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 第十五章 老乡的工程队

大朝家居用品制造有限公司从水腾搬迁到水头村后，厂房的面积已经扩大好几倍，虽然租期临近，但并不影响公司的生产，由于产品销量越来越大，目前的厂房设备已不能跟上需求，扩大生产基地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侨一凡从巴基斯坦处理好驻事办事处的事情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建设新的生产基地。新建生产基地的厂址就选在高明区明城工业开发新区内。通过秦木可的资金计划和融资方案，他顺利地筹集到三千多万元的资金，在明城工业开发区内购置三百亩厂区建设用地。他要在这个地方建起一座现代化的属于自己的工业园区，用他的精力和气魄勾画出一幅未来发展的宏伟蓝图。要建起这样一个园区，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他公司目前的资金来源是不能满足这样的需求。他思来想去，还是找秦木可这位大哥再为他谋划谋划。

人不能没有准备，有准备才能把事情做好。侨一凡把秦木可请来他的总经理办公室。沏上好茶，供上甜点，这位中年有点发福的秦总监坐下来显得轻松优雅。侨一凡开门见山地对他讲：“秦总监，我现在不够钱用呀，怎么办？光买地就用了三千多万，建厂房的钱怎么稿？”秦木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坐在茶几前边喝茶边吃点心。看见这样，侨一凡又继续讲：“这样吧，我公司聘请你为财务顾问，每年支付给你顾问聘用金，让你做起事来更带劲。”秦木可只是笑了笑，侨一凡显得有些急，他不开腔就象整个空间都凝固了一样，于是又说道：“你想想，我得投多少钱下去才能把我心中的蓝图建起来呀！”这时秦木可不慌不忘地讲：“侨总，要建起你心中的蓝图并不难，我公司现在的厂区也接近五百亩地，当年建新厂的时候跟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那时候我刚进公司，所以有机会经历了整个建设过程。只要你做好计划，我想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侨一凡把头奏近秦木可，问道：“我这个建厂计划从何做起？”秦木可：“既然你聘请了我做顾问，那我就得要操这份心，先把你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罗列出来，然后再作下一步计划，你看如何？”侨一凡：“就依你所说的去做，我把公司的财务人员都叫来和你开个会好吗？”秦木可：“不用他们来开会，只需他们把一些相关的数据提供给我就行了。”侨一凡：“好吧，稍后我叫梁会计把你要的数据传给你，希望你把计划早点做出来，我现在的厂房租期已不到三年，新的厂区要在到期前建好，这样才能顺利搬迁，时间很紧迫呀，兄弟！”秦木可：“时间紧是一个问题，资金紧又是一个问题，要解决这两个问题，还是要好好想个办法。侨总，我现在想起一个人来，他早年在新疆建设兵团工作，后来到了广东做建筑，目前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营运总监，这个人可以帮上一个大忙。”侨一凡一听，立即兴奋起来。赶紧问：“他是谁？我认识吗？”秦木可：“你不认识的，这个人你还没有见过，当初我公司初建厂房时他来找过我，是想通过我把这个工程揽下来的，只是我公司老板早已有了人选，所以没能把工程揽下来。”秦木可说着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口点心。然后很轻松地讲：“他叫王树朋，平常大伙都叫他王总。他的公司也不小呀，据说有好几百人呢。机械装备也很足，是一个有实力的公司。你公司的项目由他来承建一定没问题。”侨一凡急忙问：“什么时候可以约他来见个面？”秦木可：“你先别急，等我把计划做好后再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你放心，一定可以的，这事包我身上。”侨一凡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当然相信这位兄弟，也知道他的办事能力，由他去办的事一定会办得很好的。很期待能和那位掌管几百人的老总会面。能够让自己心中的蓝图早日建成，他已经豁出去，只要有办法，不看结果，一股脑儿向前冲。几天后，终于来了消息，秦木可说在一个酒吧里和那位建筑公司的老总见面。

侨一凡按秦木可所给的地址，来到珠江新城的一个叫梦巴黎的酒吧。刚到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秦木可打来告诉他，王总在二楼的第三排最后的那个桌子等着他。侨一凡上到二楼，走到第三排最后的那个桌子边，看见有三个人围坐在一起。一位是秦木可，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年近五十，有点秃顶。女的穿着华丽，面容皎好，因为光线太暗，年龄不好差。还未坐定，秦木可用手势向侨一凡介绍，指着那个有点秃顶的男人讲：“这位就是王树朋，王总！傍边那位是他的女朋友。”侨一凡马上伸过手去和那个男人握手：“幸会!幸会！”他不太适应在酒巴这类场合和别人会面，他习惯了在那些饭馆酒楼里谈生意，因此他显得有点局促。秦木可奏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王总去年离了，那位是他的新女朋友，他的家在广州。这是他经常来的地方。”原来如此，看来这位老总挺时尚的呵，经常到这种地方泡妞！侨一凡心想，那就大家都不扫兴吧，今晚只有跟他们一起嗨啰。

来到酒吧自然是少不了喝酒，酒吧里有各种各样的酒。国产白酒，洋酒，啤酒，还有很多葡萄酒。糜糜之音在灰暗的空中飘散，不停转动的霓虹灯让人眼花撩乱。调酒师手中的调酒器不停地摇动着，调出五颜六色的一杯杯美酒，送到客人面前，让他们慢慢地品尝这酒中的乐趣。在酒吧里喝酒就是要享受这种喝酒的氛围，不只品尝各种美酒，还要在这里品尝人生的喜怒哀乐，品尝生活中的甜酸苦辣，也许这是一种酒的文化，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方式。三个新疆人坐在一起喝酒，当然就会想到新疆地域的美酒。除了葡萄酒，还有白酒，一一数来，最终让他们津津乐道的还是伊力特和英雄本色这两种白酒。由于和苏艳丽的那些破事，侨一凡在和别人喝酒的时候已经提高了警惕，今天，对着两位老乡，他的酒意依然未减，况且有秦木可这位铁哥们在傍边，那是一个字--放心！英雄本色这种酒对侨一凡还是具有很强的吸引力的，因此，每当外出的时候总会带上几瓶。既然大家都心仪英雄本色这种酒，他离了坐位，用手向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要出去一阵子。很快，他从车上取来两瓶酒，今晚和这位从未谋面而又寄予厚望的同乡人喝个痛快。

只是喝酒，不谈正事，偶尔侨一凡会介绍一下自己公司的情况，而这位拥着美人在身傍的老总根本无心和他谈正事。看到这位老总心不在焉，侨一凡无心再喝，唯有起身和他们告辞，他走到服务台前付了帐，下了二楼，走出门外。一阵晚风迎面吹来，带着阵阵酒香，似乎还没有把他的酒意吹散。他坐到自己的车上，闭上眼睛休息了几分钟，之后驱车回到乐从。进到家里刚一坐下，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紫玉打电话来告诉他，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不好，她需要长期在母亲身边侍候，没时间回公司上班，希望侨一凡能兼顾起她那些工作，说话时的声音明显带有伤感的情调。侨一凡耐心地安慰紫玉一番，让她安心地陪着母亲，治好母亲的病，早日回来公司。酒意未去的侨一凡，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他总觉得今天自己的事情没办好，心里不免有些纳闷，又想拿洒来喝，可是在客厅居然找不到洒，只好失望地带着几分酒意回房间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他连洗刷都顾不上就直奔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第一眼看见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两个男人坐在略显古典而优雅的茶几傍，各自喝着茶，相互低语。见到侨一凡进来，两人马上站起来打招呼。侨一凡握着王树朋的手有点激动：“王总，你今天过来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让你在这久等了。”王树朋与秦木可相视而笑，“本不想来的，只是昨晚见你酒都没喝完就走，秦总跟我说，你一定是急得坐不住，所以我们就决定今天过来和你谈谈建厂的事。”侨一凡把前台那个文员小邓叫进来责问她，为什么两位老总到来都不通知他。秦木可替她解译说：“侨总，你不要责怪她，是我们不让她通知你的。”侨一凡只好挥挥手示意小邓出去，然后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茶。“侨总，你们公司建新厂房的事秦总监已经和我交了底，我公司具有建设大型建筑工程的资质，相关的一些资料我今天都带过来，给你审核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合作的一些具体细则，我会详细地给你解译的。”王树朋说完就从提包里拿出他公司的经营资质材料，放到侨一凡面前。侨一凡拿起来看了一会，有点不解地问：“7325工程队是新疆的？”

“是的，我们公司注册地在新疆乌鲁木齐，在广州设有办事处，业务范围主要在广州和佛山地区，但工程队大部分的员工还是从新疆招来的。”王树朋解译道。

侨一凡接着又问：“看了这些资料，我相信你公司有实力把我公司这个工程项目做好，但我想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工程的工期长短需要进行预算才能确定，我公司有专业从事预算工作的工程人员，他们会在工程开工前进行一系列的测算工作，不只是预测工期的长短，还要预算工程总量，也就是整个工程项目的资金投入量，并把这些测算结果用纸质材料呈送到你这里，让你审核通过后我们才会开始动工。”王树朋答道。

“我们是不是要先订立合作意向书，然后再按你所说的程序进行工作？”侨一凡问道。

“对，订立意向书后我公司会派人来做好那些前期的工作。”王树朋说完就从提包里拿出两本意向书交给侨一凡，接着又讲：“这个意向书我已经做好，你看完后认为没问题，就在上面签个名，你我各拿一本作为依据，我回公司后马上派人前来进行勘测工作，把你想要的数据尽快做出来。”侨一凡接过意向书，仔细地看了一遍。认为没问题，内容和自己所想的基本一致，就签了名，拿了一本还给王树朋。问王树朋怎么这个意向书做得那么快，王树朋告诉他，由于他们经常承接工程，每次都要用到这样的意向书，因此就做了一个模板，有新工程承接时稍作改动就可以变成一份新的意向书，这样既快速又便捷。

此时此刻的侨一凡既激动又高兴，切底放下心来，将这项工程交给王树朋。意向书已签，就意味着他的宏伟蓝图有人为他造，但是，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工程款的结算问题，于是他又问王树朋：“王总，我们的意向书已经签了，也就是说这一项工程由你们来承建，我很想知道你们公司对工程款的结算有什么要求？”“我们公司要求客户预付工程总量的百分之三十作为进场资金，其余工程款的结算会在合同中列出具体细则，按照工程的进度进行付款。”王树朋答道。侨一凡又讲：“我公司目前的资金比较紧，要预付百分之三十可能有点困难，秦总监给我粗略估算了整个工程，约需要将近三个亿的资金，按这个估算我得预付你九千万才能开工。可我现在要筹足这九千万给你是不太可能，你说怎么办？”王树朋看到侨一凡脸露难色，只好随机应变地讲：“你的情况，秦总监也跟我说过，明天我回公司去商讨一个适合你公司的方案，能否把预付的比例降下来还要获得审核组的通过才行。”“好，我等着你的回复。”说完，侨一凡重重地喝了一口茶。在购置土地时用去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就算是预付百分之十的工程款也是一笔不少的款项，侨一凡仍然为钱所烦脑。

秦木可为他设计了一个融资方案，把土地进行再融资，这是解决工程款来源的一个最佳方法。王树朋也非常合作，第二天回复侨一凡说公司同意先预付百分之十工程款的请求，前期的工作时间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预计在一个月后就可以进场施工。侨一凡得到这个消息后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他决定把他二哥调去管理新厂的建设工地，这是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二哥是他从新疆来到广东后第一个投奔他的人，也是家里最支持他的人。虽然后来从新疆来到他的工厂干活的人也不少，但他还是觉得二哥最可靠。有了二哥在那里为他把守工地，他就不用每天从乐从跑到开发区那里去，每天来回奔波，那是很辛苦的。况且紫玉现在又不能回来，他每天都忙得打转，很多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去处理。他很想找一个人来为他分忧。不知从那来的灵感，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能象她姐姐一样能干，为公司出一把力，可以为他分担工作上的压力。她就是紫玉的妹妹香玉。

香玉在深圳她哥哥白玉的超市里干活，为了照顾一凡的儿子鹏鹏上学，就住在他家里。白天到超市上班，晚上回到他家住宿。等到周未，侨鹏从学校回来，她还要兼顾下厨的杂活。从侨鹏一年级开始，她就做起这个家庭厨师的兼职工作，这么多年过来，这位大姑娘从厨房那里学到了一手好厨艺。焖、炖、蒸、煮样样通，而且刀工也了得。侨一凡每次回到深圳的家，都能尝到香玉烹饪出来的美味佳肴，每当吃到香玉做的饭菜，他都显露出一种特有的满足感，即便附近有好的饭馆酒楼，他也愿意回来家里吃饭，不愿出去那些饭店搞吃渴。而紫玉更是从心里感激这位妹妹，不仅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还让一家人都能享受到她从厨房带来的快乐。他每每想到这位小姨子，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侨一凡回想起这位小姨子那么多好处，要是将她继续留在深圳，真有点浪费人才。这次一定要把她调到乐从来，虽然儿子还没有小学毕业，但是可以完全寄宿在学校，更重要的是培养儿子的自立能力，首先让他在生活上自立。而香玉更需要到企业来锻炼她的工作能力，这样做两者兼得，又何乐而不为呢！他拿起了电话，按响了紫玉的号码：“紫玉，你妈妈的病最近怎样？”“还是老样子，起来走路都好象有点吃力，行动越来越不便。”紫玉在话筒里回答，声音略带伤感。“厂里的事情多，一凡，你就多操点心吧，现在我是不能回去帮你忙，妈妈身子最近更差，夜晚还经常会念到香玉的名字，你有时间去深圳，就叫香玉回来看看妈妈吧。”紫玉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侨一凡听到紫玉说她母亲的病更严重，心里很难过，想和紫玉说说香玉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只有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挂了电话。这个事情只有等香玉回桂林去看她妈妈时才好对紫玉说。

秋天的深圳，慢慢地带来一点凉意，在北方虽然已经寒意满屋，但在南方的深圳依然是热气逼人，大街上的男男女女都还穿着各种色彩斑烂的贴身短袖着装，浓浓的夏天气色尼曼在整个天空。周六，侨一凡记挂着儿子，从乐从回到深圳。刚踏进房门，一股香气扑鼻而入，闻到一种很特别的气息，他朝着里边喊：“香玉，你在做什么菜呀，特那么香的呢。”“爸，你回来啦，是我在跟香玉小姨学做菜。”鹏鹏笑着从厨房跑出来，对着他爸说道：“我们做的这道菜叫香煎牛腓，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侨一凡走近厨房看了一眼：“噢，闻起来还可以，不知吃起来怎么样呢！”“很快就做好的，你等着。”鹏鹏说着就不停地翻弄着锅里的牛腓。香玉过来接过一凡手上的提包，拿到里间去放着，转身出来对侨一凡讲：“鹏鹏今天特别高兴，听说你回来，他一大早就上超市去买了很多东西回来，说要做几个菜让你看看他的手艺。”“他有什么手艺！好好上学我就放心啰。”侨一凡又看了一眼厨房，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香玉倒过来一杯水放茶几上：“姐夫，你这儿子真的长性子了呢，听说你喜欢吃我做的菜，鹏鹏在最近半年的周六和周日，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缠着我要教他做菜，还经常跟我去菜市场，这一段日子过来真的学到了不少日常生活的知识。”侨一凡听着香玉在不停地夸他的儿子，心里乐滋滋的。这个儿子长这么大，他都没真正去管教过，内心总有一丝欠愧感。紫玉回去桂林照顾她母亲以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也只来看过他三次，最近因为想着要把香玉调来乐从，才关注起这个儿子的学习和生活。儿子从出生到上小学，都由他的姥姥在这里带着，不用他操心。上小学的时候香玉也来到了深圳，这儿子的起居生活就都由这个小姨子去管，所以平常父子两的交流变得很少，偶然来深圳一次也是板着脸一般正经，说上一两句话，孩子就躲到妈妈那里去，儿子对他总是有一种敬畏的心理藏着，有什么事都依赖妈妈和小姨。他听着香玉夸赞鹏鹏的说话，觉得这个儿子在变了，变得懂事，变得可爱，变得独立的能力越来越强。“爸爸，菜都已经做好，我们开吃。”鹏鹏一脸高兴地走过来叫他。侨一凡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心头一热，食欲也跟着上来，问鹏鹏：“这些菜都是你做的？”鹏鹏回答：“有两道菜是我做的，其他的是小姨做的，除了香煎牛腓还有一道，看你能不能尝得出来！”香玉给一凡倒了一杯白葡萄酒，一凡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把每道都尝了一遍，指着那道凉瓜炒牛肉对鹏鹏说：“这道菜一定是你做的，别以为我辨不出来。”鹏鹏很惊讶地看着爸爸，自己做的这道菜真的让他找到了，有点不甘心地问爸爸：“你是怎么辨出来的呀？这道菜是我做的。”一凡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显得有点得意地说：“这道菜你小姨经常做来吃，她做的味道显然与你做的不一样，我一吃就知道不是她做的，往后你还得认真地跟她学才行。”鹏鹏点点头，自顾吃饭不再说话。香玉也尝了鹏鹏做的那道菜，真的不如自己做的，觉得自己还未能让他掌握好这首菜的要领，就去安慰鹏鹏：“你以后多点来厨房帮我做事，一定做得比我还好。”

他们几个说着，喝着，一顿饭就吃了一个时辰。香玉收拾完餐桌上的东西，而后走到冰箱拿出一个蜜瓜来，这是侨一凡平时最爱吃的一种水果，是专程从他老家新疆寄过来的。这种蜜瓜又大又甜，吃起来满嘴都是香，吃完一个还想再吃的那种。这种蜜瓜在市面上的果栏和超市都没有得卖的，因为这是一个特有品种，产量很低，与平常人们买来吃的那些蜜瓜完全是两码事。香玉叫鹏鹏过来吃，鹏鹏拿了一块给爸爸，自己也拿起一块狠狠地咬上两口，这种水果真的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侨一凡这时候问起鹏鹏的学习情况，鹏鹏说他最喜欢学历史，各科考试成绩最好就是历史课。还说自己想成为一个考古工作者，回新疆去做考古工作，这样可以更深地了解新疆。侨一凡听了鹏鹏说的话，心中感觉有点不快，自己想离开新疆，可儿子却要回去新疆。这也许就是两代人的不同想法吧，所谓的代沟就是这样来的。此时他说出自己来深圳的目的，将儿子和香玉都迁到乐从去。这是他想了很久的方法，虽然没有和紫玉商量过，但他相信紫玉一定会支持他。儿子听说要迁到乐从去上学，最初有点不乐意，但是为了爸爸的公司和小姨的工作，没理由不答应。留儿子一个人在深圳上学，侨一凡不放心，鹏鹏年纪还小，生活上很多东西还是要大人去照料。到乐从去上学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或许到了一个新的学校学习能对鹏鹏的适应能力有所提升。等到学校开始放寒假，侨一凡就去给儿子办了转学手续。香玉和鹏鹏一起来到乐从这个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