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墨风也觉得纳闷,如此一本道藏宝经却使人费解,其藏经之处布下的机关谜团甚众,如今瞧来皆
是毫无价值,这本无字天书即便掷到人群中也不会有人瞧上一眼,即便阴差阳错弄出了文字料必也瞧
不明白,又怎会一直有人或邪道不惜性命去抢夺?
两人各自愁思良久,也毫无进境。以他二人之所能,力逮妖邪,诛却魔祟皆不在话下,眼下遇上
这书中悬疑字中乾坤倒是为难窒滞了。顿时那小二端来的珍馐美酒吃起来也已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那小二见他二人情状,迷惘地搔了搔头,委实不明就里,方才还惦记陈酿佳肴的两人怎地转眼就食
难下咽了?
胡乱应付完这顿饭,结账时墨风向小二打听:“小哥,向你打听个事,我俩一路行来,未曾瞧见
此地有贩马的行商走卒,可是有甚么讲究吗?”
那小二嘿嘿一乐,将搭巾换了边肩膀,道:“爷台有所不知,此地的县太爷平素喜洁净,最怵那
马身上的气味,对那马粪更是深恶痛绝,故勒令马匹贩夫们迁徙到城郊五里外的龙首坡,如此一来商
家们行事诸多不便,只是迫于官家的威严,众人也就敢怒不敢言了。您二位可是要去买马?我为二位
爷修封书信带去,那养马的马倌赵孟是我同乡,即便不能讨些便宜,也能为爷台挑匹上等的良骏。”
他二人听完喜不自胜,连连称谢。
去往龙首坡的路上,墨风愁眉不展,心说不妙,此事确有蹊跷。墨风忽地转身疾步奔出,用力扯
了一把棒槌,几将他拽了个趔趄。棒槌自是猝不及防,不解道:“师哥,你这是做甚么?”
墨风身形兀自未停,话音飘然在数丈之外:“那小二有诈,此刻来不及分说,速回五湖楼。”
不多时,两人已回到五湖楼,果不其然,他俩刚迈出门,便得知方才那小二早已影踪全无。他们
向账房相询其人,那账房也是一片迷惘,并不识得此人。原来店内有一名跑堂伙计要告假一天,遂让
这个人前来替工。账房此前未曾见过此人,但观其行事手脚还算麻利,品貌周正,亦不似什么歹人,
何况也就一日也就应允了。未料此人竟是个祸胎,账房满面愧色,连连赔不是,问他们损折了财产没
有?
他这一提醒,两人才想起来勘查包袱,一打开包袱,除了那本宝经静静地躺在那儿,盘缠银票等
一干财物皆不翼而飞。
棒槌登时气得破口大骂,唾沫星子自是四处横飞:“这天杀的宵小之辈,若是让我擒住,必抽他
的贼筋,生饮其血,生啖其肉。”
一众食客瞧他凶恶,有些胆子小的绕着墙根溜出门去,胆子大点的皆悄悄移到远处坐下,唯恐他
狂性大发,受他波及。
账房先生遂问要不要报官处理,他二人本就急务加身,故延挨不得,若是去得衙门,少说也得半
日一日时光,只得作罢,自认倒霉了。他们嘱咐账房先生代为立个案宗,日后有暇归来处理。
辞别账房先生后,他二人垂头丧气地走出酒楼,棒槌蓦地眼目一亮,晃了晃手中的信函:“百密
必有一疏,这偷儿修的书信在此,兴许有线索也未尝可知。”
墨风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想必人家早已缜密部署过,怎可能留下把柄。
棒槌自是不信这个邪,遂拆开书信细细一瞧,登即这圆脸胀成了猪肝色,赫然见那信笺之上写满
了各式菜名,密密麻麻,琳琅满目,这为了拼凑字数倒显得颇有诚意。
他气得把信撕得粉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家伙逮回来咬个窟窿。
墨风安慰道:“钱财本就属身外之物,权当破财免灾便是,何况我俩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已在此
地延搁了这许多时光,速速赶往陈州才是正途。”
事已至此,棒槌也只得强压胸中的怒火,欣然答应。
行了一餐饭时光,他俩已来到龙首坡。此地风水极佳,背山望水,该山坡生就奇形,颇似蛟龙探
海,因此得名。
墨风深吸了一口气,赞许道:“妙啊,此地景色秀美,风水奇佳,若是能小住上几日也算是人生
美谈了。”
正在这时,忽听得不远处几声马嘶声,将他从憧憬中拽回现实,棒槌笑着调侃道:“绮梦马上
醒了。”
墨风给了他一肘锤,“走吧,正事要紧。”
令人吃惊的是,那小贼所言也并非皆是瞎话,龙首坡却是有个叫赵孟的马倌,他也是本地人,未
曾去过外乡,更谈不上与那偷儿是同乡云云。
两人买了两匹庸马,只因银钱大多被盗走,身上的盘缠仅能挑选寻常马匹,良骏自是望而兴叹。
他们按辔徐行,山路本也窄狭,难以纵马狂奔,待上得官道再行加急赶路。
山中鸟语间关,树木葱茏,幽静恬美,赏来别有一番风味。
行不多时,蓦地从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娇呼:“哎哟,有没有人哪?”
棒槌耳尖,瞪圆了眼目四处张望:“怎会有女子的声音在这密林深处?”
墨风屏息凝神,侧耳听去,却只听到山道风声凛冽,偶夹杂着几声鸟鸣。他疑道:“你莫不是听
岔了,哪来甚么人声,兴许是鸟叫罢。”
正在这时,那呼救声又传了过来,似比方才更为尖利,更为焦急,几带着哭腔:“救人哪,有没
有人哪?”
棒槌激动地说道:“听听,师哥,这可不是我编排的罢,你要再说听不见,那可得找个郎中好好
瞧瞧耳朵了。”
墨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这荒郊野岭的,怎会有一个弱质女子独自呼救,莫
不是有诈?”
棒槌急了:“都啥时候了,师哥你还在寻思这道道呢,忘了恩师平素的嘱咐?救人要紧,况我二
人身怀绝艺,寻常几个毛贼山匪也奈何不了咱们,你若还筹思下去,人都要没了。”
墨风细细一想此节,棒槌说的也有道理,遂一拍大腿:“师弟所言正是,速去救人!”
两人忙栓好马匹,拔足急奔朝密林而去。
当他二人跳入林中,摆好架势,拟与强人一战,以正正一道威。却蓦地发现,哪有甚么绿林强
人,山匪宵小,唯有一名柔弱女子斜趴在巨石之上。
他二人左顾右盼,生恐贼人从左近杀出,等了半晌确认无虞后,方敢上前查勘那女子。
待走近一瞧,那女子身着一裘白纱,肤色白皙,鹅蛋圆脸,樱桃小口,一双妙目眼波盈盈,娇媚
无限,任一男子见了都会怦然心动,难以自拔。
棒槌心中一喜,凑近身道:“姑娘,适才是你在喊救命吗?那伙强人在何处?可是暗伏在左近?
你莫怕,从实讲来,我师兄弟都是有道行的高士,尽可为你做主。”
那姑娘听到人声,朝他们望去,赫然瞧见前头的棒槌生得五大三粗,面相不善,忙扭头缩了缩,
不由得又惊噫出声。
墨风见此情状,忙急步上前慰道:“姑娘莫怕,我师弟是好人,你有甚么难处,尽可讲来,我们
定尽所能相助。”
那姑娘瞧见墨风,雪白的脸蛋上蓦地飞起两片红晕,更显娇羞婀娜,她柔声道:“这位道长,我
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伤了,未敢贸然乱动,生恐蛇毒发作,故大声呼叫,瞧可有路人经过相救。”
至此他二人才恍然大悟,凝目一瞧那女子被咬伤之处竟在脚踝上,两个血窟窿还在汨汨流血,确
然是毒蛇所为,但他们所学皆为攻御的道术,对医术一窍不通,此刻也一筹莫展。
这时,那女子欲言又止:“我倒有个计较,只是……只是……”
棒槌性子急,追问道:“只是甚么,快说啊,只要我师兄弟能做得到的,尽可明言。”
那女子的脸更红了,用几像蚊子鸣叫的声音说道:“曾听本家老人提过,若是被毒蛇咬伤,不明
其毒理,可使旁人用嘴吸取毒液吐出,处置如得法,或可救得。只是……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如
何……是好”。说完,她朝墨风瞧了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棒槌此刻早已心潮澎湃,兀瞧那女子对墨风眉目传情,似颇有好感,不由得妒火中烧。只见他将
墨风拽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师哥,这小娘子我可中意了,你已有般配的雪姬了。把救她的机会
让与我如何?”
墨风听完眉头微蹙,有些愠怒:“棒槌,你胡乱说些甚么不相干的昏话,白白污了人家雪姬姑娘
的清誉,此事休得胡乱再提,否则莫怪师哥翻脸不认人。”
棒槌一见他真恼了,忙笑脸赔不是:“好师哥,咱自小相依为命,过命的交情啊。这事犯不着动
怒啊,你若是对她有意,我绝不强人所难,若是无意,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呗。”说完,坏坏地挤了
挤眉眼,那表情瞧上去浑赖无比,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墨风探出身子悄悄地瞥了那女子一眼,低声道:“此女来历不明,陡然现于这荒郊野外,保不齐
其中有诈,倘若你与她过多纠缠,恐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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