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姑因为成衡燕的魂飞魄散,果然是良心发现,竟然从小敬亭的头顶溢出。
刺槐精惊问道:“你是怎么了?如此机会,为何不把握?一旦错过,你就得数百年都以如此形态藏于这暗无天日之地了。”
林仙姑道:“一切皆有因果,怪不得他人。我不想害人,更不想为了自己牺牲他人。”
刺槐精怒道:“你搞什么?眼前这个人,他害死了我的桂树娃儿,还是害你变成这样的大师姐的首席宾客。
你抢夺他的躯壳也算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什么犹豫的?
若是真就错过了这次机会,又怎对得起我这株老槐树这些年来对你的帮助?”
林仙姑倒是还不曾彻底入魔,心内多有一点善心,自然不理睬刺槐精的一番挑唆。
刺槐精见林仙姑已然罢手,索性自己祭出一团黑气来,彻底将还伴得些虚脱的小敬亭罩住。
小敬亭的躯壳虽然已经彻底摆脱林仙姑的威胁,然而刚才神元受到的束缚依旧让小敬亭难以回过神来。仿佛身体受过极强的重创,连稍稍动弹一下手指头,都觉着活动的地方犹如雷击一般。
偏偏那团邪恶的黑气就一直在小敬亭身边徘徊。
刺槐精奸邪地笑道:“臭小子,你祖爷爷的妖气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气将小敬亭整个身体托起来,令其身躯浮至半空中。
小敬亭的双瞳受到黑气的侵扰,已然变成与这团邪气同样的颜色。
林仙姑漂浮的魂元一旁劝阻道:“我已经将旧事放下。你为何还要为我的事而自寻烦恼?不如放了这孩子。想来他也不曾伤害到我们。”
“妇人之仁!你虽已释怀,且不顾自己魂魄无有依靠。但我还要找他算笔旧账。”刺槐精哪里再听林仙姑之言?只将黑气弄得越发浓密。
黑气由小敬亭双目开始侵蚀,继而令得小敬亭额上青筋也透出一层黑气来,继而直至颈项处。
林仙姑一时情急,趁了刺槐精不注意,刺斜里打出一道灵光。
那道灵光正中刺槐精树茎。
林仙姑毕竟也是炼体期七阶修为的修魔者,所发魔功自然多伴得些浑厚。
刺槐精挨了此击,痛得猛抖了一下树干,也不再顾与林仙姑这些年来的相互扶持,竟然使得一声树吼。
就在刺槐精周围冲出数股带刺的藤茎来,犹如数道利剑刺向林仙姑那漂浮的魂元。
本来,林仙姑的魂元根本无惧这些实体的攻击。然而因妖气的熏染,这些藤茎早已能够引实刺虚。
林仙姑一时不曾提防,魂元早已被藤茎刺及。这被刺着的味道比之自己偷练禁术而后毁了肉身还要难受。
刺槐精见林仙姑在自己面前也是这般不堪一击,终于又一阵得意。
那罩住小敬亭身体的黑气已经侵蚀到了小敬亭双手。
“破!”一个声音由黑潭外面发出,继而传入这黑潭之底。
刺槐精见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起,继而一个透着金光的八卦光影就着自己的躯干打过来。
刺槐精似乎有些畏惧这道光影,仓促间勉强催动枝杈增长,继而挡截这股强力。
偏偏那副八卦光影由刺槐枝杈穿过,贴附于刺槐精树干之上。
刺槐精难受得猛震了一下躯干,连所驱动的黑邪气竟然也渐渐开始消散。
林仙姑看得不是十分分明,只见到小敬亭已经褪去黑气的双手正相互紧握,还隐透出一道浅得几乎让人看不见的气丝直连至黑潭上面。
刺槐精也看出了不妥:刚才就在自己以黑气要吞没小敬亭之时,居然还令得他祭起了一个神符印诀。
这小子在入黑潭前已经暗藏画好之神符,在此时方才施用,倒是恰到好处。
只是他所祭者乃通人神符咒法,还需一人与之配合。
那暗中一人应该就在黑潭之上,且还能借小敬亭的微弱气丝传功,令一副八卦光影的神符咒印击中刺槐精这修行近千年的老妖。
只是小敬亭的修为不及刺槐精的一半,借助了他人的传功方得强大。
那么传功于小敬亭的高人起码也能接得住刺槐精的一招半式。
纵观整个桃花派,就连木佳仁暗施禁法也难得有如此修为。而林仙姑的魂元刚才又受到重创,哪里还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暗助小敬亭?
小敬亭不但双手去了黑气之缚,就连颈项、面颊、额头、双瞳的黑气也尽皆消散。稍稍再动得些力来,小敬亭早已彻底挣开困住自己的黑邪气。
刺槐精不但困惑暗助小敬亭的高人是谁,还惊叹小敬亭的体力。
这妖怪哪里知晓?小敬亭同时体具灵力与清纯阳气。
刚才虽被林仙姑弄至灵力几乎全失,且又让刺槐精黑气加以压镇,却还有百分百的清纯阳气未用。
这即是木佳仁提醒小敬亭合理使用体内所聚此两气的功劳。如今正是派上了大用场。
刺槐精虽然吃了大亏,然依旧不曾畏惧,竟然再发出一声树吼,继而由枝杈及藤茎开始随意游动,全方位、无差别发动刺击。
只是刺槐精这不顾一切的出击倒是彻底被那副八卦咒印作用于躯干各要害处。
在这株刺槐树的根部及其他各处竟然汩汩流出黑血来。
八卦咒印也嵌得刺槐精躯干越来越深,没入树皮之内几乎成为刺槐精躯干的一部分。
偏偏这妖怪已经气急败坏,打算与小敬亭同归于尽,自然也要让林仙姑殒命于此。
小敬亭只因一边还在发力施咒,一边又要拦挡刺槐精的无差别刺击,双手、双脚竟然也被刺了数击。
林仙姑依靠着自己微弱的魂元之力竟然挡于小敬亭身前。
一道微弱的魔光渐渐将小敬亭正前方的刺击悉数截下来。
黑潭之上一个极快的身影蹿入,并以一件利器准准刺入刺槐树的后背。
小敬亭看到刺槐精身后似乎有两人,一人他认得正是木佳仁,另有一人时显时无。
刺槐精挨着这一刺,且耳边还响起几声佛语,却是不管不顾,依旧强行施那妖术。
然而,先是八卦咒印的压制,接着是桃木剑的突袭,早已伤着刺槐精的根本。
那无差别的藤茎、枝杈刺击渐渐停止了。
林仙姑的魂元也如成衡燕一般开始渐渐消散。
而木佳仁身旁的一个时有时无的影子终于也能完全显出真身。
小敬亭清楚看到漂浮于木佳仁身旁的也是一道虚影,只不过不似先前那般看不到,倒是稍稍有些真实。
而这所透的影子乃是一位白发飘飘的老僧。
林仙姑的魂元已消散去一大半,然还能认出那位也如自己一般只能以魂元现身的老僧。
“大师,未曾想您也去了肉身。谢谢您助师姐、敬亭贤侄渡过灾劫。”林仙姑趁着自己即将魂飞魄散的瞬间,还能说出如此让小敬亭与木佳仁感激的话来。
老僧点头道:“你们师姐妹三人注定一起并肩作战,对抗邪魔。从相识一直到死。三人同战,一人得生。”
老僧这一言,木佳仁、小敬亭、林仙姑又岂会听不懂?
成衡燕如今已经魂飞魄散,而林仙姑的魂元也在渐渐消散。那老僧所言的“一人得生”正印证了木佳仁的存在,而且暂时应该都不会丧命。
老僧虽然也只能以神元形态示人,然有他的佛法无边,已将刺槐精所发的妖功悉数化解。
若非小敬亭能以通人神符咒法召唤到远处的木佳仁,更将已成碎片的破钟佛魂彻底唤醒,令得老僧魂元凝聚御敌,只怕早让刺槐精得逞。
刺槐精因受佛语所镇,又受那道八卦符印作用,整个躯干竟然变小。
小敬亭不过眨巴个眼睛,那株刺槐早已变成不足尺长的幼苗。
木佳仁打算彻底铲除这个劣根,桃木剑早已从手中掷出,正往小刺槐这里袭来。
却不想这怪物此时尚还能够挣扎,竟就这般没入土中。
小敬亭也想出手,无奈连这纯阳之气也因先前施法而弄得几乎枯竭,一时瘫倒在地,难以动弹。
木佳仁知一切皆乃天意,也不再理会那怪物生死,却是盯着已经消散化为一点星光的林仙姑大声道:“师妹,你不要离开我!”
然而林仙姑这一点魂光也断难被留住,竟然就此黯淡下去,再无星点亮光。
木佳仁伏地痛哭不已。
小敬亭勉强抬头看那老僧,却见这位修为甚高之人也断难逃过魂飞魄散厄运。
只因老僧被小敬亭召唤而出离破碎铜钟,奋力救人也是伤了魂元,乃至精魂皆灭。
不过,总算还留得小敬亭性命,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那刺槐精谅也不能成形害人了。
黑潭被木佳仁撤除了禁制。
未曾想,无有刺槐精玷污的黑潭,加之少了死气沉沉的禁制结界,反倒令黑潭生出一股活水来,还令得黑潭上下红绿相间,生花生草硬生生造出一个好风景来。
木佳仁为了成衡燕与林仙姑伤心得数日,经众弟子的一番劝解,方得释怀。
小敬亭因为担心木佳仁,又在桃花派耽搁些日子,如今见着木佳仁不再那般伤心,方才又向诸位道别,自然大步下山,赶赴南余国都城的群仙会。
而广成仙派这里倒是出奇的平静。
文风自得思过崖面壁思过一月的惩罚,倒还没有生出其他心思来,反而继续炼气打坐,希望能突破筑基四阶的瓶颈。
文风师父李子祥也同样被罚去往膳堂打杂,却还心系着思过崖受苦的徒弟。每日令一名老实可靠的小童子上崖为文风送去热饭菜。
崔景峰、施景奎也暗中令弟子注视着思过崖的一切,以确保文风的安全。
不但如此,就连身为二代弟子的苏北妹也迷恋着文风年轻的身体,时常经过崖下,以神视之法窥探着文风在崖上的一切。
正因为如此,文风倒还忘记了在思过崖上过得许多日子。
面壁期过的第一日,文风依旧在崖上打坐行功,只是一时感到气血流经血脉之处不通畅,故而打算催功逼进。
然而“欲速则不达”,倒令得文风体内灵力逆转,竟而伤及经脉。
一口鲜血由文风口中喷出来,染红了崖上黄黄的土地。
“可怜呐!”一声姣叹由坡下发出。
文风勉强收功,并令内力修复经脉的伤患。待由口中再行吐出一道白气后,文风方才向那发声之处望去。
坡下一名美妇携了两名女弟子缓缓上来。
文风朝那美妇望去,却是认得。此女正乃广成仙派的二代弟子苏北妹。
既是见得玄太师伯来访,作为晚辈徒孙的文风自然伏地恭迎道:“弟子文风,见过玄太师伯。”
苏北妹竟然冲着这么一个晚辈连抛媚眼道:“文风,你这些日子在崖上修炼倒是刻苦,连下崖的日子也给忘了。我今日前来,就是接你下山的。”
文风也非正经之人,心内还多伴得些邪恶。见着苏北妹在自己面前如此卖弄风情,竟然也无半点推拒之意。
既承苏北妹一番美意,文风自然谢道:“还是玄太师伯疼弟子,竟然亲自来接,不胜惶恐。”
苏北妹见文风倒是十分解风情,索性将文风胳膊挽起,竟如同一对情人一般下崖而去。
文风倒还机灵,知必然有人以神视之力正窥向此处,却低语道:“玄太师伯,尚有数双眼睛盯着,只怕如此不好。”
苏北妹笑而不语,依旧拽着文风胳膊一直走。
崔景峰正在暗施神视之力窥探思过崖上的一切,然却见思过崖上下一片红雾遮掩。立时猜到些什么,却是骂得一声道:“这骚妇人,又想着双修这等勾当。哎,此事又不能挑明了。且看文风那孩子的造化了。”
苏北妹拽着文风下得思过崖,早有一辆牛车在崖下候着。
这骚妇人松开文风,纵身先行跃上牛车车厢之内,继而又将一只手指露于车厢之外,并向文风勾了勾。
文风那魂早已被勾去了半边,也不管其他,疾步踏了上去,入得车厢内。
两名女弟子则坐于车厢外赶着牛车急急而奔。
车厢内不时传来苏北妹与文风的欢娱声,继而车厢不知因何缘故还变得膨胀起来。
拉车的牛儿似乎已经迈不动步子,不知是否与车厢的奇景有关。
驾牛的两名女弟子也吓得准备从车上跃下。然而为时已晚,那车厢内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两名女弟子吸入其中。
接着听到两名女弟子在车厢内的娇喘声。
拉车的牛儿终于发出一声哀鸣来,渐渐开始石化。由牛蹄开始,直至牛身、牛首尽皆变为石头。
车厢之内不断溢出红气,直到车厢膨胀彻底炸裂。
真不知车厢内的双修奇景却是闹腾出哪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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