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许大茂和娄晓娥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神色平静,与周围那些或愤怒、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咳咳!”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用勺子敲了敲缸壁。
“铛!铛!铛!”
清脆的敲击声暂时压下了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主席台上。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
易中海站起身,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这个全院大会,是为了……为了咱们院的柱子!何雨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尤其是在许大茂身上停留了一瞬,才继续说道。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柱子他……因为一时糊涂,卸了许大茂同志家新买的自行车车轮……现在……现在被警察同志带走了!而且……情况非常严重!可能……可能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他故意加重了“法律的制裁”几个字,引起一片低低的惊呼。
“柱子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
“他性子是直了点,脾气是爆了点,可他心眼不坏啊!他帮了咱们院里多少人?谁家东西坏了,不是柱子去修的?
谁家有点急事,柱子不是二话不说就帮忙?他就是咱们院里的顶梁柱啊!现在,他落难了!要被送进监狱了!我们……我们能眼睁睁看着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控诉。
“可是!许大茂同志!他……他执意要把柱子送进监狱!我和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老太太、雨水、秦淮茹……我们这么多人去求情!去说和!
希望他能高抬贵手,给柱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可是都被他一口回绝了!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易中海……能力有限!实在……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集思广益!
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帮柱子!能让他……平安地回来!咱们大院,不能没有柱子啊!大家说,是不是?!”
他这番声情并茂、避重就轻的演讲,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是啊!一大爷说得对!傻柱不能进去!”
“许大茂!你太狠心了!傻柱不就是卸了你两个车轱辘吗?至于吗?”
“轮子不是都还给你了吗?又没丢!你还要怎么样?”
“傻柱平时帮了你多少忙?你良心被狗吃了?”
“许大茂!你放人!把傻柱放出来!”
“对!放人!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操!许大茂!你他妈是不是人?!”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向站在角落里的许大茂!
有苦苦哀求的,有义愤填膺指责的,有破口大骂的,甚至还有几个愣头青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冲上来动手的架势!
娄晓娥紧张地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脸色有些发白。
许大茂却依旧面沉如水,眼神平静地扫视着那些激动的人群,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他就像一块矗立在激流中的礁石,任凭风浪滔天,岿然不动。
他太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易中海精心策划的!用所谓的“邻里情分”、“傻柱的功劳”来对他进行道德绑架!想用整个大院的力量来压迫他屈服!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招,玩得可真溜啊!可惜……’许大茂心中冷笑,‘你打错了算盘!’
看到许大茂面对千夫所指,竟然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易中海心中又急又怒。
他再次敲了敲搪瓷缸子。
“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易中海指着许大茂,语气带着严厉的指责。
“许大茂同志!大家伙儿都在跟你说话!都在为柱子求情!你这是什么态度?!一言不发?你这是不尊重大家!不尊重咱们全院大会!”
“呵……”
许大茂终于动了。
他轻轻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下来的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射向主席台上的易中海。
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此刻变得清晰而充满了嘲讽。
“一大爷,”许大茂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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