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逼我入赘？反手考上常委 第八章：废品站里淘金，意外收获关键证

夏日的午后，阳光毒辣得能把柏油路面晒出一层晃眼的油晕。周明轩蹬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旧自行车，穿行在县城边缘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他的目标很明确——位于城郊结合部的那家最大的废品回收站。

距离那场决定命运的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他迫切需要更多的学习资料，尤其是那种带详细解答的习题集。新的买不起，书店里蹭看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间鱼龙混杂的废品站，在他眼里成了可能埋藏着知识的宝藏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铁锈的腥气、废旧纸张的霉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腐败有机物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废品站的、并不好闻的特殊味道。回收站很大，用锈迹斑斑的铁皮围了一圈，门口有个简陋的传达室。

周明轩在门口停下车子，擦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目光投向传达室里那个穿着脏兮兮白色汗衫、摇着蒲扇的老头。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正眯着眼睛，对着手里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发愁。

他知道，直接闯进去肯定不行，得想办法。

周明轩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假装好奇地打量着堆成小山的废铜烂铁，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老头。他看到老头几次把信纸拿远，又凑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机会来了。

周明轩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一个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带着点腼腆和礼貌的笑容，走到传达室窗口。

“大爷，忙着呢？”

老头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用蒲扇指了指旁边一块写着“闲人免进”的木牌：“小孩，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快走吧。”

“我不是来玩的，”周明轩连忙解释，目光落在老头手里的信纸上，“大爷，您是不是……在看信？需要我帮您看看吗？我眼神还行，念书也还成。”

老头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里带着点审视：“你？学生娃？”

“嗯，县一中的。”周明轩赶紧报上家门，增加点可信度。

老头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封让他头疼的信，最终还是把信纸从窗口递了出来：“喏，你给念念，这上面写的啥？我老眼昏花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全乎。”

周明轩接过信纸，触手是一种粗糙干燥的感觉。他迅速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很简单，是老头在外地打工的儿子写来的，主要就是报个平安，说工作顺利，让家里不用担心，末尾提了一句寄了钱回来，让注意查收。

他清了清嗓子，用清晰而平缓的语速，把信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老头听得很认真，脸上的皱纹随着周明轩的念诵渐渐舒展开来，尤其是听到“寄了钱”那里，嘴角甚至微微咧开了一下。

“哦，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头连连点头，再看周明轩时，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和善，“小子，念得挺溜啊。谢谢你啊。”

“不客气，大爷，举手之劳。”周明轩心里一喜，知道铺垫差不多了，趁机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个……大爷，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是说，您这废品堆里。我想找找有没有旧课本或者习题集什么的，我们快高考了，资料不够……”

老头听了，眉头又习惯性地皱起，蒲扇摇得快了些：“这里面又脏又乱，有啥好看的？都是别人当垃圾扔的东西。”

“我不怕脏，我就找点书。”周明轩语气恳切，“您看，我刚帮您读了信，您就通融一下？我就找一会儿，保证不乱动其他东西，找到有用的，我按废纸价跟您买，行不？”

他刻意强调了“交易”的性质，而不是单纯的请求帮助。这能让老头更容易接受，不觉得是欠了人情。

老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眼前这学生娃看起来确实不像调皮捣蛋的，眼神干净，说话也实在。他最终挥了挥蒲扇，像是赶苍蝇一样：“去吧去吧，就一会儿啊！注意点安全，别被铁丝什么的划着了，也别往那废纸堆顶上爬，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谢谢大爷！”周明轩心中一振，连忙道谢，闪身钻进了铁皮围挡的大门。

踏入废品堆放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各种废弃物品杂乱无章地堆积着，形成一座座色彩斑驳的小山。有扭曲的钢筋骨架，有瘪了胎的自行车轮，有缺胳膊少腿的旧家具，更多的是堆积如山的、由废旧书本报纸和包装箱压缩成的巨大方垛。

周明轩目标明确，直奔那些纸质废品堆。

这里的味道更浓烈了，霉味混合着灰尘直冲鼻腔。他毫不在意，挽起袖子，开始在那散发着陈年气息的纸堆里翻找起来。手指很快就被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染黑，但他动作麻利，眼神专注。

一开始找到的，多是些过时的报纸、泛黄的杂志，还有一些毫无价值的宣传册。他快速翻阅，然后丢到一边。时间宝贵，他必须高效。

翻了十几分钟，就在他胳膊有些发酸的时候，一摞用塑料绳捆扎得还算整齐的旧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力把那捆书从一堆废纸下面拖了出来。

解开绳子，最上面几本是早已被淘汰的小学课本。他有些失望，但还是耐心地往下翻。突然，他的眼睛亮了。

下面赫然是几本高中数理化的习题集！虽然封面已经磨损，边角也有些卷曲，但重要的是，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详细的解题步骤和笔记！字迹工整清晰，看得出原主人非常认真。

“好东西！”周明轩心中一阵激动，如获至宝。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种带有详细思路演算的旧习题集，比全新的标准答案更有价值，能让他窥见解题者的思考过程。

他把这几本习题集小心地放到一边，准备作为首要收获。既然这里有“硬货”，说明这堆废纸里可能还有别的宝贝。他精神大振，继续扩大搜索范围。

手指在粗糙的纸页间划过，掀开一层层沉积的“历史”。突然，在翻动一堆夹杂着碎纸和破烂笔记本的杂物时，一张颜色稍异、质地似乎也更硬挺的纸张碎片，从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夹层里滑落了下来。

周明轩本没太在意，以为又是无用的废纸。他随手捡起来，准备扔到一边。但就在要将它抛出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纸片上的几个字。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然后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纸上，有“实验记录”，有“林建国”，还有一个非常刺眼的化学式缩写和后面跟着的、被撕去大半的“操作失误……未按规定流程……导致……”

林建国！正是他被诬陷、被迫离开县一中的化学老师林老师的名字！

周明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猛地将纸片凑到眼前，也顾不得脏了，用手指小心地抹平上面的褶皱。

这是一张16开报告纸的左上角残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匆忙撕下后遗落，或是从碎纸机里侥幸逃脱的一部分。纸面泛黄，字迹是蓝色的钢笔字，略显潦草，但关键信息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的脑海：

“……验记录（补），日期：XXXX年X月X日。责任人：林建国，王建斌。实验项目：……合成工艺优化。备注：原记录因……污损，特此补录。经核查，当日事故主因系王建斌未按规定流程操作，私自提高……剂浓度，导致反应釜……”

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被撕扯的痕迹切断。

但仅仅这些，已经足够了！

王建斌！现在是学校的化学教研组副组长，接替了林老师大部分工作，平时道貌岸然，甚至当初指责林老师“不负责任”的人里，他跳得最欢！

这张残页，虽然不完整，却像一把关键的钥匙，直指当初那场事故的真相！它明确指出了事故的主要责任人是王建斌，而林老师，很可能只是被牵连，甚至是被嫁祸的！这张“补录”的实验记录，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被彻底销毁，最终流落到了这废品堆里。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周明轩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却吸入了更多带着霉味的空气，呛得他低咳了两声。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捏着这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片，仿佛捧着的是易碎的稀世珍宝。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没有其他相关的碎片。

然后，他做了一件极其自然却又深思熟虑的事——他并没有将这张纸片单独收起来，而是将它夹在了那几本珍贵的、写满笔记的习题集中间，最厚实的那一本的内页里。这样既安全，隐蔽，混在旧书里也不容易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不知是因为这废品堆里的闷热，还是因为刚才那片刻的惊心动魄。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尽量不露出异样，抱着那几本习题集，又随手捡了几本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旧教材盖在上面，走向门口。

看门老头还在摇着蒲扇，看到他出来，怀里抱着一摞旧书，脸上脏一道黑一道的，不由得咧了咧嘴：“嘿，还真让你淘到点东西？都是啥破书啊，看你当个宝似的。”

周明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如愿以偿的欣喜：“都是些旧习题，正好能用上。大爷，您看这些多少钱？”

老头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堆旧书，挥了挥蒲扇：“算了算了，几本破书，值当什么，拿去吧！就当谢谢你刚才帮我读信了。”

“那怎么行，说好按废纸价买的。”周明轩坚持，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皱巴巴的几毛钱零票——这是他省下来的早饭钱。

老头看他坚持，也没再推辞，随手接过钱：“行吧，你这小子，还挺实在。以后要找书，还来找我，不过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老头开了个玩笑。

“哎，好嘞，谢谢大爷！”周明轩真诚地道谢，抱着那摞书，走出了废品站的大门。

跨上自行车，驶离了那片弥漫着复杂气味的区域，周明轩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不再是刚才的毒辣，反而带着一种暖意。

风吹在脸上，带着尘土的气息，他却觉得格外清新。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越来越远的废品站，谁能想到，在这个被所有人视为丢弃废物的地方，他竟然找到了通往大学殿堂的知识阶梯，更找到了能揭开一层黑幕、还人清白的唯一物证！

那张轻飘飘的残页，此刻在他怀中，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林老师的冤屈，王建斌的虚伪，还有自己未来道路上可能出现的阻碍……这张纸，会是打破这一切的关键吗？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让它“消失”？如果王建斌知道这张纸的存在，他会怎么做？

一个个疑问在周明轩心中升起，伴随着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他不由得加快了蹬车的速度，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快的声响。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淘到的不仅仅是几本习题集，更是一个可能改变许多人命运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现在就在他的手里，静静地躺在那本旧习题集的内页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回家的路还很长，但周明轩感觉自己的脚步（车轮）从未如此有力。他需要尽快回家，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仔细研究这张残页，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真相的碎片已经找到，但拼凑出完整的图画，并将它公之于众，前方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