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谢拉格粗口)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谢拉格凛冽的寒风中,阿克托斯·佩尔罗契伫立于火车站入口,厚重的毛皮斗篷未能驱散他心头的冰霜。
作为佩尔罗契家族的领头人,他本该为车站的幸存而庆幸,但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他一时间甚至无法适应。
月台上的煤气灯依旧摇曳着暖黄光晕,候车长椅排列整齐,连屋顶的积雪都未曾松动分毫。更诡异的是,人群中流淌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来自哥伦比亚的商贾、维多利亚的学者,甚至那些惯常讥讽谢拉格“原始信仰”的乌萨斯旅客,此刻竟齐齐面向圣山方向,手掌交叠胸前,咏唱着耶拉冈德的颂歌。
——他们的眼神灼热,语调颤抖,仿佛刚目睹神祇亲自拂去尘世灾厄。
“这不可能……”
阿克托斯喃喃低语,眉头拧成坚硬的冰棱。
作为佩尔罗契家族的族长,耶拉冈德是他毕生的信仰——但眼前的这些人可不一样,这些平日笃信科学与资本的异国人,为何一夜之间成了狂热的信徒?他们所谓的“信仰”,是否是针对谢拉格阴谋的一层精心布置的伪装?
然而这一切却又迅速被阿克托斯所否定。
作为信仰了耶拉冈德半辈子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真正信仰和装出来的虔诚,眼前这群来自五湖四海旅客的姿态,绝非“入乡随俗”式的装腔作势。
“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大的乌萨斯族长一把抓住一旁驻扎在车站的士兵,厉声质问:“伤亡报告呢?天灾的冲击范围到底如何?还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那位士兵只是呆滞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脸上却显现出近乎狂热的虔诚。
“大人,您必须亲自去看看……这不是我用言语可以亵渎的奇迹。”
仿佛谜语般的话语让阿克托斯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过分为难这位已经陷入狂热的士兵。他松开手,一挥背后的斗篷,留下整个车站弥漫着的祈祷,大踏步地向车站后方走去。
他必须亲眼见证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场本绝不应该发生在耶拉冈德的天灾,
那在天灾洪流下莫名幸存下来的车站,还有那近乎吊诡的耶拉冈德信仰。
当阿克托斯绕过车站主楼,踏入后方雪原旷野时,他的思维戛然而止。
“……耶拉冈德在上!!”
所有的言语在面前的景象中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所有的疑问,也都因面前的景象而得以解答。
——那是,人力绝不可企及的,神迹。
视野所及之处,大地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直接切开——一道纵贯数十公里的断层赫然横亘在雪原之上,卷起的冰雪与冻土凝成巍峨墙体,雪崩的滔天白潮被这堵巨墙精准阻截,只能顺着两侧斜坡奔腾而去,如同温顺溪流绕开礁石。墙体边缘散落着未融的雪块,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星屑般的冰晶,寒冷刺骨,在此刻却又神圣无比。
阿克托斯瞬间明白了,为何所谓的言语是无法描述眼前的景象的——因为这是神迹,是只有耶拉冈德显圣才会出现的神迹。
“——很壮观,不是吗?”
突兀在身边响起的声音让阿克托斯本能性地一激灵,立刻转头看向身边,右手也朝着腰间的刀刃抓去。
“冷静点,你太紧张了。”
话语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魔力,让骤然受惊的乌萨斯人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待看到了身边说话的人是谁之时,他的眼睛眨了眨。
“你……你是……恩西迪欧斯的座上宾?”
阿克托斯看着面前黑发的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联想,脑海中却宛如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唯一清晰的记忆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应该是希瓦艾什家的某位贵客。
“雷古勒斯·哈维,一介普通的旅人。很高兴认识您,阿克托斯先生。”
黑发青年友善地伸出手,扬了扬眉毛,而阿克托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冷淡地伸出手。
“呵,希瓦艾什家居然又在开始招外邦人来处理‘家务事’了。”
“哇哦哇哦哇哦,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阿克托斯先生。”
面对乌萨斯人近乎露骨的轻视,黑发的青年用夸张语气吹了个口哨,随即耸了耸肩,摊开手:“我可不是什么‘希瓦艾什的家臣’,如你所见,只是一名受邀而来的旅人罢了。”
“哼!你最好是——”
阿克托斯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小子,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恩西迪欧斯的归并,在谢拉格,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
“我懂,我懂,守规矩嘛,当客人当然要守规矩,不过嘛——”
黑发的青年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向了车站的一隅。
“可不要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佩尔罗契家主,而把真正不守规矩的家伙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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