用大地灵气，内耗极少，站在地上就死不掉的那种。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五行相克。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八方对着巨熊笑了笑。别断了几根树枝，八方围着巨熊的土黄色光圈，擦在了地上。

双手结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令：土生木！”

朝着树枝各点一指，点点辉光由指间射出，包围着几根树枝。

在巨熊惊诧的眼神中，几根小树枝肉眼可见地生长发芽，而巨熊周身的土黄色光圈，逐渐变淡，尽管巨熊再次将光圈强化，不过随着小树枝的生长，光圈还是迅速地变淡，直至破碎。

“嗷。。。”巨熊再一次被野猪顶了出去，这次巨熊恢复了些体力，做出了闪避动作，尽管如此，还是被顶飞了出去。

再一次令八方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飞在空中的巨熊，居然肉眼可见地变换着体型，不断缩小，毛色也发生转换。区区几秒的时间，一只黑豹在空中一个后翻，轻轻地落在了地面，落地之后，嘴角带血渍，黑豹慢慢后退，身影居然逐渐变的透明。

“沃槽，德鲁伊！”西方传说中的超凡生物，八方只听说过，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就跟很多网游中的那样，德鲁伊在西方，北欧的确存在，不过也都是2000年前，灵气大溃散之前的事了。

现世的西方，除了几个吸血鬼，还有几个狼人。那帮众神啊，法师啊，早绝种了。遗存下来的，也是对现世影响最大的，就是法师的变种，知识的延续-炼金术士，他们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科学家。

心里惊诧归惊诧，那无处不在的危机感还是没有消失，八方知道，那头猎豹，还是不想跑。

“不过么，你变头熊我还难应付，你变个豹子。当我御兽宗宗名是怎么来的。。？”左手抓起一把树叶，示意小兵准备，八方右手结了个印，闭上双眼，在眉间轻轻一点。

一股看不见的波纹自八方眉间向四周呈圆形扩散出去。

在右侧后方一颗大树旁，一个黑豹的轮廓出现在八方的脑海。左手向右侧后方挥出，手中的树叶被灵气裹着向右侧后方笔直地飞去。

“哗啦啦~~”树叶在八方侧后方10米处停止下来，散乱地停在空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紧跟而来的，是小兵的冲锋。

“砰！”

第三次，带着血迹，黑豹的身影从透明中露出，翻滚着飞到了10米外，这一次，它没能平稳地落地，砸到地面后，变得一动不动。

“嗯嗯~~呜~”小兵兴奋地叫着，宣布着胜利。

望着一动不动的黑豹，八方总算松了口气。

向小兵挥了挥手，让它保持警戒，八方小心地向黑豹走去。黑豹始终保持一动不动，侧着身，四肢无力地搭着，间歇性地抽搐一下。直到八方走到它面前，也没有发生什么暴起伤人的意外。

这是一头标准的黑豹，体型长度约一人左右，尽管一身血迹，气若游丝，浑身的线条还是显得很优雅。

确认了它没有反抗之力，八方边蹲着边思索着。

“我东夏与西方的超凡者上古时期交集甚少！说不上仇，也没什么怨！不过近百年大家抱团取暖，全世界的超凡者都算混个脸熟，相互帮助偶尔有之，仇怨还真说不上。无缘无故地结个死仇总不太好！再说，传说中的德鲁伊都跑出来了，这里该不会是西方某个神的神国或者梵蒂冈之类的圣地吧？”

考虑得失，八方还是不打算下死手的。

“听说德鲁伊也是人变的，也不知道这只是公是母?”八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额。。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八方一愣，赶紧晃了晃头。

“那要不要救呢？”看着黑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八方有点无奈，“万一救起来还要跟我拼命怎么办？”八方和小兵现在也算是处于半残状态，他可不想再打一架。

“对了，就算是德鲁伊，兽形态的时候，也算是兽嘛。而且刚刚的表现来看，也就是个筑基初期，灵兽初阶的水平。嗯，可以试试。”

找了根树枝，沿着黑豹画了个规整的圆，然后沾着自己的血，在圆周围写了几个篆字，最后沾上黑豹的血，在手心画了个龙爪。

左手手心摊开，正对黑豹，右手掐诀，“御兽之道，奴，契！”

包围黑豹的篆字发出闪亮的光芒，轮廓变成光晕漂浮到黑豹上方，开始旋转。光圈内的黑豹，皱了皱眉头，光晕的旋转速度随即一顿。。。

正努力输出灵力维持法阵的八方心里也是一紧，这是御兽宗的独门绝学，用来捕获灵兽，强行签下契约。

这是一种奴役契约，主人通过法阵将血气，灵力强行植入灵兽体内，精神识海，如果灵兽不听话，主人可调动灵兽体内的灵气，给灵兽造成绝大的痛楚，更甚者，可以直接引爆灵兽大脑。靠着痛楚和折磨，让灵兽达到听话的目的。至于灵兽对主人产生杀意，想攻击主人，主人都可以通过冥冥中的契约清晰地感受到。这也是御兽宗门人捕获灵兽的常用第一步手法。

通过这种方法捕获灵兽后再通过多年培养感情，默契，就会自然升华为灵魂契约，生死相随。

不过这个法术也有限制，阵法奥妙，运功心法那是宗门隐秘，关键的是，在施术过程中，灵兽会不断地反抗，逃离阵法的笼罩范围是一种方法，就算被禁锢逃不掉，精神上的抵触也会给施术造成不小的困难。他宗门有个前辈就因为这个成了整个宗门的笑话，他被一只凤凰扮猪吃老虎，在施术过程中被反制了，被绑到凤凰栖梧宫给做了压寨夫人。当然，对外，御兽宗是没人敢把这事抖出去的。

这个时候要补充说明下，八方和小兵，不是这种关系，他也不是这么抓小兵的，小兵是八方师父从小就从山里带回来，跟八方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和八方没有契约，从开始就是生死相伴，神魂相融。

话说回来，就因为这个法术有这么多限制，所以，御兽宗的门人抓灵兽的时候，经常是把灵兽打的半死，精神上也折磨的半死，才会进行施术。

而现在的这头黑豹，就特别适合施放这种法术。

没有什么意外，黑豹都快断气了，哪还有精神来反抗法术，光晕的旋转只是受阻了几秒，随后就非常顺畅地变成一道流光，没入黑豹眉心。

而黑豹眉心，出现了一个鲜红的龙爪，随后慢慢消失。

过程很顺利，让八方吊着的心也安定下来。毕竟，这奴役法术，只对兽有效，德鲁伊是人变的，他心里还真没谱。

双手掐诀，八方开始念诵“普天甘霖咒”。筑基期的修为，只能帮他加快凝聚甘霖露的速度，并不能增加每天凝聚的量。毕竟，此咒耗费的主要是精神，不是灵力。

5分钟后，八方掰开猎豹的嘴，将两滴甘霖露滴入它嘴中，随后叫来小兵，给了小兵一滴。开始打坐调息。

树林中，八方安静地坐着，旁边黑豹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野猪小兵默默地做着警戒。周围逐渐恢复了静谧。。。

一缕冰冷的寒意刺激着八方的太阳穴，将八方从打坐中唤醒。

“哼~”冷哼一声，左手掐诀，向身后轻轻一指，“定！”

八方身后，作势欲扑的黑豹，突然定住。在它错愕的眼神中，八方站起，转过身对着它就是一脚。

“嗷呜~~”普普通通的一脚，八方也没有花多大力气，只是把黑豹踹翻了身，但是黑豹却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简直跟之前被那头野猪撞得还疼。

虽然立即恢复了行动自由，但是它被意料之外的剧痛疼的在地上狠狠打了几个滚，赶紧远离这个人类。

不远处，野猪也从昏暗的夜色中出现，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它不是没发现黑豹的动作，它只是等着看戏而已。

“唔~~”低吼着，猎豹警惕地看着八方，有些犹豫。本以为八方是个软柿子，想不到轻轻一脚就这么大威力。它不知道的是，血红色的龙爪，出现在了它的眉间。

顺手折了根树枝，右手拇指和食指成圈，抱着树枝，轻轻一拉，翠绿的树枝笼罩在一阵朦胧的辉光中。

向黑豹勾了勾手指，八方挑衅地一笑，“来！”

“吼~！~”黑豹双眼瞬间血红，猛地向八方扑出~~

只见八方左手向它突然一点，已经做出扑击动作，后腿正要发出最后力量，身体准备腾空的猎豹，忽然感觉四肢一软，浑身了力气好像突然流失了一样。本该迅猛的扑击，忽然变得缓慢，仿佛它只准备往前方轻轻一跳。

一阵错愕中，黑豹只看到八方抬起手，轻而易举地闪过，消失在它视野内。然后，伴随着清脆的“啪！”一声，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这种疼痛，不是感觉被树枝抽，而是感觉被人用铁链狠狠地抽了十几下。

“喵~~~唔~”剧烈的疼痛让黑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那种疼痛还随着神经疼到四肢百骸，让它疼的在地上剧烈颤抖。

“呜~~呜~~”看着八方举起枝条，准备再一次抽来，黑豹畏缩地后退几步，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

“知道怕了啊？嘿嘿！”看着胆怯的黑豹，八方会心一笑，扔掉树枝，伸手向黑豹头上摸去。

疼痛的依然剧烈，黑豹缩了缩头，最终还是没敢反抗。

皮毛光滑柔顺，八方很满意。

“老老实实听话，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虽然说的不是黑豹能理解的语言，但是黑豹却能完全明白八方的意思。

看着黑豹颤抖着低下头，八方满意地笑了笑，拇指在黑豹眉心的龙爪上轻轻抚过，血红的龙爪，随即逐渐变淡。

黑豹惊异地发现，刚刚在纠缠在四肢百骸的剧痛，居然在瞬间消失，被枝条抽到的背部，也只是略微地疼痛，跟之前的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仿佛刚才的剧痛只是做梦一样。不过空虚的身体和精神，提醒着它，刚才有多真实。

5分钟后

“喏~~喝掉，真是，打残了，还要我自己治，我真是贱！”八方手心，一滴甘霖露凝而不散，点点辉光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柔和，放到黑豹面前，示意它喝掉。

黑豹有些疑惑，但是它感觉的到这个自称他主人的人类手心上，是它需要的东西。

伸出舌头，将露珠舔净。一股温和的气息从口中散开，体内枯竭的法力居然有了回复的迹象，刚刚愈合还处于破裂边缘的内脏，居然又开始迅速恢复。

它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伤会莫名其妙好了大半。

黑豹心里很是疑惑，眼前的人类，浑身的衣着没一块地方好的，头发整齐，却也不是它所知的人类那样的发型，既不像传说中高贵的牧师，也不像神秘的魔法师，整个跟个野蛮人一样。

面对黑豹疑惑地打量，八方也只是微微一笑。

“好了，好好休息，有事天亮再说！”说完，就地打坐，开始入定。

而一旁的野猪，也哼哼着躺下，开始休息。

感受着体内不断散发的生机，还有刚才被疼痛折磨带来的精神疲惫，加上法力枯竭什么都干不了。黑豹也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了，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天蒙蒙亮

八方从入定中醒来，收元结印，环顾四周。

之前还趴在跟前熟睡的黑豹已经消失不见，眼前放着3只青绿色的果子，核桃大小，是八方没有见过的品种。而不远处的小兵，正呼哧呼哧地啃着一只西瓜大小的红色果子，外形像个草莓，但是没有草莓的碎粒。

八方拿起果子闻了闻，淡淡地青草味。“无毒。”常年生活在深山，果实有没有毒八方和小兵闻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来。

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微甜，有点类似梨子，挺清爽的。

随着八方的吞咽，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八方胃部传来，丹田有所感应，加速旋转，一小部分灵气从胃里传来被丹田吸收，大部分沉淀在果肉内，让八方感觉胃暖暖的。

八方眼睛都瞪大了，捂住嘴愣是没咳出来，“灵果。。。。。。”不及多想，八方三两口把3个果子全吃了。然后立即打坐，催动丹田加速吸收果肉内蕴含的灵力。

不怪八方吃惊，前文早提过，末法时代，天材地宝早已绝迹，八方这一辈人，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灵药灵果，世上为数不多的丹药法器都是上古遗传下来，最终流传进了俗世。修道者入世修行，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追寻这些灵药灵宝。八方在世俗修行了5年，期间仅仅得了一颗能锁人修为的封灵丹。最终还是用在了师姐身上。。。

2个小时过后，八方结束打坐，感受自身，丹田灵气浑厚，已经恢复筑基初期大圆满修为。反观小兵，本来因法术时间已过，缩回去的獠牙，又长了一点，浑身的皮毛变得更油亮了些，正在八方身前，舒服地哼哼着。

在野猪眉间轻轻一点，八方输入一缕灵力进入小兵体内，游走全身，野猪的浑身肌肉变得比之前结实一倍，心脏大了一小圈，身体各方面也改善了不少。

“进入灵阶中期了。”八方有点愕然，想了想，随即又释然。

八方想到师父曾经给他上过的课，所谓的传功，魔宗吸人功力，都是假的。为什么呢，而这跟这个灵药灵果有什么关系呢？

三个字“损耗率！”。

大千世界，诸生各相，每个生灵都是独有的个体，都有自己的道，大道三千，道生万法。每个修道者都是不同的，通过某种手段想把自己的灵力传授给别人，或者强抢别人的灵力，不是不行，而是这其中有极大的损耗率。

每个修道者自身的灵力都是通过炼化天地中存在的灵气得来的，带有自身的特有属性。你去强行从别人身上吸收不同于你的灵力，你不仅要耗费灵力去同化别人的灵力不说，你还不一定能完全同化，日后的隐患还大的吓人。

还有某位高人想把自身的灵力传授给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弟子之类的，他本身身体是否能承受暂且不提，他短期内炼化不了，除了灵力外泄浪费掉，只有包体而亡。你往别人身体塞灵力，就跟往他身上塞炸弹差不多。

不管是吸还是塞，这灵力的损耗率，绝对地超过九成。

而灵药灵果，跟这“损耗率”也是挂钩。

天材地宝不同于人，人，集五行于一身，吸收灵气后炼化灵气各有特性。而天材地宝秉承天地而生，由天地孕育，加上植物的特性，属性单一，可以看成蕴含单一属性的浓缩灵气。修道者是可以吸收这类单一灵气的。有些无属性的纯粹的灵气聚合灵药灵果，更是大补。

但是，能吸收归能吸收，你要是见到个灵药就往嘴里塞，死不死不说，浪费是肯定的。相较于强行吸收别人的灵力，天材地宝直接服用的吸收率，只有20%-30%。有这个区间，是取决于各个修士本身的属性是否与服用的灵药相吻合。如果相冲，别说吸收，能活活把自己毒死。

也就是说，修士直接服用灵药灵果的损耗率，高达70%-80%。

八方吃的这个果子，说白了，有70%的灵气他浪费了。

而如何解决这个损耗率的问题呢？“炼丹”。

通过炼丹，将天材地宝内的杂质去除，保留精华，锁住灵气，再由修士吞服，存于体内，缓慢吸收。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灵药的作用，降低损耗率。炼丹是门大学问，也是大道的一种。

即使有炼丹这个方法存在，再顶尖的丹道宗师，也只能将损耗率维持在40%开外，也就是说，就算是通过炼丹，修士对天材地宝的吸收率，只能维持在60%左右。超过60%吸收率的，太上老君的炉子里，说不定有。。。。

说到这，就凸显出“损耗率”这个问题的严重了。让八方释然的地方在哪里呢？

那就是相较于修士，损耗率这个东西，对灵兽来说，达到了令人瞠目的10%。兽类是天然的天材地宝吸收者，它们有强大的消化能力，而且能根据本能选择契合自己的灵药吞食。

说白了，天材地宝这个东西，本就不是为人类准备的。从上古时期开始，不管任何天材地宝，周边总有灵兽守护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