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结束。”
那道低语像是从地底深渊飘出,又像贴在耳边冷冷说话。鸣人瞳孔一缩,整个人像被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下一瞬,他胸腔内轰然一炸——查克拉如火山爆发,无法控制地沿着脉络喷涌而出。
“轰!”
地面剧烈震颤,脚下石砖炸裂成粉,整片训练场被一股金红色的查克拉风暴吞噬。
卡卡西本能后退,写轮眼猛然开启,一手拦在鸣人前方,试图压制外泄的查克拉风暴:“鸣人,停下!冷静——”
但鸣人根本听不到。
他跪地抱头,汗水不断滴落,整个人像被困在某个看不见的噩梦中。他瞳孔剧烈跳动,左右眼先后泛起异变,出现了不规则的光痕和阴阳轮状的亮点。
“这……不是尾兽化。”卡卡西喃喃,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
“不是九尾。”
“是他自己的力量,在觉醒。”
———
【精神世界·轮回种子启动】
鸣人的意识突然被拉入一片混沌的空间。
光与影混杂交织,仿佛时间倒流。他站在破碎的岩地上,前方是无数镜面悬空而立。
那些镜子里,倒映出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他小时候孤独坐在秋千上,背后没人来接;
佐助转身离去时的冷漠;
自来也被佩恩杀死的画面反复播放。
再然后,是一个男人——
穿着黑袍,背对他,站在镜子前。
那人没有动作,只是轻轻抬手,在镜子上划下一道血痕。
轰!
镜子碎裂,震荡力仿佛真实落入鸣人身体,他猛地弓腰,口中吐出一口金色气流。
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漩涡的孩子啊……你的眼,正在接收另一个未来的形状。”
鸣人艰难抬头:“谁……你是谁?!”
那声音没有回应,只有耳边隆隆如钟声般的震动传入脑海:
“镜已裂,月在转。轮回之种……已苏。”
伴随着这句低语,他体内某个被封印的节点“咔”的一声碎裂,像是被破开的种子,释放出一道不属于尾兽的阳性能查克拉波流。
精神世界中,九尾出现,双目充血,怒吼连连。
“你这家伙又搞了什么?这不是我的力量!你居然敢动那股东西!你是在……变异成神,还是疯了?!”
鸣人额头流着血,咬着牙,艰难回头:“我不知道……可我……好像看见了他……”
“谁?”九尾低吼。
“一个男人……红色的眼睛,他在镜子前,背对着我。”鸣人的声音变得虚弱,“他……在等我。”
九尾沉默了,低头盯着鸣人胸口那块淡金色光印。
“那不是普通的幻术。”
“那是连接精神次界的坐标。”
“……你被盯上了,小子。”
———
【现实空间·查克拉爆发边缘】
外界,卡卡西感觉整片空间都在塌缩,鸣人周身的金色查克拉已无法靠体术压制。
“再不封住他……他自己就要爆体了!”
他拔出苦无,冲上前想要斩断查克拉流,却在接近鸣人一米处,被一道透明的“查克拉墙”挡飞出去。
“……防御反射?这不像是尾兽……是自我防卫机制!”
卡卡西躺倒地面,一边吐血一边紧盯鸣人身上那枚金印发出的炽光。
下一刻,鸣人身体猛然僵住。
他像是失去控制的人偶,四肢抽动几下后,轰然倒地。
那枚金印瞬间熄灭,周围查克拉风暴如潮水般退去。
尘埃落下,鸣人脸色苍白,额头贴着地面,嘴角微动,像在喃喃说着什么:
“……我梦见了他……一个红眼的男人,站在镜子前。”
卡卡西半跪着缓缓靠近,将他抱起,目光复杂。
“鼬……你到底在做什么?”火影办公室内,文件散乱一地,茶杯碎裂在角落,空气中充满浓烈的茶香与怒火。
纲手双手撑桌,额头青筋暴跳,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震怒。
“你们这帮蠢货是死人吗?!”她声音炸雷般在大厅回荡,“让他练个体术都能暴走?!这是谁的安排?!谁的监督?!卡卡西人呢?”
暗部情报官半跪在地,低头不语,只将一枚卷轴呈上。
“火影大人,查克拉分析结果……出来了。”
卷轴缓缓打开,自动展开在空气中,浮现出一串光影记录和频率曲线图。
“查克拉类别:阳遁主导,未识别变种、活性超标276%。能量传播方式:非自然扩张,具备空间投射痕迹。”
那名情报官声音凝重:
“这不是尾兽查克拉,不是鸣人个人炼化,也不是任何忍术残留。我们怀疑……这是‘幻术精神残界’干扰形成的外泄。”
纲手眯起眼睛,“你说这是……某人,从精神层面干预鸣人?”
“准确来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嗓音,拖着尾音,“是有人——在他的梦里,钓鱼。”
大蛇丸懒散地走了进来,披着白袍,戴着乳白手套,手中晃着一只注射器,里面残留着金色液体。
“你又跑哪偷摸了什么?”纲手面色铁青。
“别这么说嘛,纲手。”大蛇丸微笑,“我只是对‘梦境共振’感兴趣——这种精神共鸣方式,只会出现在有过极深幻术烙印者身上。”
他把注射器丢到桌上,“这是从鸣人体内抽出的查克拉基底,被不明幻术能量撕裂后,形成了一个共鸣旋涡。”
纲手盯着那金液:“所以你是在说……”
大蛇丸轻声道:“他的梦,不是普通梦。他,是‘收信人’。有个老朋友,正在寄东西给他。”
门再次被推开,鹿丸一身黑衣,发型依旧不修边幅,左手拿着烟嘴,右手拖着投影卷轴进来,语气冷静。
“说梦寄信太不科学,火影大人,我用数据说话。”
他摁下卷轴,图像在半空展开,一道立体图层缓缓呈现:那是鸣人暴走前最后15秒精神波动频率曲线。
接着,鹿丸展开另一张记录档案:“这是两年前,佐助与鼬乱石谷对战时,万花筒施术时留下的残留频率。”
两道频率图,在空中重合——几乎一模一样。
整间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像被封冻。
“这是……”纲手下意识喃喃。
鹿丸点头,“没错。精神频率是写轮眼的某种‘个体印记’。鼬的频率,就是这个。”
“而现在,它重新出现在鸣人身上。”他说着,敲了敲图像中最核心的一点,“而且,是主动发出的信号——不是尾随,不是回响,是……主动通讯。”
“你是说鼬没死?!”纲手睁大眼睛,直接拍桌而起。
“我说的是——”鹿丸面无表情,“他的意识,在某个空间中,仍在运行。”
“有可能是遗留幻术,有可能是精神投影,也有可能是——残魂。”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砸入屋中每个人心头。
大蛇丸眯起眼,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哼……残魂啊……宇智波的玩意儿,还真是……死都死不安分。”
纲手猛地转头:“卡卡西在哪?我需要他确认一件事!”
“医疗部刚传来消息——”暗部忍者低声禀报,“卡卡西正在协助封锁鸣人房间。”
“……好,全部会议暂停,立即转入‘S级查克拉干扰’情报处理流程。”
纲手将卷轴全部推开,抬头看向鹿丸与大蛇丸:
“从现在开始——这不再是单纯的暴走事故。”
“这是一次可能关系到鼬、佐助、九尾查克拉,甚至六道残留结构的……多重精神战线。”
鹿丸低头点了根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看来——这个忍界,根本就还没从鼬手里收回棋盘。”木叶医疗大楼,特殊隔离病房。
漩涡鸣人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眉心却泛起一道极淡金光,像一枚印记在浮动。
金印中心缓缓旋转,裂出一道极细的缝隙,像种壳破开。
与此同时——
鸣人的精神世界,一片焦黄的荒原突然剧烈震荡,天空塌陷出一道裂缝,一股陌生的查克拉逆流从天空倾泄而下,直击内心世界深处。
“轰隆!”
九尾猛地站起,那双布满暴戾的红眸猛然收缩。
它望向那枚“轮回种子”打开的方向,声音低沉、罕见带着恐惧。
“……你到底动了什么?这不是九尾的力量……这是‘外来的遗留’。”
它缓缓走近鸣人灵魂投影,看着他被裂缝中的金线缠绕,像是在被“数据化”。
“你这是在变异成神……还是疯了?”
九尾不屑地咧嘴,声音却越来越压抑。
它忽然猛吼一声:
“那个声音是谁?!从外界进来——你想死啊?!”
一声冷哼从天空深处传来,像从镜面反射过来,沙哑而低沉:
“你看见我了么?”
鸣人眉头一跳,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抽离,灵魂被猛地拽进一面碎裂的镜子中。
镜面之中,依旧是那道模糊身影,背对他站着。
红色的眼睛,在碎镜倒影中缓缓睁开。
鸣人喉头干涩,喃喃:“你是谁……”
红瞳之影没回头,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还没结束。”
——
【现实世界·医疗场景爆发】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整个病房突然爆出剧烈查克拉反应。
“报告!病人查克拉值突破A级上限——不是尾兽反应,是……是空间重叠干扰!!”
“医疗用探测板碎裂!静电能爆上升——快清理区域!”
几名医疗忍者刚冲到门口,房间猛地震动,数台仪器炸裂,碎片横飞。
窗外,鹿丸皱眉看着能量波动图上迅速跳动的光点,神色愈发凝重。
“这不像是暴走……这像是精神‘链路回流’。”
“他在连接某个‘未关死的节点’。”
病房门口,纲手猛地一把扯下外袍,冲入封锁线,抬手轰碎了一块查克拉屏障:
“我不管你是谁!”
她指着天花板怒吼:“但要是再敢让鸣人魂飞魄散——我就算砸穿灵界,也要把你从镜子里揪出来!”
“封锁所有精神频率接口!三重禁制封术立刻启动——我不要再出一个鼬!”
医护人员纷纷行动,一道道封印阵在病房四角缓缓亮起。
【内部·残魂初现】
就在封印启动前一秒——
鸣人瞳孔中忽然浮现一道极细的投影线条,轻轻一晃。
一道人影,从瞳中浮出,模糊如烟,站在病床上方,低头俯视着鸣人。
他披着黑袍,头戴暗部护额,眼眸血红,正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万花筒写轮眼——
但这只是一道残影,很快在空气中淡去。
唯有鹿丸看得清楚,眉心瞬间拧起:“……幻术投影显形了?!”
他喃喃:“鼬……你想借鸣人做‘媒介’?你要把什么……留给他?”
纲手抬头看着空气中的余波,拳头微握。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
病房内,空气逐渐平息。
鸣人依旧昏睡,额头冷汗浸透被褥。
他嘴角微动,语气低微:
“……我们……还没结束。”
鹿丸转身离开,披着厚重的暗影:
“是啊,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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