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雨还在下,沈永恒脱光衣服只穿一件裤头儿跳进院子的积水中,边洗澡边捡蛋边捉鱼。何欣彤趴在窗前看着沈永恒捉鱼,听着收音机播报的新闻,对身后的丈夫抱怨道:“我怀疑只有我们家还在下雨。”
“为什么?”
“因为收音机里已经两个月不再播报天气。”
“这也说不定。”沈永远把半颗天鹅蛋塞进嘴里,咕咕囔囔地说。
这日一名政府工作人员打着伞,脚上踩着一双高筒雨靴,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袋子来到沈家,其向沈永远道明来意,说是他的岳父委托政府帮忙确认沈家的新地址,并把自家的新地址告知沈家。由于人类对空间的遗忘,导致电报和信件无法正常发出和到达,因而当人们收到那张政府派发的新地图时,便争相委托政府帮助确认亲朋好友的新地址。
那名工作人员将密封的袋子交到沈永远手里,又把沈家新地址记录下来,便匆匆离开了。沈永远拆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信封打开那张纸,见上面写着岳父家的新地址:北郡影壁县影子大街镜月社区XX号。
“我要带着昌平回娘家。”
“为什么?”
何欣彤从窗前走开,回身开始收拾行装,“因为我再也不想吃天鹅蛋了。”
沈永恒听说弟妹要出远门儿,正是个出去散心的好机会,于是坚持由他护送弟妹回娘家。沈永远拿出地图找到位于最北端的影壁县为妻子规划好行程线路,不日便将大哥、妻子二人送上了火车。与何欣彤想象得不同,整个世界都在下雨,幸好火车未受影响依旧风雨无阻地运送着寥寥无几的旅客。沈永恒办了两张卧铺票,何欣彤要照看孩子自然住下铺,沈永恒就住她上面的中铺。二人刚至卧铺车厢坐定,大少爷便哇哇地哭起来,何欣彤使尽浑身解数,这孩子只是哭个不停,结果搅得对面上铺的一个大汉懊恼地坐起来:“你们弄个孩子坐卧铺,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何欣彤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平时不闹人的,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哄也哄不好。对不起,影响您休息了。”她说时抬起头,见那大汉细眉细眼,满脸胡须,穿着一件破旧棉袄,棉袄扣子也未扣全,浓密的胸毛从里面露出来。那大汉见这小媳妇直勾勾看他,也搭句话:“妹子,看你年纪轻轻,这孩子是你的吗?”大汉并不多看她,眼睛只是盯住她怀里的孩子,不过那孩子被毛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和嘴来。何欣彤看他眼神怪怪的,也不作答,收回目光继续哄大少爷。沈永恒在上面老大不乐意,一直盯着那大汉看,大汉也发觉了他,于是两人开始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对视,最终以沈老大失败告终,这足以证明富二代和土匪的痞气还是有差距的。小昌平哭得很来劲,哭到累了,稍作歇息,又开始哭起来,何欣彤显然无计可施。
列车冒着黑烟慢条斯理地穿过京北丘陵上的无数个隧道进入北郡三燕县境内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北地的寒冷骤至,外面的雨突然变成了雪,人们开始发表评论,“这才像话,正月里本应该下雪!”车厢里灯光昏暗,人们在这样无聊的环境里原本应是睡意十足的,奈何被小孩子间或发作的哭声弄得睡意全无,大家只好看看书或者听听收音机,那大汉没事做,偶尔地发几下脾气。列车经停三燕站,有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头上落满雪花,瘦削的脸庞被冻得晕红,脑后的马尾设计得别具一格,她身披一件军绿大衣,显然是男人穿的那种,怀里也是抱着个孩子,这女子虽穿着朴素,但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女主角的劲儿,因为通常在小说里如此这般地特殊交代的话,大家就会很自觉地认为——这人物非比寻常,八九不离十应属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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