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抓我俩?”朱雄英冲着何二笑道。
何二对眼前的这个小锦衣卫也是好奇。
这都死到临头了,他怎么还能笑出来呢?
一个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还有一个从六品的试百户。
难不成有通天之能?
何二摇了摇头:“别装了,我让你们俩,死个明白还不成么。”
“你们闹得要是别家药坊,我就不掺和了,但这吕本大药堂,不是你们两个蝼蚁该来的地方。”
“吕本吕大人,日后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是朱允炆皇孙的亲姥爷!”
“朱允炆皇孙,15岁就熟读百家言论,日后必是继承大统的!”
原本,朱雄英还没觉得如何。
奈何这些反派,自报家门啊。
“朱允炆?他不是次子么,而且还是吕氏所生的,要继承正统,那也该是长孙朱雄英啊。”朱雄英说道。
一听到朱雄英这三个字,何二紧锁的眉头瞬间展开了。
“哈哈哈哈,小子,你当真只是个娃娃啊,朱雄英瘫痪在床八年了,朝中举目无亲,若是常遇春将军活着,他朱雄英确实有实力,但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卧床的孤人罢了!”
“况且...当年朱雄英的意外,本就是...”
咳咳!
何二身边的师爷咳嗽了一声。
何二止了嘴。
朱雄英抬头看向何二,一双有神的眼睛,此刻,尽是杀意。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何二刚才说漏嘴的话,绝非是一件常事。
自己当年坠马患病,也可能是另有隐情!!
八年前,谋害皇长孙,八年后,风寒入太子?
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儿,却在今天,在这儿。
被一个南城的小县令串上线儿了!
这是一盘大棋啊,难不成吕本的胆子,已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再不济,是吕本的身后,还有高人所在?
深宫这盘大棋,朱雄英本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前卫知识去下,但现在看来,史书上记载的,都是他们愿意让人看到的。
而藏匿在史书之外的,却是这一层有一层险恶的人心,一环扣一环麻木的傀儡!
若太子的病和自己的意外皆与吕本有关,那因杀戮过剩自责了半辈子的老朱皇帝,就也是这背后恶人的一颗帅棋罢了!
这潭水...很深。
不清这出污泥,大明昌盛不过百年!
“带走!”何二一声令下。
周身侍卫将朱雄英和张澜押送地牢。
张澜不明白,武力值爆表的朱百户为何要拦他。
他想不明白,堂堂一锦衣卫百户,为何要屈居人下!
应天府南城地牢。
喊冤声此起彼伏。
“哎!老六,你看,抓了两个锦衣卫进来啊!”
“真的啊老八!这是怎么了,外面又变天了?”
“锦衣卫?看他两那个衰样,就不像是个正经锦衣卫。”
朱雄英和张澜被分别安置在两间单独的牢房。
“朱百户!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无所事事的呆在这儿?”张澜发问道。
朱雄英躺在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歌。
“朱百户!?你还在么?”
“既来之则安之,何须多言?”
朱雄英尚未开口说话,对面间的八字胡先生倒是替朱雄英招呼上了。
那人,八字胡,丹凤眼,个头不大,但却一副北人模样,南人北相,是为大吉。
“先生是?”朱雄英开口问道。
“不必称先生也,我不过一阶下囚。”
“犯何事来此啊?”朱雄英继续追问道。
“游学,见恶人行凶,怒杀之,那泼皮有官府背景,县令不断案,已经压了我三天有余了,只是可怜我家里的老娘。”
游学,家里有老娘,看上去30左右。
朱雄英学的明史是带有插图的,这人的模样...倒真有几分眼熟。
还要再敲定一番。
“先生可是江西人士?”朱雄英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您怎么知道,我是江西袁州宜春人!”
朱雄英脸上的惬意,顿时化作一抹灿烂的笑容。
江西人士,游学,家中尚有老母,嫉恶如仇,况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考取进士的人。
如此说来......
“先生,可是叫杨士奇?”
杨士奇双目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在一旁看二人对话的张澜也傻了,这尼玛朱百户是神人么?
在地牢都能找到认识人?
“久闻先生大名,先生之偌大的学问,学生已仰仗多年。”朱雄英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某也不过二十有六,尚一事无成。”杨士奇淡然道。
那确实!
杨士奇是在建文在位时期,才被人提拔上来的。
也就是说,自己结识杨士奇,要比深宫里的那些混球,早了十年!
“先生若不嫌弃,出去之后,可愿与我交个朋友?”朱雄英说道。
杨士奇一笑:“若是能出去,悉听尊便。”
“聊聊聊!一群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说的!”
何二舔着大肚子走到了朱雄英面前。
“小子,南城卫所,百户李老二,说你们两个是冒牌的。”
“在大明朝,冒充锦衣卫是死罪,我呢,看你们两个年岁不大,不能让你们随随便便就走了。”
“我挑了个好时辰,今天中午,咱们问斩,断头饭一会儿就......啊?”
朱雄英从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
是当时朱柏在后花园给朱雄英的湘王令牌。
“你你你...你是湘王?”何二看着令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当真是湘王!?”何二凑到朱雄英的眼前重复道。
“何县令,不过是一块假的牌子,有什么可怕的?”师爷淡然道。
何二咽了咽口水。
这小子若是真的湘王,那自己难逃一死。
可若是杀了,没准还有活路,上面的那位,还要靠自己锁住药坊的消息,他不会见死不救!
不杀,放出去,让老朱皇帝知道了,自己全家估计连只老鼠都剩不下。
无论是真是假,他拿出了湘王令牌,那就必须杀!
在这南城,他是土皇帝,他有权利,杀人!
生死,就在一刀间,斩了,就都太平了!
“所以,你还是决定杀了我?”朱雄英笑道。
“杀!”何二脸上的肥肉疯狂颤抖。
“好啊,来杀我。”朱雄英笑道。
张澜和杨士奇都看懵逼了,面对死亡如此坦然自在?
甚至还大开城府,要人家杀自己?
这不是失心疯了吧?
轰!轰!
牢中两声巨响,瞬间烟雾弥漫。
一阵惨叫声后,何二的脑袋、师爷的脑袋,整整齐齐的挂在了门口的枪尖上。
烟雾散尽,是两个身着麻衣的囚犯。
他们从何二身上摸到钥匙,打开朱雄英的牢门。
而朱雄英泰若自然的模样,似是已经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们,是爷爷派来的,还是我爹派来的?”朱雄英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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