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相声。”
孙岳:“谁都有过第一次。”
孙岳说完,顾景之看着他默不作声,把孙岳弄得一脸糊涂。
直到台下观众们的唏嘘声响起,他才知道一不小心开了个车。
顾景之笑道:“我师哥说的对,这人嘛,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第一次。
第一次,咱也不说别的了,就说一说,我和相声是怎么结缘的。”
孙岳:“得,这事我都不知道,您给说说。”
顾景之:“我7岁的时候,在津门和我师父认识的,当时我师父就看上我了。”
孙岳:“哦,7岁的时候?您也是相声世家?”
顾景之:“害,哪有那个福分啊,咱就是津门河西一个穷小子。”
“呦,那您怎么能和您师父产生交集的?
这我挺纳闷的。”
顾景之笑道:“要说和我师父相识,得亏我师哥了。
我和我师哥是不打不相识,和我师哥发生了点误会,这才认识的我师父。
那年头津门也没现在这么繁华,小孩儿么,最爱去河边逮个螃蟹捉个虾什么的。
有一次啊,我正下河摸虾呢。
突然!
我就看到河里面有一黑影!”
孙岳:“呦,您这是遇到什么怪物了这是?”
顾景之拍了拍手,说道:“我当时也这么想的!
不过啊,那时候小啊,害怕也不知道跑。
我就顺势给了那黑影一脚!”
孙岳:“霍,那您这胆子是挺大的。”
顾景之:“我就这一脚下去,您猜怎么着?”
孙岳:“哦,怎么着啊。”
顾景之:“我一脚踹把我师兄踹出来了!
一个小黑胖子!黝黑黝黑的,到我胯骨这。这小黑……”
“哈哈哈!”
观众们哄堂大笑。
7岁。
到他胯骨。
孙岳都傻了,蹦起来捂住顾景之的嘴。
顾景之眼睛一亮,说道:“对!当时我和我师兄玩的时候他就想蹦起来捂我的嘴来着,没够着。”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鼓掌。
孙岳彻底放弃了。
好家伙儿。
德芸社台上敢拿老郭说事的,这还是头一遭。
孙岳偷偷往郭桃儿那看去。
看到他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顾景之接着说道:“当时我师哥就哭了,跑到岸边一瘦老头身边。
就因为这事,我才认识的我师父。
我师哥本以为他师父能帮他出口气,
没想到,他师父却一眼看上了我。
就这样,在我七岁那年,我也成了一名相声学徒。”
“哦,七岁拜师。”
顾景之:“我还记得我拜师那一天。我师父正和我师哥在院子里下棋呢。”
张岳:“对了,老郭倒是好下棋。”
顾景之说:“进了门,和我师父聊了聊才知道。”
孙岳:“知道什么啊?”
顾景之:“这拜师可有讲究。”
孙岳点了点头,说:“对,相声这行拜师叫摆枝。”
顾景之正色道:“拜师要先认引、保、代三师。
引师是推荐师父的介绍人;保师是师徒双方的保证人;代师是具体替师父授业的,主要负责教授基本功。
徒弟又分拜门、授业两种:拜门是带艺投师,只是为了入门后取得艺人资格,一般一年业满。授业是正式开蒙学艺,三年另一节才能出师。”
台下的几位老人点了点头,帝都的老人们,都有些怀旧,认老礼。
这些现代来说看起来有些古板繁琐,甚至不近人情的规矩,在他们心里反而是十分认同的。
尊师重道,恪守行规。这才是他们眼中社会应有的风气。
顾景之接着说道:“【授业期间,衣、食、住、行概由师父承担,出师后自理。三节两寿,拜望师父,礼有厚薄,各凭天良......授业期间,死走逃亡,业师概不负责。中途辍学,赔偿三年膳费。】
保师说完,我递给师父一包钱,头顶拜师贴,三拜九叩!”
孙岳:“对,以前拜师都得这样。”
顾景之说道:“拜师结束之后,每天跟着师父练功,扫院买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无聊的时候就和师哥打打架。
我师哥也在我的关怀下茁壮成长。
由小黑胖子变成了老黑胖子!”
一场演出下来,顾景之不断的说着自己师父和师哥的那些糗事。
孙岳在一旁提心吊胆的。
也不知道哪句该接,哪句不该接。
观众们的笑有一多半是因为孙岳的怂样。
表演即将结束,台下的观众们纷纷起哄,不让顾景之下去。
顾景之没办法又来了段贯口。
这时郭桃儿和余谦也缓缓地走上了舞台。
“吁~~~”
见到郭桃儿和余谦上台来,台下的观众们十分激动。
毕竟之前顾景之的嘴……够损的。
也不知道郭桃儿会如何对他。
顾景之装作没看见,待郭德缸到了身旁之后,才故作惊讶的蹦了一尺多高。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哎呀师哥,实在不好意思,这天太黑了,我又没往下看,真是没看到您……”
就这看似赔罪的一句话又把郭桃儿损了一遍。
郭桃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没看到我也很正常,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
“什么老话?”
“老话说的好,你眼看谁都那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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