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里遇见你 第五章 画展之约，心意渐明

周末的阳光格外温柔，透过美术馆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李飞提前十分钟就到了门口，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他特意绕远路买的红豆沙糕——上次听朱晓芒提过，她外婆总爱做这个。

“小飞哥！”熟悉的声音传来，朱晓芒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帆布包上挂着个小小的槐花样挂件，正是上次他编的槐花发饰拆下来改的。她跑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我查了今天的展览指南，有幅《巷陌春深》特别适合你看，画里的老槐树跟青柳巷的一模一样！”

李飞把红豆沙糕递过去，耳尖有点热：“想着你可能会饿，就顺便买了。”朱晓芒眼睛一亮，接过来咬了一口，甜糯的豆沙味在嘴里散开，她笑着点头：“比我外婆做的还软！小飞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上次你跟张奶奶聊天，我路过听见的。”李飞挠了挠头，跟着她往展厅走。美术馆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讲解声。朱晓芒站在一幅油画前，指着画里的细节轻声介绍：“你看这光影，画家把傍晚的槐树林画活了，就像咱们上次去电影院路上的样子。”

李飞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画里的光斑落在地面上，真的和那天夕阳下的青柳巷很像。他侧头看她，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发顶，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突然想起电影里男女主对视的画面，心跳又开始加快。

走到《巷陌春深》前时，朱晓芒拉了拉他的袖子：“你看这棵老槐树，树干上的纹路都跟咱们巷口的一样！还有树下的石凳，我小时候总在那儿写作业呢。”李飞看着画里的场景，又看了看身边的朱晓芒，突然开口：“晓芒，其实我……”

“嗯？”朱晓芒转头看他，眼里满是好奇。李飞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质的槐花吊坠——他前几天特意去首饰店打的，吊坠背面刻着个“芒”字。“我想着，总不能一直送你新鲜槐花，这个能放得久一点。”

朱晓芒愣住了，接过盒子打开，指尖轻轻碰了碰吊坠，眼眶有点发热。她抬头看着李飞，声音软软的：“小飞哥，你怎么这么好呀？”说着，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翻到最新一页——上面画的是他在槐树下编槐花发饰的样子，笔触细腻，连他指尖的薄茧都画了出来。

“这个送给你，”朱晓芒把素描本递过去，“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不对，不是想我的时候，是……是你不管什么时候想看，都能看。”她说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李飞攥着素描本，指腹蹭过画纸上他的身影，突然鼓起勇气，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朱晓芒的手很软，指尖带着点红豆沙糕的甜味，她没有躲开，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两人并肩站在画前，看着画里的老槐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谁都没有说话，却好像把所有的心意都融进了这安静的时光里。

离开美术馆时，夕阳已经西斜。李飞送朱晓芒回家，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朱晓芒突然停下脚步，踮起脚，把那枚槐花吊坠戴在了脖子上。“这样，你下次见我，就能一眼看到它了。”她笑着说，发尾的槐花样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李飞看着她脖子上的吊坠，又看了看她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比起画展里的任何一幅画，身边的这个人，才是他见过最美好的风景。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晓芒，下周我休班，带你去城郊的草莓园好不好？听说那儿的草莓特别甜。”

“好呀！”朱晓芒用力点头，眼里的光比夕阳还要亮。巷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为这约定伴奏，空气中满是甜丝丝的味道，比红豆沙糕更甜，比草莓更甜，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心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