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 第52章 山洪暴发

????1.雨幕里的“绝望”??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村头的老槐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枝桠砸在瓦屋顶上，“噼啪”响成一片。林小满站在药田边，雨水顺着草帽檐砸在脸上，她望着山坳里翻涌的泥水，心一点点沉到谷底——后山的洪水裹着碎石、断枝，正像头疯兽似的往药田冲！

“小满！”山子从泥里爬起来，裤脚撕开道口子，手里攥着根被冲断的竹篱笆桩，“后山的排水渠塌了！洪水冲进新苗区了！”

林小满的腿肚子直打颤。她昨天带着村民用竹桩、水泥加固了三天的药田，可这暴雨来得太猛，山洪裹着泥石流，根本拦不住。

“快！通知村民！”她扯着嗓子喊，声音被雨声撕得支离破碎。

山子应了声，转身往村里跑。林小满望着药田，眼睁睁看着浑浊的洪水漫过田埂，冲垮了新栽的黄精苗。嫩绿的茎秆被泥水压弯，金黄的根须裹着泥浆，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2.泥地上的“哭声”??

洪水退去时，药田成了一片狼藉。

五亩新苗区被冲得七零八落，剩下的苗子东倒西歪，叶片上沾着泥，茎秆上挂着碎石。林小满跪在泥里，双手捧起一株被冲倒的黄精苗——根须上的泥被雨水冲开，露出白生生的根，却再也扎不进土里了。

“小满！”山子跑过来，把她从泥里拉起来，“别跪！咱再补种！”

林小满哭出了声。她想起半个月前，村民们扛着树苗、扛着化肥来补种的样子；想起老周头蹲在苗边，用枯枝在地上画种植线的模样；想起丫蛋举着小喇叭喊“俺要当小老师”的模样……

“山子哥，”她抽噎着，“咱辛辛苦苦种的苗……”

“哭啥！”山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咱村的人，还能让这点洪水吓住？”他指了指村口——李婶拎着竹篮装树苗，王伯扛着锄头，二壮抱着一摞塑料膜，连老周头都柱着拐杖，手里攥着把新挖的野菊花，“你看，大伙儿都来了！”

??3.暴雨中的“补种”??

村民们冲进药田时，林小满正蹲在泥里拔被冲倒的苗子。

“小满！”李婶把竹篮往地上一放，“这是俺家后园的黄精苗，刚挖的！”她蹲下来，帮着林小满扶苗，“根须上沾着湿土，得赶紧种回去！”

王伯扛着锄头，把被冲垮的田埂重新垒上：“这泥得踩实！不然水一冲，苗又倒了！”他抹了把汗，“俺活了六十年，没见过这么凶的洪水，可咱村的苗，就得跟洪水较劲！”

二壮抱着塑料膜，往苗根下塞：“这膜能保墒！等天晴了，苗能缓过来！”他蹲在地上，用石头压着膜边，“小满，你放心，咱一定把苗补齐！”

老周头颤巍巍地蹲在田埂边，用枯枝在地上画着种植线：“小满，按这线种，行距二十公分，别太密！”他的手抖得厉害，可画的线却直得像根线，“俺孙女儿说，这叫‘科学种植’，俺记着呢！”

林小满望着眼前的人群——他们的衣服全湿了，胶鞋里灌满了泥，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燃着一股子劲儿。她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紧急任务”奖励：防水帆布和抽水泵。昨天送来的帆布，此刻正盖在新苗区的地垄上，像层保护伞。

“谢谢……”她哽咽着，“谢谢大伙儿……”

“谢啥！”山子把她扶起来，“咱是一个村的，你为咱村拼，咱为你拼！”

??4.暗夜里的“逃兵”??

暴雨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小满站在药田边，望着重新种下的苗子——虽然歪歪扭扭，却都挺直了腰杆，在晨风里轻轻摇晃。她摸了摸其中一株的叶片，泥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却带着股清苦的甜香，像极了最初的希望。

“小满！”山子从地里跑过来，“周大强不见了！”

林小满愣了愣：“周哥？他昨天不是说要去镇里买化肥？”

“俺今早去他家，”山子皱着眉，“他婆娘说他凌晨三点就跑了！门都没锁！”

“跑了？”林小满心里一沉。她想起昨天暴雨前，周大强蹲在墙角抽烟，说“有认证又能咋”；想起山洪暴发时，他没去补种，反而偷偷往村外跑……

“他娘的！”二壮踹了脚地上的碎石，“这孙子，肯定是怕担责任！洪水冲了苗，他怕村民骂他！”

李婶叹了口气：“他家那亩地，本来就种得差，洪水冲了，他更没脸见人了……”

??5.县城里的“幸灾乐祸”??

苏瑶是在县城的出租屋里看到新闻的。手机屏幕上，标题刺得她眼睛疼：??“云岭村遭遇特大山洪，5亩黄精苗被冲毁！”??下面的配图里，林小满跪在泥里哭，山子搂着她安慰，村民们扛着树苗补种。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前，她抢注商标失败；两个月前，她雇黑作坊做假药被曝光；如今，林小满的药田又被洪水冲毁……

“苏姐？”室友从卫生间出来，“你脸色咋这么白？”

苏瑶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冷笑一声：“活该！”她扯过被子蒙住头，“林小满，你以为你赢了？这洪水，就是老天爷在帮你！”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苏瑶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匿名短信：“云岭村后山有处老矿洞，暴雨冲垮了入口，里面有批老药材……”

她的嘴角扯出个笑。林小满，你以为你能守住一切？这药田，这村子，迟早会是我的！

??6.晨光里的“悬念”??

天彻底亮了。

林小满站在药田边，望着重新补种的苗子。山子扛着锄头过来，裤脚沾着新泥：“小满，周大强跑了，咱去镇里报案不？”

林小满摇了摇头：“先不管他。咱把苗补齐，比啥都强。”她摸出手机，打开系统界面——??【紧急任务完成：加固药田，保护幼苗。奖励：防水帆布（100㎡）、抽水泵（2台）。】??

山子挠了挠头：“那抽水泵……”

“给后山的排水渠装上。”林小满指着山坳里的溪流，“等下次下雨，咱能让水顺着渠排走，再也不怕洪水！”

山子笑了：“中！俺这就去镇里拉水泵！”

村民们围过来，李婶举着个保温桶：“小满，俺熬了小米粥！给你们补补！”王伯叼着旱烟袋：“俺去后山砍竹子，给新苗搭遮雨棚！”

林小满接过粥，喝了一口——热乎的米香混着红枣味，暖得她心里发颤。她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山洪暴发时，周大强逃跑的背影，还有苏瑶在县城发的“活该”。

风掠过药田，掀起层层绿浪。林小满知道，这场洪水带来的，不仅是损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