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吾宗弟子，皆可斩神 第二十八章：风渡镇的船歌

顺着山路走了三日，风渡镇的轮廓终于在渡口的水雾中浮现。这座依河而建的小镇，房屋多是木质结构，屋檐下挂着五颜六色的船幡，风一吹，幡旗猎猎作响，混着码头的号子声，像一首热闹的市井歌谣。

“好多船啊！”派蒙指着渡口密密麻麻的桅杆，眼睛瞪得溜圆，“比璃月港的船还多呢！”

林羽展开地图比对，老者标注的“远航码头”就在镇东头。刚走到码头，就被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船工拦住：“几位要坐船？去须弥的话得等明天，今天最后一班刚解缆。”

“解缆了也能追得上吧？”温迪抱着琴，笑嘻嘻地指了指河面上那艘正缓缓驶离的大帆船，“你看，它还没绕过河湾呢。”

船工挠挠头：“那船是‘绿洲号’，船长脾气倔得很，从不等人……”话没说完，就见温迪抬手拨弦，一阵清风顺着河面吹去，竟精准地推着“绿洲号”的船帆，让它在河湾处顿了顿。

“这不就停下了？”温迪挑眉。

船工看得直咋舌，连忙喊来摆渡的小艇：“快！送几位过去！这船钱我替你们付了！”

小艇划过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林羽站在艇尾，望着“绿洲号”甲板上忙碌的身影，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个女子的声音，清越如百灵，混着水声，听得人心头敞亮。

“是船长在唱歌呢。”摆渡的老船工笑道，“她是须弥来的学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往返两地，说是要把须弥的书带给外面，再把外面的故事带回须弥。”

登上“绿洲号”时，歌声恰好停住。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女子从船舱里走出，她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间别着一支银质的羽毛簪，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亮：“是你们让风停了我的船？”

“抱歉打扰了，”林羽拱手，“我们急着去须弥，还请通融。”

女子笑着摆摆手，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我叫莱依拉，是这艘船的船长。既然是风都愿意帮忙的客人，自然要留。”她指了指甲板上的空位，“坐吧，晚上有烤河鱼，就当赔罪的宵夜。”

派蒙一听有吃的，立刻拉着林羽坐下。冰神靠在船舷边，望着河面粼粼的波光，莱依拉的歌声还在耳边回响，那调子柔软得像丝绸，竟让她想起了至冬国融雪时的溪流声。

夕阳西下时，“绿洲号”绕过河湾，驶入宽阔的河面。莱依拉又唱起了歌，这次温迪拿起琴，轻轻为她伴奏。歌声、琴声、水声混在一起，像一层温暖的纱，裹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也裹着甲板上每个人的心。

林羽看着远处水天一色的尽头，忽然有些期待——须弥的风，会带着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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