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界总裁，在线救世 总裁的第一份KPI

林舟看着小芳那副“生无可恋”的鬼样，再看看系统面板上那触目惊心的“世界源质：0.8%”和“69小时34分”的倒计时，头皮一阵发麻。这哪里是总裁，这分明是背锅侠！而且是背一个即将爆炸的锅！

小芳慢悠悠地擦着那个发霉的罐头，头也不抬：“核心竞争力？老板，我们店的竞争力就是……快要倒闭了。”

“不！”林舟打断她，语气坚定，“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我们是幽灵便利店！我们是唯一一家能让‘非物质生命体’感到宾至如归的实体店铺！这在整个主物质位面，乃至其他口袋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在给传销组织洗脑，但小芳的擦拭动作确实停顿了一下。

小芳愣住了，空洞的眼睛看向林舟，似乎在消化“怨念是坏账”这种奇葩说法。

“简单来说，你过劳死的怨念，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启动资金’。但因为你一直处于‘负面情绪’循环中，没有新的‘业务’来转化这些怨念，导致它一直在消耗，而不是增值。”林舟努力用商业术语解释，“所以，我的第一个KPI，就是要把你，以及这个店里的‘怨念’，都给我转化成‘世界源质’！”

小芳：“……老板，我听不懂。”

这句话终于让小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对一个已经死了的社畜来说，连“鬼籍”都失去，那真是比死更可怕的结局。

“那……那要怎么做？”小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经营策略’！”林舟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运转，“既然这个世界是由怨念组成的，那么，要恢复‘世界源质’，我们就不能简单地‘卖东西’。我们要‘解决问题’！解决那些‘鬼客户’的‘怨念’！”

他走到收银台前，拿起那张“设备故障”的纸条，撕了下来。

“小芳，你刚才说，有‘隔壁墓园的王大爷’想喝过期牛奶，‘城中村的李阿婆’想买祭祀香烛，对吧？”林舟问。

小芳点头：“嗯，他们来过几次，但我们店里没有他们要的东西。后来他们就不来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林舟一拍桌子，灰尘四溅，“我们的‘产品’和‘市场需求’严重脱节！所以，我的第一个KPI，不是卖出多少泡面，而是要进行一次全面的‘客户需求调研’！”

他指着小芳：“你的任务，就是利用你‘地缚灵’的身份优势，去收集信息。那些光顾过我们店的‘同类’，他们真正的‘痛点’是什么？他们想要什么？是未了的心愿？是生前的执念？还是某种……特殊的‘商品’？”

小芳有些茫然：“我……我怎么去收集？”

“你是地缚灵，你虽然被困在这里，但你的‘意识’可以通过怨念进行感应！就像无线网一样！”林舟开始胡编乱造，“你给我把方圆十里内，所有‘有需求’的‘非物质生命体’都给我‘链接’起来！我要知道他们最迫切的需求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我们不是普通的便利店，我们是‘怨念解决方案提供商’！我们的‘商品’，是能解决他们‘执念’的东西！这才是我们‘盈利’的关键！”

小芳半透明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套“鬼界商业理论”。

“可是……老板，我们店里什么都没有。”小芳指了指空荡荡的货架，“就算知道了他们想要什么，我们也没有啊。”

“这就是我作为总裁的职责！”林舟胸有成竹地说道，虽然他心里完全没底，“你负责收集需求，我负责‘采购’和‘生产’！我会利用系统赋予我的权限，去寻找那些能满足‘鬼客户’需求的东西！”

他打开系统面板，果然，在任务详情下方，多出了一个“总裁权限”的预览选项。虽然大部分功能还是灰色的，但一个名为“位面物资兑换”的按钮，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时间不多了，小芳！”林舟语气严肃起来，“距离世界崩塌只有不到70个小时！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一份详细的‘幽灵客户需求报告’！越详细越好！”

小芳那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思考”的神色。她缓缓地飘到便利店的玻璃门前，透过那层污渍，望向外面浓雾笼罩的世界。

“……好。”她轻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仿佛是被林舟这番荒诞的“商业规划”给彻底震住了。

林舟看着小芳开始“工作”，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他这个“鬼员工”还算听话。

他再次看向系统面板，那0.8%的世界源质，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KPI，我的第一个KPI……”林舟喃喃自语，“拯救一个由怨念组成的破产便利店，用商业模式……我林舟这辈子，算是活到头了。”

但随即，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既然被逼上了这条船，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他可不想被“格式化”。

“既然要搞‘客户需求调研’，那我也不能闲着。”林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收银台后面一扇紧闭的门上，“这个店，除了前面，后面还有什么？”

他走过去，试探性地推了推那扇门。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音，缓缓地打开了。

门后，是一片比便利店前厅更加黑暗、更加阴森的空间。一股腐朽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隐约还能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便利店仓库”。】

【系统提示：仓库内存在大量过期及腐烂商品，同时检测到高浓度负面能量聚集，请宿主谨慎探索。】

但他知道，既然是“总裁”，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资产”。这个仓库，或许就是他“盘活”便利店的突破口！

他深吸一口气，举步迈入了那片漆黑的、充满未知和腐朽气息的仓库。他知道，他的“总裁生涯”，才刚刚开始。而他要面对的，是比任何商业对手都更诡异、更危险的“客户”和“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