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的计划,在周辰滴水不漏的话术面前,彻底落空。
他待着也觉得没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悻悻地离开了四合院。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但一大爷易中海布下的后手,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悄然发动。
寿宴现场人多嘴杂,觥筹交错,正是最混乱的时候。
棒梗在秦淮茹的默许和易中海的暗中示意下,像一只小老鼠,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后院。
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截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便蹲在了周辰家的门锁前。
这门锁是新换的,比院里其他家的要好一些。但在棒梗这双“惯偷”的手里,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罢了。他将铁丝伸进锁孔,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地感受着锁芯里弹子的跳动。
一下,两下……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锁,开了。
棒梗心中一喜,飞快地闪身进屋,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屋子里窗明几净,收拾得整整齐齐,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桌子上,摆着几本书,旁边,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在灯光下闪烁着乌黑的光泽。
这支钢笔,是上次技术大比武,厂里奖励给周辰的。在这个年代,一支英雄钢笔,不仅是书写工具,更是身份和文化的象征。棒梗在学校里,看到老师用过,羡慕得不得了。
他一眼就盯上了这支笔。
按照奶奶和一大爷的交代,他应该偷点粮食或者钱票。可看到这支漂亮的钢笔,他心里的贪念瞬间就压倒了一切。
他一把抓起钢笔,揣进自己那脏兮兮的口袋里,心里怦怦直跳。他又在屋里翻了翻,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不敢再多待,悄悄地溜了出去,重新把门锁好,混入了前院的人群中。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
秦淮茹看到儿子回来,眼神在他身上一扫,棒梗冲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秦淮茹的心顿时放下一半,又升起一丝不安。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易中海尽收眼底。
他端着酒杯,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他瞥了一眼已经混入人群的棒梗,心里冷笑。周辰,你小子不是能说会道吗?我倒要看看,等宴席散了,你发现东西被偷,是抓还是不抓?
抓了,棒梗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就是你不大度;不抓,这亏你就得给我咽下去!到时候我再出来说和两句,你周辰就得承我的情,秦淮茹也念我的好。让你小子跳,看你跳得出老子的手掌心不!
他就不信,周辰一个年轻人,还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易中海抿了一口酒,看着还在跟人谈笑风生的周辰,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的阴冷。
寿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客人们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各自散去。
周辰帮着聋老太收拾好碗筷,送老太太回屋休息后,才拖着一丝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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