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晨雾未散时,林昭的身影已立在“雷云号”甲板上。
海风卷起他的衣摆,二十余把刀刃同时抵住他后颈——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们目光如刃,其中几个甚至能看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但林昭仿佛感觉不到这些,他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胸前若隐若现的暗金纹路,目光径直投向甲板尽头的高背木椅。
那椅子上坐着个戴红头巾的男人,左脸三道疤痕随着他挑眉的动作微微起伏。
“香克斯。”林昭开口,声音比海风更清冽,“我要你的霸王色霸气。”
话音未落,甲板上炸开一片抽气声。
几个脾气暴烈的海贼已经按捺不住,刀刃在林昭后颈压出红痕。
高背椅上的男人却只是放下酒壶,指节在椅臂上轻叩两下。
那些刀刃立刻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当啷”坠地。
“有意思。”香克斯笑了,眼角的疤痕跟着扬起,“先说说,你凭什么要?”
林昭向前走了两步。
他能感觉到周围海贼的敌意如实质,但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金色涟漪——那是霸王色霸气未完全收敛的余波。
系统在识海深处震动,提示音像战鼓:“检测到目标领域:霸王色霸气(完整形态),可抽取比例提升至30%,是否启动?”
“不急。”林昭在心底压下系统指令,他需要的是香克斯主动释放的完整压迫。
于是他扯了扯嘴角,露出点挑衅的笑:“就凭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拆了这艘船。”
甲板上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有个留络腮胡的海贼冲上来要抓他手腕,却在触碰到他衣袖的瞬间被震得倒退三步,掌心焦黑——那是林昭刻意外放的雷属性查克拉。
香克斯的眼神终于认真起来。
他缓缓起身,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这动作像触发了某种开关,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林昭耳中嗡鸣,视野边缘开始泛黑——那是霸王色霸气的精神冲击。
普通海贼们最先撑不住。
有的直接瘫软跪地,有的抱着头闷哼,连刚才冲上来的络腮胡都捂着太阳穴后退,额角渗出血丝。
林昭咬着牙,膝盖重重磕在甲板上,木刺扎进裤管的痛意反而让他清醒。
系统自动激活“气感屏蔽”,将部分霸气波动导向地面,他能清晰感觉到那些金色涟漪顺着脚掌渗入木板,在甲板下形成蛛网般的裂痕。
“不错。”香克斯的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能在霸王色威压下站着的,这大海上不超过十人。”他抬手抚过腰间的剑鞘,却没有拔出来,“但你要的是我的霸气……”
话音未落,更猛烈的冲击席卷而来。
这次不是扩散的威压,而是集中的冲击波,直取林昭识海。
林昭眼前炸开金星,鼻腔涌出温热的血,却在意识模糊前咬碎舌尖——剧痛让他强行提起精神。
系统提示音尖锐起来:“检测到高强度精神震荡,建议立即局部吸收!”
他在心底默念“确认”。
淡金色光纹从他掌心蔓延至手臂,顺着血管爬上脖颈。
那些原本要撕碎他意识的霸王色波动突然像找到了渠道,顺着光纹流入他体内。
林昭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看”到那些金色能量的结构了,每一道涟漪都是规则的具象化,像在他眼前展开一幅星图。
“你在……解析?”香克斯的声音里有了真正的惊讶。
他停下释放霸气的动作,皱眉盯着林昭身上的光纹,“这不是普通的抗性,是……”
“是掠夺。”林昭抹掉鼻血,抬头直视香克斯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光纹正在与霸王色频率同步,原本压迫得他喘不过气的力量,现在竟成了滋养识海的养分。
系统进度条在视野边缘跳动:23%……37%……51%!
香克斯突然笑了。
他退后两步靠在栏杆上,抱臂望着林昭:“我见过很多野心家,有的想当海贼王,有的想当世界之王。但你不一样……你是想成为规则本身。”他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对吧?”
林昭的动作顿了顿。
他没想到香克斯能看穿他的意图——或者说,看穿系统的本质。
但此刻抽取进度已经到78%,他不能分心。
光纹爬上他的眼眶,在眼底形成细碎的金斑,他能清晰感知到香克斯的霸气核心,像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
“轰!”
一道黑影从云层中砸落,在甲板上炸出个深坑。
林昭本能地侧身避开飞溅的木屑,却见那黑影抖了抖披风站起身——是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他的犬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右手按在腰间的双枪上,左眼下方的十字伤疤随着笑容扭曲。
“红头发,看来你今天有客人。”黑胡子瞥了林昭一眼,又转向香克斯,“不过我来得更巧——这位小友,我有笔更好的交易。”他伸出手,掌心翻涌着暗紫色的雾气,“加入我,我能让你得到比霸王色更强大的力量。”
林昭的抽取进度停在89%。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霸王色能量在躁动,像随时会冲破束缚的野兽。
香克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蒂奇,你该知道我的规矩。”
“规矩?”黑胡子嗤笑一声,目光却始终锁在林昭身上,“这小子明显不是来喝酒的。红头发,你我都清楚,这大海要变天了。”他舔了舔嘴唇,“跟我走,你能同时拥有震震果实和黑暗果实的力量——还有我,作为你的棋子。”
林昭望着黑胡子掌心的雾气。
那雾气里有腐朽的死亡气息,和香克斯的霸王色截然不同。
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危险等级S。是否终止当前抽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光纹——还差11%就能完全融合。
香克斯的霸王色是“王的资质”,而黑胡子的邀请……是更危险的诱惑。
“先让我看看。”林昭开口,声音里带着光纹震动的嗡鸣,“你们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海风突然转向,卷起黑胡子的披风。
香克斯的酒壶“当”地掉在甲板上,酒液渗入林昭脚边的木缝。
三人之间的空气里,三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正在无声碰撞——红发的霸气如烈阳,黑胡子的暗雾似深渊,而林昭体内的光纹,像正在孵化的星辰。
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
林昭能感觉到,体内的霸王色能量终于冲破了90%的界限,在识海深处炸开一朵金色的花。
但与此同时,黑胡子的暗雾也在试探着侵入他的感知——那是比艾涅尔的雷电更危险的东西。
他站在两人中间,望着海天相接处翻涌的乌云,突然笑了。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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