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尊 第51章转机

残烛在《乐府诗集》铜灯里爆开灯花，罗忠指尖摩挲着桃木梳上渐冷的弱水。

月光穿透《滕王阁序》纱帐，将梳齿间的琴谱投影在《文心雕龙》残页缺失处——那些刺韩段的勾挑转折，正与日间《谏逐客书》碑裂纹严丝合缝。

郭姑娘用文气刻下这琴谱时，怕是已料到今日之祸。他捡起打翻的《山海经》砚台，松烟墨在《诗经》地砖的关关雎鸠纹样间洇出诡谲卦象。

昨夜被翻动的《千字文》玉坠檀香犹在枕畔，与帛书血痕竟生出阴阳相吸的震颤。

寅时三刻，罗忠踏着《水经注》记载的弱水不浮步法潜入藏书阁。

青玉案上《急就章》字帖突然无风自动，在《洛阳伽蓝记》卷轴堆里翻出半枚带墨渍的银扣——正是宗门弟子甲常系在《说文解字》腰带上的饰物。

果然是你。他凝气于狼毫，在《文赋》屏风上写下假途伐虢，墨迹化作三十六只衔着《战国策》竹简的玄鸟，顺着《徐霞客游记》记载的暗渠飞向弟子乙居所。

当第七缕晨光穿透《楚辞》雕花窗，弟子乙捧着《梦溪笔谈》茶盏如约而至。

他袖中《齐民要术》稻种簌簌掉落，在《太平广记》地衣上滚成八卦阵图：昨夜我见长老乙的《颜氏家训》玉佩，在戒律堂《金刚经》香炉里浸了半宿。

他们要的不是残卷。罗忠蘸着《胡笳十八拍》帛书血痕，在《世说新语》笺纸上画出弱水琴谱，《广陵散》刺韩段暗合护山大阵命门，三日后...话音未落，窗外《沧浪诗话》芭蕉突然抖动，三十六个墨字玄鸟衔回沾着《农政全书》泥土的银扣。

弟子乙瞳孔骤缩：师兄要用《推背图》第四十四象做局？

不，我要送他们一场《南华经》里的逍遥游。罗忠将染血的《急就章》帛书抛向半空，浩然正气激得《文心雕龙》残页簌簌作响。

他咬破指尖在《兰亭序》水痕旁写下文道至宝现于后山寒潭，血字化作《吕氏春秋》记载的赑屃，驮着假琴谱沉入《水经注》标注的灵脉。

暮色四合时，《洛阳名园记》记载的九曲回廊传来异动。

罗忠卧在《长门赋》锦被里假寐，听着《东京梦华录》更漏将《文赋》屏风投影拉长成鬼魅。

子时梆响，床榻暗格里突然传来《广陵散》的变徵之音——那是郭灵韵埋下的桃木梳在共鸣。

他翻身而起，见《滕王阁序》纱帐上《三十六计》水纹正化作《孙子兵法》阵图。

砚中残留的松烟墨突然凝成《史记·刺客列传》的人形，持着《越绝书》记载的鱼肠剑刺向虚空，剑尖所指正是后山《水经注》寒潭方位。

五更天，巡夜弟子的《声律启蒙》吟诵声渐远。

罗忠袖中狼毫突然自行飞出，在《陋室铭》砖墙上写下请君入瓮，笔锋转折处隐约可见《烈女传》篆文的血光。

窗外《扬州慢》词牌灯笼忽明忽暗，将《文心雕龙》残页缺失处的阴影投射成《山海经》异兽饕餮之口。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秋声赋》记载的雾霭，后山《醉翁亭记》碑林传来《吴越春秋》记载的鹧鸪暗号。

罗忠抚摸着《胡笳十八拍》帛书上新渗出的《千字文》檀香，嘴角泛起《战国策》式的冷笑。

寒潭深处，《水经注》记载的弱水开始逆流，将假琴谱上的刺韩段纹路映照得如同《推背图》谶语。

残月沉入《山海经》记载的西山时，寒潭边的《水经注》碑文突然泛起青光。

罗忠藏身《醉翁亭记》石亭顶部的八角藻井，看着三十六个墨字玄鸟衔着《农政全书》记载的蓍草籽，在潭边布下天罗地网。

弟子乙手握《齐民要术》改良的爆裂黍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师兄，他们真的会带着《颜氏家训》玉佩来？

《吕氏春秋》有载，赑屃负碑必引贪者。罗忠轻抚腰间《越绝书》帛带，昨夜用《文心雕龙》残页浸染的假琴谱正在潭底流转幽光。

当第一缕晨雾漫过《洛阳名园记》记载的九曲桥，水面突然泛起《吴越春秋》描述的鱼鳞波纹——三道人影踏着《徐霞客游记》记载的缩地成寸术，眨眼间已至寒潭中央。

弟子甲腰间的《说文解字》银扣突然脱落，坠入水面时激起《世说新语》记载的铜雀台幻象。

他身后两名蒙面人手持《蛮书》样式的弯刀，刀刃上《伤寒杂病论》记载的瘴毒正在凝结成霜。快取琴谱！长老乙的声音从《颜氏家训》玉佩中传出，那赑屃背上的《广陵散》刺韩段定能破开护山大阵！

就在三人触碰赑屃的瞬间，潭边《三十六计》竹简突然爆开。

罗忠咬破指尖在《文赋》屏风上写下请君入瓮，血珠化作《史记·项羽本纪》记载的八千江东子弟，手持《考工记》记载的连弩将寒潭围成铁桶。

弟子乙掷出的黍米在空中炸成《天工开物》记载的火龙，将瘴毒烧成《梦溪笔谈》描述的琉璃色烟雾。

《孟子》曰：得道多助。罗忠凌空踏着《楚辞》香草幻化的阶梯，狼毫在《滕王阁序》纱帐上写就破阵子。

文气凝聚的玄鸟突然调转方向，衔着《战国策》竹简刺向弟子甲眉心。

那《颜氏家训》玉佩爆发出道德锁链，却在触及《谏逐客书》碑文时寸寸断裂——昨夜浸染的帛书血痕，正是用《金刚经》香灰混合《神农本草经》记载的断肠草汁液写成。

宗门钟声敲响《乐府诗集》记载的破阵乐时，戒律堂《仪礼》铜镜映出寒潭边的对峙。

长老乙的虚影从玉佩中浮现，周身环绕着《孝经》金字：竖子安敢！话音未落，罗忠袖中《刺客列传》帛书突然展开，专诸、聂政的虚影手持《周髀算经》记载的矩尺，将道德锁链量裁成《千字文》碎片。

《盐铁论》有言：疾伪存真。罗忠将染血的《急就章》残卷抛向铜镜，三个月前藏书阁《禹贡九州图》失窃案，长老可敢解释图中为何会有《颜氏家训》批注？镜中突然显现《蛮书》记载的南疆蛊虫，正从长老乙袖口的《韩非子》暗纹里爬出——那正是导致去年三名外门弟子文气溃散的元凶。

宗门高层的《资治通鉴》玉简在此时传来震动，戒律堂首座的声音裹挟着《正气歌》回响：即刻封印长老乙的《孟子》正气印！空中《文心雕龙》残页突然拼合完整，降下《尚书》记载的天罚雷光。

弟子甲瘫坐在《农政全书》记载的稷神图腾上，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寒论》黑线——那是长期接触瘴毒的反噬。

三日后，罗忠站在藏书阁《陋室铭》匾额下，指尖划过《四库全书》记载的禁制名录。

长老甲将《水经注》钥匙放在《文赋》砚台旁：你可知为何历代只有君子境能进顶层？窗外《沧浪诗话》芭蕉突然无风自动，将《吕氏春秋》记载的日晷投影打在《禹贡九州图》的残缺处。

当月光爬上《洛阳伽蓝记》记载的飞檐时，罗忠终于破解《梦溪笔谈》记载的九宫锁。

顶层《周易》卦象突然转动，在《山海经》异兽浮雕间投射出星图。

他的手刚触碰到那卷用《越绝书》帛布包裹的古籍，整座藏书阁的《千字文》玉雕突然睁开石目，阁中《声律启蒙》书架开始自动移位，形成《孙子兵法》记载的十面埋伏阵。

古籍封面的《禹贡九州图》突然渗出血珠，在《文心雕龙》残页上凝成速离二字。

罗忠的狼毫自动飞出，在《战国策》竹简上写下破字，却发现墨迹被某种力量扭曲成《推背图》第四十四象的卦爻。

当他强行运转浩然正气时，耳畔突然响起郭灵韵用《胡笳十八拍》曲调哼唱的警告，那声音穿过《长门赋》记载的时空裂隙，带着寒潭底《广陵散》的变徵之音。

阁楼顶层的《文赋》屏风突然映出《山海经》记载的烛龙之目，罗忠怀中的桃木梳开始发烫，梳齿间《千字文》檀香化作《史记》记载的烽火台狼烟。

当他的指尖距离古籍仅剩三寸时，《扬州慢》词牌灯笼突然全部熄灭，整座藏书阁响起《金刚经》梵唱，而地板上《诗经》纹样正渗出带着《楚辞》香草气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