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热搜我成了幕后操盘手 第132章：报社的阴谋：调动的真实目的

清晨六点四十分，雨刚停，城市湿漉漉地苏醒。陈砚舟推开办公室门，风衣肩头还沾着水痕，袖口的机械表带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刚把包放在桌上，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沈知意的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

他按下接听键，画面里的她坐在办公桌前，衬衫领口微皱，头发随意扎起，眼神却像刀锋一样利落。

“我被调了。”她说，声音没有起伏，但字字清晰，“调去北京总编室，‘内容合规督导’。”

陈砚舟没出声，只是坐下来，手指轻轻搭在桌沿。

“表面是升职，实际上，”她顿了顿，“从今天起，我不再负责一线调查选题，所有报道提案都要经过三级审批。我的账号权限也被降级，连战队训练基地的采访报备都批不下来。”

她把摄像头转向电脑屏幕，打开一封内部邮件。发件人是总部人事部，抄送名单里有几个陌生名字，IP地址显示来自境外中转服务器。

“这不是临时决定。”她滑动页面，又调出一份日志，“过去三个月，有七次加急批示，全部标记‘优先处理’，内容都是关于限制我对‘暗刃’相关事件的跟进。最早的记录，是苏燃心理干预那篇报道发布前四十八小时。”

陈砚舟盯着屏幕，目光落在那个匿名审批编号上。他没问她怎么拿到的——他知道她不会说。

他打开自己的加密终端，输入一串指令。几秒后，一张股权结构图出现在屏幕上。画面中央是“华文传媒控股”，箭头向下连接《华娱观察》运营主体。而在华文传媒的股东列表中，第三位赫然是“星耀残余资本关联企业”。

“他们想让你闭嘴。”他说。

“但他们不知道你动过手？”她看着他。

他没否认。调出另一份文件，推送到她的窗口——一份第三方基金的备案记录，投资方为“深澜资本”，受让股份8.7%，时间节点在两个月前。

“这笔交易走的是离岸架构，名义上与‘暗刃’无关。”他声音平稳，“但最终受益人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

她迅速核对时间线。投资完成的第二天，她发布了叶蓁丈夫泄密案的核心证据链。

“所以……你不是为了救我。”她忽然明白了，“你是早就准备好了，等他们出手。”

“我只是不喜欢被动。”他说，“每一次‘正常调动’背后，都有人在改规则。我不阻止过程，但我能改变结果。”

她沉默了几秒，嘴角慢慢扬起一点弧度，不是笑，更像是一种确认。

“他们以为把我调走，就能切断信息源。”她说，“可他们忘了，真正的消息不是靠关系换来的，是靠有人愿意查，也有人敢保。”

他点头：“你现在还在岗，职位没变，权限也没丢。因为你背后的编辑委员会里，多了一个人投票。”

“你。”

“准确地说，是持股方委派的观察员。”他补充，“下次他们再想清退你，得先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而那份通知，必须提前七十二小时送达我这里。”

她低头看着那份股权备案截图，手指在触控板上缓缓滑动，像是在确认每一行字的真实性。然后她将文件打印出来，纸张从打印机里慢慢吐出，她伸手接住，折好，放进随身包的夹层。

“他们会察觉。”她说。

“当然。”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玻璃上还残留着雨水滑过的痕迹，楼下街道开始忙碌，清洁工推着车走过，早餐摊的油锅正冒着烟。

“察觉之后呢？”

“那就让他们动。”他说，“动得越狠，露出的破绽越多。我现在不怕他们施压，怕的是他们不动。”

她盯着屏幕里的他，半面罩遮住了表情，但那双眼睛很稳，像风暴中心最安静的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她忽然问，“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用规则，而是直接毁掉规则呢？比如，让整家报社消失？”

他转过身，靠在窗框上，手臂交叠。

“那我就买下另一家。”

她一怔。

“舆论战从来不是靠一家媒体打赢的。”他继续说，“是靠多个出口同时发声。只要还有人愿意写，我就能让声音传出去。”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笔记本合上，手指在封皮上轻轻敲了一下，节奏短促，像在打拍子。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忽然说。

他没料到这个问题。

“你在记者会上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只留下一句‘事实会自己浮现’。我当时觉得你装神弄鬼。”她看着他，“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不说，是你在等时机。”

他微微颔首。

“那你现在信了吗？”她问。

“信什么？”

“信我们真的能改变什么。”

他看了她很久，才开口：“三年前，有人告诉我，真相不值钱。后来我发现，不是真相不值钱，是没人敢为它定价。我现在做的事，就是在给真相定一个他们无法忽视的价格。”

她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眼角浮起浅浅的纹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脸色微变。

“总部刚发来正式调令确认函。”她说，“要求我在二十四小时内提交工作交接清单。”

陈砚舟走回桌前，打开内线系统，拨通法务部号码。

“把上周那份媒体合作框架协议重新调出来。”他对电话那头说，“加上一条补充条款：任何单方面人事调整涉及我方战略合作伙伴核心成员的，需经投资方书面同意。”

挂断后，他看向屏幕：“现在，你的调动需要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她盯着他，忽然问：“你到底还想藏多少？”

“不多。”他说，“藏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为止。”

她没再追问，而是打开录音笔，按下了录制键。

“沈知意，十月二十三日，上午七点零八分。”她对着麦克风说，“今日收到正式调令，岗位变更程序启动。根据现有证据判断，此次人事调整存在外部资本干预迹象。调查将继续，信息源安全可控。”

她关掉录音，抬头看他：“下一步，我想查华文传媒近三年的所有并购案。”

“可以。”他说，“我会让财务组配合你。”

她点点头，正要关闭视频，却又停住。

“你说他们怕了。”她看着他，“可我觉得，真正让他们害怕的，不是你买了股份。”

“是什么？”

“是你让他们意识到——”她声音低了下来，“他们以为在操控棋盘，其实，早有人把棋子都换过了。”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静默。窗外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桌角的日历上，日期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首战倒计时11天”。

陈砚舟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抬起手，摘下了左手腕上的机械表，放在桌面上。表盘朝下，金属壳体与玻璃接触时发出轻微的一响。

他重新戴上时，动作很慢，仿佛在确认每一个卡扣是否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