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摆摊？反手连弩射穿突厥 第17章 借粮还粮智斗贪

龙椅上的天子，此刻只觉得自己的CPU都快烧了。

一边是田老汉带着几十个面黄肌瘦、眼瞅着就要饿出“大头娃娃”特效的农户，哭唧唧地跪在殿外，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喊着“陛下开恩，开仓济民”，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简直是年度催泪大戏。

另一边，杨国忠这老小子唾沫横飞，痛陈利弊，说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一副忧国忧民、我为大唐操碎了心的忠臣模样，演技堪比影帝。

李昭这小子倒好，稳如老狗，不急不躁地抛出一句：“若陛下准我借粮于民，秋收后归还，可免流民滋事，激生民变。如若不成，一切后果，臣一力承担！”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这李昭是懂拿捏的，直接把选择题变成了送命题。

准了，杨国忠不高兴；不准，外面的老百姓怕是要当场给他表演一个“饿地传说”。

“军令状？”杨国忠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尖着嗓子喊道：“陛下，万万不可！此等儿戏之言，岂能定国策？他李昭拿什么保证？万一秋收不利，这粮食的窟窿谁来补？难道要动用国库不成？届时，动摇国本，悔之晚矣！”他那张油腻的胖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肥猪。

李昭嘴角一撇，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杨相此言差矣。本官既然敢立军令状，自然是有万全之策。再说了，百姓安则国家安，若连百姓的肚子都填不饱，谈何国本？难不成，杨相觉得，看着百姓饿死，比暂时借粮给他们度过难关，更能稳固国本？”这话一出，杨国忠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心里把李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小子，嘴皮子利索得能当场说书！

皇帝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被殿外那一声声“陛下圣明”给打动了，再加上李昭这军令状确实有分量，他一拍龙椅扶手：“准了！就依李爱卿所言，开仓借粮！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着苏挽月协助监督粮仓发放，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苏挽月领命，带着一队禁军，直奔京郊最大的官仓。

这位苏大人，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人送外号“行走的测谎仪”，让她去监督，皇帝也放心。

然而，当粮仓那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时，苏挽月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熏个跟头。

预想中堆积如山的金黄稻谷、饱满麦粒完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直冲天灵盖。

眼前的粮食，大部分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绿色、黑色、黄色交织的霉斑，间或还有几只肥硕的米虫在里面蠕动，简直是“生化武器”级别的存在。

“这……这就是朝廷的储备粮？”苏挽月柳眉倒竖，俏脸含霜，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

她身后的禁军士兵们也都面面相觑，这玩意儿，别说给人吃了，喂猪猪都得摇摇头，表示“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杨国忠这老登，真是坏事做绝，为了嫁祸民间私购，竟然把这么多霉变旧粮混入新储！

苏挽月当机立断：“来人！速速将此情况上报大理寺，并请裴太医前来查验！”

裴清欢，京城有名的“医道圣手”，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很快便被请到了粮仓。

他只消看一眼，闻一闻，便眉头紧锁，连连摇头：“苏大人，此粮已严重霉变，万万不可食用！轻则腹泻呕吐，重则引发时疫，危及性命！这玩意儿，狗都不吃！”

苏挽月心头一沉，这下事情大条了。

若是这些粮食流入灾民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忙问道：“裴太医，可有应急之法？灾民嗷嗷待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裴清欢沉吟片刻，道：“下官医馆中尚储备了一批特制的‘抗瘟米饼’，乃是用药材和少量精米混合制成，虽不能果腹，但能暂缓饥饿，亦有防疫之效。可先期发放，解燃眉之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需尽快筹措到足量的合格粮食。”

消息传回宫中，龙椅上的天子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起飞，拍案怒吼：“彻查！给朕彻查！杨国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国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朝服，磕头如捣蒜：“陛下明鉴！臣……臣也不知啊！定是那些刁民，平日里私下囤积粮食，如今看朝廷要开仓，便将这些霉烂之物混入其中，意图栽赃陷害！请陛下圣裁！”这甩锅大法，他用得是炉火纯青。

李昭站在一旁，看着杨国忠这拙劣的表演，心中冷笑。

老狐狸，你的死期不远了。

“抗瘟米饼”很快被分发下去，但数量有限，对于庞大的灾民群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城外搭建的粥棚前，依旧排着望不到头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焦躁。

李昭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眼神深邃。

他知道，单靠朝廷这点“抗瘟米饼”和那批不知何时才能查清的霉粮，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夜色渐浓，寒风呼啸，他负手而立，衣袂翻飞。

片刻之后，他对着身后的亲信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亲信京城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好家伙，这前太子李昭的操作，简直是一套流畅的小连招，把杨国忠打得晕头转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托马斯全旋再接劈叉。

话说李昭那“明远赈灾”的封条一贴上，好家伙，那效果比后世网红带货还立竿见影。

一车车打着“明远”旗号的优质稻谷，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灾区。

灾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准备上演“画饼充饥2.0版”，突然就看到了救命粮。

打开米袋子，那米粒饱满，色泽光亮，香气扑鼻，跟某些官仓里能直接拿去糊墙的“陈年旧粮”形成了鲜明对比。

“哎呀妈呀，这是前太子殿下的粮食！”

“我就说嘛，前太子仁厚，肯定不会不管咱们死活！”

“‘明远’，明察远见，殿下这是早就算到会有今天了啊！”

“可不是嘛，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捂着粮仓发国难财，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时间，民间的舆论风向就像坐上了冲天炮，“嗖”地一下就倒向了李昭。

什么“明远菩萨”“在世青天”“大唐第一预言家”之类的名号层出不穷，差点就把李昭捧成新一代锦鲤。

杨国忠在京城府邸里听到探子回报，气得当场就把心爱的波斯琉璃盏给砸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指着探子的鼻子，唾沫星子像下雨似的飞溅：“李昭小儿，竟敢如此欺我！他哪来的这么多粮食？查！给我狠狠地查！”

转念一想，查个屁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李昭的风头压下去，把那些粮食弄回来，或者干脆毁掉！

“来人！给本相点齐府中精锐，再从京兆府调拨些好手，去，把李昭那些粮车，给本相‘请’回来！”杨国忠咬牙切齿，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癞蛤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李昭的“钞能力”和苏挽月这位“武力值满格”的女保镖。

杨国忠派去的人马还没摸到粮车的边儿，就被苏挽月带着一队骑兵给“热情款待”了。

只见苏挽月一身劲装，手持长枪，英姿飒爽，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她长枪一横，凤眼一瞪：“呔！此树是我栽，此粮是我主的，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呸，是留下你们的狗头！”

杨国忠的家丁护院哪见过这场面，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真遇上这种正规军出身的狠角色，瞬间就怂了。

苏挽月也不跟他们废话，长枪使得虎虎生风，几下就把领头的打落下马，其他人一看，好家伙，这娘们儿比爷们儿还猛，溜了溜了！

于是乎，一群人哭爹喊娘，作鸟兽散。

消息传回杨国忠耳朵里，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他气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像一只困兽。

这李昭，不仅有钱有粮，还有这么能打的手下，简直是开了挂啊！

这边杨国忠气得跳脚，那边李昭又出新招了。

他广发英雄帖，邀请京城各大粮商赴宴。

宴席上，山珍海味像流水一样端上来，把一众见钱眼开的粮商吃得满嘴流油，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昭放下象牙筷，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开口了：“诸位老板，实不相瞒，本王如今得了圣恩，可以代朝廷采购赈灾粮。各位也知道，如今灾情严重，粮食可是硬通货。本王呢，也不想让大家吃亏，若诸位手中有余粮，本王愿以双倍市价收购！”

“轰！”这话一出，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双倍市价？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天上掉馅饼，还是前太子殿下喝多了？

“殿下此言当真？”一个胆大的粮商试探着问。

李昭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说到做到。”

这下粮商们可坐不住了。

国难财虽然诱人，但风险也大啊。

万一朝廷秋后算账，或者百姓起来闹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现在前太子殿下愿意出双倍价钱，这简直是及时雨，是送财童子啊！

于是乎，众人争先恐后，表忠心，献粮食，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这天大的富贵就飞了。

杨国忠得到消息，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想阻止，可李昭打的是“代朝廷采购”的旗号，有皇帝的口谕（虽然可能是李昭自己瞎编的，但谁敢去问呢？

），他根本没法明着干预。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原本可能成为他囊中之物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进了李昭的口袋。

他心里暗骂：“等着吧李昭，等粮食到了你手里，老夫再想办法让你吐出来！”

然而，杨国忠又一次低估了李昭的“骚操作”。

等到粮商们把粮食七七八八都运到了李昭指定的仓库，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喜滋滋地等着双倍银子时，李昭却换了副嘴脸。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诸位，感谢大家为国分忧。不过呢，这双倍价格嘛……本王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毕竟是赈灾粮，朝廷经费也紧张。这样吧，就按市价支付。大家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们亏本的。”

粮商们当场石化，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殿下，您……您不是说双倍吗？”

“是啊殿下，我们可是把压箱底的粮食都拿出来了！”

“殿下，您不能出尔反尔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一群人差点当场表演一个集体“臣妾做不到啊”。

李昭放下茶杯，眼神陡然一厉：“怎么？诸位不愿意？莫非诸位囤积居奇，意图不轨？还是说，你们的粮食来路不正？”

这话可就诛心了。

粮商们吓得一哆嗦。

现在这节骨眼上，谁敢承认自己囤积居奇？

万一被安上个“奸商”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再说了，粮食都运来了，再运回去？

那损耗，那人工，还不够折腾的。

跟李昭硬刚？

没看见杨国忠都被怼得没脾气吗？

“不不不，殿下误会了！我们愿意！为国分忧，乃我等本分！”

“是啊是啊，市价就市价，能为灾民尽一份力，我们心甘情愿！”

粮商们心里滴着血，脸上却还得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前太子殿下，不仅腹黑，还特么是个大忽悠！

什么双倍价格，都是套路！

就是要把他们的粮食都逼出来！

“这就对了嘛！”李昭满意地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按市价给各位老板结账！”

秋收的号角，在漫天蝗虫的影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悲壮又充满希望。

李昭没有在京城享受片刻的安宁，而是快马加鞭，亲赴灾区，督导秋收。

当他看到田埂上，那些在蝗虫嘴下幸存，并且因为间作了大豆而显得格外茁壮的稻禾时，心中百感交集。

田老汉领着一众乡亲，看见李昭的身影，呼啦啦跪倒一片，老泪纵横：“殿下！殿下您果真没骗俺们！俺的神仙老爷哎！今年这蝗灾，要不是您教俺们种这‘间作豆’，俺们全家老小，怕是真要没活路了！”豆子不仅自己能吃，还能固氮养地，让水稻也长得更壮实些，这简直是双重保险。

李昭连忙扶起田老汉，声音有些哽咽：“老人家快快请起！能帮到大家，昭，心中甚慰。”他目光扫过那些虽然稀疏但依旧挺立的稻穗，以及旁边已经结荚饱满的豆子，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转身，望向远方那几个曾经属于杨国忠，如今已被他“合理接收”并换上了新粮的粮仓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轻声道：“杨大人，你的霉粮，我替你还了。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阳光下，蝗虫的影子依旧在田野上空盘旋，发出令人心悸的嗡嗡声。

虽然有了“间作豆”的奇效，但蝗灾的威胁并未完全解除。

田地里，被啃食过的秸秆，被践踏过的土壤，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

李昭知道，眼前的这点收成，只是杯水车薪，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这场与天争食，与人争斗的战役，远未结束。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那是蝗虫留下的味道。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

这片土地，经历了蝗灾的蹂躏，接下来，又该如何恢复生机？

那些被蝗虫啃食殆尽的田地，还有那潜藏在土壤中，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虫卵……一个大胆而又系统性的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