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22章庆功宴变修罗场!笼中鸟的灭族之念
木叶中心广场,昔日象征火之意志的火影岩已然黯淡,裂痕如同丑陋的伤疤爬满了历代火影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悬浮于空、缓缓旋转、散发着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沉威压的【喧嚣地狱】神域。
它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广场,也笼罩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阴影里翻涌着若有若无的血色怨念,吸入鼻腔,是血腥与腐朽交织的刺鼻气味。
广场上,昨日血腥狂欢的痕迹尚未完全洗去,暗红色的污渍顽固地渗透在砖石缝隙里,与堆积如小山般的战利品形成刺目的对比。
黄金元宝堆在最外层,被天光映得刺眼,边角还沾着未干的血痂;中间是捆扎整齐的卷轴,有的封皮烫金、印着水户家的漩涡纹,有的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卷轴绳被浸透得发硬;最内侧是寒光闪闪的忍具,苦无、手里剑堆成了小丘,几把造型奇特的长刀斜插其中,刀柄上刻着的转寝家族徽,在阴影下泛着冰冷的光。
参与清算的忍族代表和平民强者们聚集于此,人人脸上都混杂着彻夜杀戮后的疲惫、劫后余生的亢奋,以及对即将到来奖赏的赤裸贪婪。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与躁动的热望,交谈声刻意压低却难掩激动,彼此间的眼神交锋里,藏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邪神大人麾下,果然是强者的天下!”
人群中,一个袒露着布满伤疤胸膛的平民壮汉——铁牛,高举酒坛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溅在沾满血污的衣襟上。他抹了把嘴,粗声粗气地嚷嚷:“老子杀了三个转寝家的狗腿子,还从他们库房搜出一匣子金币!这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
说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那堆黄金,指尖刚要碰到元宝,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按住。
“匹夫之勇罢了。”奈良家的一名中忍冷笑一声,手指按在铁牛的手腕上,力道大得让铁牛龇牙咧嘴,“这些战利品自有分配规矩,不是谁手快就能拿的。”
“你算个屁!”铁牛涨红了脸,额角青筋凸起,猛地甩开对方的手,“你奈良家躲在后面玩算计,老子可是拿命拼的!杀的杂碎比你见的都多!”
“哼,能摸清敌人据点、拿到秘术秘方,才是真本事——总比有些人只会抢金币强。”
犬冢爪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黑丸吐着舌头,鼻尖对着铁牛的方向低吼,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我们犬冢家斩杀四名上忍,这份功绩,可不是杀几个下忍能比的。”
“邪神大人!我海野家联合奈良家,清缴了水户家主宅密室!”
海野忠彦上前一步,将一份厚重的清单高高举起,手臂因用力而绷起青筋,声音洪亮如钟:“缴获金银珠宝共计三万两,秘术原本十二卷,另有忍具锻造图谱一份,清单在此,请大人过目!”
“海野家统计的数额无误。”奈良鹿久慢悠悠地走上前,手里的烟斗在掌心轻轻敲击,烟杆上的纹路被攥得清晰可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但核心秘术卷轴需由我奈良家牵头整理,毕竟‘秩序’得由懂规矩的人来守。后续资源分配的细则,也该由我们来拟定,才不算辜负大人的信任。”
海野忠彦脸色微变,攥着清单的手指紧了紧,却终究没敢反驳——奈良家的影子秘术和谋略,在木叶无人敢小觑。
人群侧方,两个身影格外显眼。
一个身着普通忍者服饰(是他早有准备换上,意在减少不必要的猜忌),白眼开合间透着彻骨的冷冽,正是日向宁次。
他昨日根本不是因巡逻偶遇清算,而是得知邪神发布清算令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亲眼目睹水户家借“稚子无辜”伪装,又被邪神用精神投影戳穿的全过程,心中对笼中鸟的恨意、对毁灭日向的渴望愈发炽烈,便主动加入清算,只为积累功绩,换取向邪神求助的资格。
日向本家躲在族地观望,并未派人支援,这恰恰合了他的意——本家的懦弱,只会加速这个腐朽家族的灭亡。
他身旁站着的是天天,背着鼓囊囊的忍具卷轴包,包侧还挂着两个沉甸甸的钱袋,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底却藏着务实的算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手抄本《日光之下》,封面的字迹被摸得发亮。
“宁次,你昨天一直守在这儿,肯定比我看得清楚。”天天压低声音,指尖快速点了点腰间的钱袋,又拍了拍背后的卷轴包,“清算刚开始我就趁机收了水户家库房里三成的制式忍具,后来精神投影揭穿他们的伪装,好多平民慌着逃命,我又低价收了十八种忍术卷轴、七种秘术残卷,家里的忍具店这回至少赚了五万两白银。”
她顿了顿,眼神掠过广场上堆积的财物,语气添了几分纠结,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怀里的手抄本:“而且我数着,咱们俩联手解决了不少人——一个水户家旁支上忍(就是先前护着‘无辜孩童’的家伙,咱俩合力才拿下)、六个转寝家下忍、三个中忍,算下来少说能换二十件高阶忍具,或是五百张起爆符。但我怕论功行赏时,邪神大人只看‘斩杀数量’不看‘实际收获’,咱们这些隐性的好处不算数。”
天天低头看着手抄本封面“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的字迹,眼底的算计多了一丝坚定:“不过《日光之下》说‘私欲藏在正义的外衣下’,水户家靠伪装苟活,大族靠清算抢权,我赚的钱、收的卷轴,不只是为了店铺,也是想证明,靠踏实做事、不玩阴谋,也能在新秩序里立足。”
宁次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白眼微微阖起,指尖死死抠住腕间的分家咒印,指腹磨得发烫,仿佛要将这奴隶的印记从骨血里剜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语气淡漠到极致,眼底却翻涌着毁灭的狂潮:“我没算错的话,此次我共亲手斩杀水户、转寝两族族人共计十人——中忍三名、下忍七名,其中两人是掌握族内基础秘术的嫡系旁支护卫,还有三个,就是昨天被精神投影揭穿、满肚子恶意的水户家孩童的贴身下忍。”
“至于那名旁支上忍,终究是咱俩联手,靠你的忍具牵制、我的柔拳破防才拿下的,算不得我单人功绩。”他补充道,白眼骤然睁开,瞳仁里映着神域的血色阴影,冷光乍现,“按以往村子的功勋换算,这些战绩或许能换二十件中阶忍具,或许能换一块宅基地。但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恐惧,是极致的渴望与恨:“我要向邪神大人求一个答案,一个解除笼中鸟咒印的办法。”
“如果……如果他也解不了呢?”天天下意识地问道,被宁次眼底的狠厉吓得心头一跳。
宁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诡异的弧度,指尖的力道愈发猛烈,咒印周围的皮肤被掐得泛红:“那就求他抹杀日向一族。”
“宁次!”天天惊得差点叫出声,连忙捂住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宗家、分家,笼中鸟、奴隶印记……”宁次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白眼死死盯着神域的方向,仿佛要将那里的身影刻进骨子里,“只要日向一族还存在,这腐朽的规矩就永远不会消失。既然邪神大人能轻易覆灭水户、转寝两族,能看穿一切伪装,他一定也能让日向彻底消失。到时候,没有宗家,没有分家,所有被笼中鸟折磨的族人,都能得到解脱——哪怕是同归于尽的解脱。”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不是懦弱,是压抑多年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昨天看到水户家的伪装被撕碎,看到他们在万人唾弃中覆灭,我就知道,邪神大人是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这些功绩,就是我的投名状。只要能达成目的,哪怕让我做他最锋利的刀,哪怕最后被他一起抹杀,我也认了。”
天天沉默了,看着宁次腕间泛着寒光的咒印,看着他眼底那股玉石俱焚的决绝,突然明白,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年,心里藏着的不是对命运的妥协,而是一场同归于尽的赌注。
“油女一族有话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油女志黑缓步走出,指尖爬着几只细小的虫子,虫子在他指缝间爬动,他眼神平淡无波,仿佛对周围的利益争夺毫无兴趣:“我族清理了水户家的毒虫培养室,收缴了他们研究的噬血虫卵,还解决了三名试图用毒虫反抗的族人。另外,我们发现转寝家有勾结外部虫师的痕迹,相关信件已带来。”
“山中一族有话说。”山中孝介也上前一步,躬身道:“邪神大人,我族用感知秘术锁定了十余个水户、转寝族人的藏身处,为各家族提供了精准定位,其中包括两名嫡系子弟——就是昨日试图借孩童掩护逃跑的那两个。”
人群后方,那个抱着“转寝家幼崽”的平民(实为藤田伪装)瑟瑟发抖地举起手,怀里的孩子被他抱得太紧,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
他声音怯懦却带着强烈的邀功意味,眼神死死盯着那堆黄金,喉结剧烈滚动:“邪、邪神大人!我抓到了转寝家的嫡孙!他还活着,能换……能换多少功劳?能不能让我全家搬到核心区住,再给我家孩子换个忍者学校的名额?”
就在这时,悬浮的【喧嚣地狱】突然微微旋转,血色怨念气息骤然加重,广场上的温度仿佛降了好几度。
陆司命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变慢,原本慵懒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全场——他的目光掠过铁牛时,铁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掠过藤田时,藤田抱着孩子的手臂猛地收紧,脸色瞬间惨白;掠过宁次时,宁次的白眼骤然睁大,瞳孔紧缩,浑身的查克拉都下意识地绷紧。
陆司命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神域边缘那骸骨与怨念交织的王座之上,他慵懒地靠着椅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没有刻意散发气势,却让整个广场的喧嚣瞬间淡了几分。
他俯视着下方这群因他一句话而疯狂、又因他一个念头而聚集的“功臣”,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近乎慈悲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而狂暴的意念洪流,在他的意识深处汹涌翻腾——那是来自【喧嚣地狱】内部,宇智波一族亿万亡灵的集体意志。
“杀得好!水户!转寝!你们也有今天!”
“三年前!我哥执行任务,被你水户家的人故意泄露情报,死在砂隐手里!你们还反咬一口,说他通敌!今日我要扒了你的灵魂!”一个名叫宇智波辰的年轻亡灵嘶吼着,他的灵魂虚影上还带着砂隐忍术的灼烧痕迹,双手化作精神利爪,狠狠撕向一个水户家的灵魂,眼底满是疯狂的恨意。
“转寝家的杂碎!你还记得我吗?”另一个老年宇智波的灵魂眼中喷着怒火,死死咬住一个转寝族人的灵魂,疯狂撕扯,“当年你在村子里散布谣言,说我族勾结敌国,害我被村民唾骂,连孩子都不敢出门!灭族之夜你们虽没直接动手,却在背后推波助澜,拍手称快!今日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转寝小春当年主持资源分配,故意克扣我族修炼物资,导致三个孩子因查克拉不足,修炼时走火入魔!”宇智波富岳的灵魂缓缓浮现,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精神威压,他冷漠地看着那些哀嚎的灵魂,语气冰寒刺骨,“你们的‘无辜’,是用我族的血泪堆出来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永世活在恐惧与屈辱中!”
无数宇智波亡灵的意念交织在一起,形成震耳欲聋的精神狂潮。他们的怨念如同实质的黑火,在地狱中熊熊燃烧,昔日被排挤、被污蔑、被剥夺权力的痛苦记忆,在看到两族覆灭的场景后,化作极致的快意宣泄。
陆司命微微颔首,没有回应,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依旧平稳。他将意识放回广场,看着下方还在争相邀功的人群,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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