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禽兽逼我，我上交发动机 第26章 离别在即，壹大爷最后的哀求！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喧嚣的四九城火车站，像一个被猛然摇晃的蜂巢，彻底沸腾起来。

高亢的汽笛声撕裂了清晨的薄雾，浓重的煤烟味混杂着站台上小贩叫卖的食物香气，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人潮汹涌，一片蓝灰色的海洋，离别的叮嘱声与抽泣声，被火车的轰鸣与金属的碰撞声反复揉捏，最终汇成了一首属于这个年代的、宏大而伤感的送别交响曲。

陈卫国和陈雪紧紧陪在陈锋身边，站在那辆即将启动的、浑身墨绿的火车旁。

傻柱已经被单位的人提前几天送走了，今天的站台上因此少了很多可能会发生的闹剧，气氛虽然被离愁浸透，却也难得地平静。

“小锋，到了那边，一定要记得给家里来信。”

陈雪的眼圈又红了，她把一个沉甸甸的布包硬塞到弟弟手里，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别让我们担心。”

包裹里是她熬夜新炒的花生，还有几件亲手缝制的贴身棉衣，针脚细密，带着家的温度。

“爸，姐，你们就放心吧。”

陈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试图驱散这离别的沉重。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倒是你们，在家也要好好的。”

他的目光扫过父亲和姐姐，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等我混出名堂，就接你们过去享福！”

陈卫国始终沉默着，他不像女人那样善于表达，只是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宽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那一下，很重。

仿佛要将所有的嘱托、期望，还有一丝深藏的不舍，全都拍进儿子的骨血里。

“呜——”

火车再次拉响了悠长而尖锐的汽笛，冰冷的车轮开始发出沉闷的呻吟，提醒着所有人，旅程即将开始。

“爸，姐，我走了！”

陈锋最后拥抱了一下家人，便毅然提起了那个巨大的帆布行李包，还有那个沉重的德制工具箱，转身准备登车。

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踏上车厢台阶的瞬间，一个形容枯槁、身影佝偻的人，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踉踉跄跄地从不远处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那人步履蹒跚，却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快步冲到了他们面前。

是易中海。

仅仅几天不见，这位曾经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习惯了用道德高地俯视众生的壹大爷，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凌乱地贴在头皮上，显得油腻而肮脏。

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深深地陷了下去。

那双曾经总是闪烁着威严和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浑浊不堪，再也看不到一丝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落魄和哀求。

他的目光，刻意避开了陈卫国和陈雪，像一根生锈的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即将上车的陈锋身上。

“小锋……陈锋同志……”

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干涩，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卑微。

陈锋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

他脸上所有的温情和笑容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漠然。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易中海，一言不发。

陈锋的沉默，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易中海几乎喘不过气来。

易中海下意识地搓着那双干枯的手，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腰也弯了下去，用一种低声下气的语调说道：

“之前……之前是易大爷不对，是易大爷老糊涂了，说了些浑话，做了些错事。”

“你……你别往心里去，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见陈锋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语气变得更加卑微，甚至带上了一丝乞求的颤音。

“我求求你，小锋，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以后……以后你给院里写信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

“我……我还想在院里……继续为大家伙儿主持公道……”

到了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他那个早已支离破碎、可笑至极的“壹大爷”的身份。

那个能让他站在道德顶点，随意评判他人命运的身份。

陈锋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悲的模样，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冷硬如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他利用身份和威望，肆意打压自家，一心只为给他那不成器的徒弟铺路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当他颠倒黑白，满口仁义道德，却行着自私自利之事时，又何曾有过半点愧疚？

陈锋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直直地迎上易中海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薄唇轻启，只说了两句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口。

接着，陈锋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刃。

“我不在家，我爸和我姐，以后要是少了一根头发。”

“我都会一笔一笔地，全都算在你的头上。”

说完，他不再多看易中海那张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的脸，毅然转身，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他踏上了通往未来的火车。

“哐当！”

厚重的车门缓缓关闭，像一道斩断过去的闸门，隔绝了站台上父母和姐姐那充满不舍的目光，也彻底隔绝了易中海那双沉入谷底、只剩下死灰的绝望眼神。

随着火车缓缓开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陈锋知道，属于他的四合院时代，已经伴随着那个可怜人的哀求，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一个更广阔，更波澜壮阔的全新世界，正在遥远的西南深山之中，等待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