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白衣人越聚越多,离岛省府内外,早是白茫茫的一片。
青年、少女,没有蓝衫、绿裳,唯有白色。
宛如未死,芒果花止是累了、乏了,正静静地休息!
离岛的气候湿热,尸体无法长时间停放,最多三天!
钩一枪不愿得罪同为“白派”的白衣人,又笃定芒果花很快会被移走、安埋,是故作大方,允下七天的期限,以博白衣人的认可。
芒果花栩栩如生,仿佛是午休,又是饭后困,夜深了,该睡了。
白衣少女用《月季坊》的特制香料,精心地处理过尸体。
唯一的想法,是让尽量多的敬仰者,再看芒果花一眼。
玉北,恍如笼罩白色的雾里,哪怕是商铺、客栈,也挂上了白绫。
免费,只要身着白衣,吃饭、喝水、住宿,统统免费。
无它!若是《XXX合作备忘录》、《XXX通关合作议定书》顺利地签署、实施?离岛的商家、店铺、客栈将迎来寒冬,无人能活!
是弱女子芒果花,毅然决然,付出年轻的生命,阻止了灭顶之灾。
然而,事情没有结束,唯有白衣人,才能继续阻止乌七镇。
门庭若市!离岛省府大堂,成了源陆最大的灵堂,一队队白衣青年、少女依次而入,勿勿看过心中的偶像,又被低声催促离去。
离去?唉,芒果花还未入土,还要送她最后一程。
搭起小巧的帐篷,好友聚堆,省府的广场成了最大的露营地。
仅仅是第一天,空旷的广场,就盘踞了二十万白衣人。
很有秩序,后来的白衣人?被“引导”安置,省府外的内圈、中环、外围,渐渐被白衣人占据,才两天的时间,人数达百万众。
免费!统统免费!商家、店铺、客栈是拚命了,不敢懈怠。
第七天是头七,第一缕晨曦射来,低泣声汇聚成玄奥的律动。
“大帅!情况不妙!”灰衣人凑近钩一枪,神色惶恐不安。
局面早已失控,白衣人,露宿的白衣人,已达千万众!
玩大了!钩一枪神色不豫,事情大条!
正常情况,督军钩一枪应该处理突发事件,甚至趁机铲除为祸离岛的石中氏,只留石中英一命,不致于落下“藐视”花解语的话柄。
性格使然?钩一枪不但抗命,甚至,羁押了乌七镇省长。
钩一枪,是想触乌七镇的霉头,再打压石中氏的嚣张气焰。
一箭俩鸟,一举两得,钩一枪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白衣人?算个屁!钩一枪的眼里,根本没有白衣人。
只派小股巡检队的兵痞,砍的砍、逮的逮,驱散了事。
事情出了意外!白衣人越聚越多,渐渐有了组织性,其势已成。
小队甲士?呃,怕是弄不过白衣人!
钩一枪是老卒,很显然,有不明的势力卷进去了。
更糟糕的是,钩一枪是二狗子,花解语才是离岛的天道。
弄死钩子?只需派几只花蝶,倾刻间,可提头来见。
大开杀戒?不是不可以!却需花解语下令!
如何控制局面,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考验钩一枪的时候到了,一步踩虚,万事皆休。
“传令下去:玉北大营一级战备,随时应变!”
灰衣人低声重复无误,左手五指穿花,一连串命令下达。
钩一枪的眼神?竟有了惶恐之色!知道怕了!
“直卫调省府布防,控制重要部门,若遇反抗,杀无赦!”
见钩一枪摆手,灰衣人退下,消失。
调动直卫?需督军的令箭,灰衣人的怀里,就有。
钩一枪闭上眼睛,嘴里嘀咕道:
“一天的时间,看似风起云涌,只要捱过,又是艳阳天。”
夜色降临,白色的海洋里烟雾缭绕,白衣人为芒果花招魂。
“嘘...嘭!”白色的火焰直冲天际,爆裂,白色的烟花绽放。
哭泣声渐响,有低咛,有祝福,有哀怨,更有怨恨。
清越的吟唱声起,似穿透时空,十万里玉北城,无人听不见。
“芒果花,金艳艳,色艳花美终凋零!”
“芒果花,金艳艳,自从有了石中氏,它就成了亡国花!”
“芒果花,金艳艳,乌七、石中是一家,刮地皮喝人血,何日休?”
“芒果花,金艳艳,天照花蝶乱离岛,不如去休!去休!”
数不清的幻梨,显示了永恒的画面,一白衣女子?
是与芒果花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正挥撒着纸钱,痛不欲生。
“妹妹走好,千万别托生离岛,这里是鳖孙的乐园!”
孪生姐妹!也叫芒果花!
起身,仰望星空,很不舍,正值青春年华,是怀梦的季节。
手腕翻间,一抹白光划过咽喉,芒果花缓缓倒卧,与妹妹同眠。
“悲呼!乌七镇,何以对乡亲?”白衣人,振臂高呼。
渲泄情绪?钩一枪抬头,死死盯住白衣青年,眼里竟有惧意。
宾中!军中豪杰宾中!快枪无敌的,宾中!
钩一枪是老卒,又练过铁布衫,但是,宾中的快枪?能轻易的穿透钩子的任何部位,而且,枪极快,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期许的人生?再美好的未来?没有性命重要,钩一枪暂时静了。
“乌七镇!下台!”客中的眼里有泪,英雄泪,不愿手刃乌七镇!
“乌七镇,下台!下台!下台!......”
轰然应和,玉北城沸腾了,仿佛所有的不满、委屈,要渲泄。
乌七镇不服!是石中氏造的孽,怎么算在我的身上?
但是,任凭乌七镇大吼、喝骂,是被一声声怒吼淹没。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微不足道。
石中英默然,却是无悔,老娘就是刮地皮,你能怎地?
一夜喧嚣,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事实上,亦是如此。
晨曦划破夜空,照射到玉北城里,白衣人没有疲惫,唯有悲意!
钩一枪睁眼,头皮发麻,白衣人?没有撤走的意思。
“宾中,逝者已去,入土为安吧!”
宾中缓缓转身,双眼盯住钩一枪,锐利之气隐而不发。
“钩子做狗?没有谁拦你!乌七镇失德、失智、失能,下台!”
脸更黑,但是,钩一枪忍了,距离太近,没有回旋的空间。
想了想,钩一枪豁然开朗,关我屁事!
“乌七镇,你失德、失智、失能,下台谢罪?”
乌七镇大怒,驴造的钩子,还敢乱来?
“钩子,局面不可控,是遂了你的意!等着掉脑袋吧。”
威胁我?钩一枪彻底死心,不再为乌七镇解套。
“石中英,你蓄谋造反,是人赃俱获,还有何话说?”
石中英笑了,不是嘲笑钩一枪,而是乌七镇。
钩一枪心血来潮,偶发奇想?早闯下大祸,眼下进退两难!
心虚之下,钩一枪是向乌七镇“求救”。
救钩一枪,何尝不是救乌七镇?
可笑乌七镇,直到此时,仍勘不透生死危局。
其实,只要乌七镇再次下令,钩一枪?是撸起袖子,做掉石中氏!
乌七镇愚钝,瞬间又失了先机,石中英轻笑,伸出两根指头:
“一策,是死里求生,做掉石中氏、白衣人!”
呃,石中英太奸诈,是将白衣人与自己“拴”一堆,钩一枪?
笑了,有意思,钩一枪知道,石中英悟了。
若是乌七镇“醒事”?钩一枪只弄死石中氏,不动白衣人!
石中氏,同样是宾中的仇人,宾中不会与之结盟。
“二策,请出考试院长彭讽、监察院长竹姐,由他们决定其去留!”
行吗?钩一枪疑惑,事急矣,顾不得许多了。
来了,彭讽摇头叹气,无奈道:
“你们是要加考秀才,还是举人?”
打脸,赤裸裸地打脸,无论是石中英,还是乌七镇,均是白丁。
乌七镇燃起了希望,彭讽是深蓝,更是老蓝男的首领,只要他肯帮腔?自己就是不败之局,哪怕南霸天落井下石,还是不了之局。
“石中英伪造假学历,是人中败类!”
猛睁眼,彭讽被打败,落寞道:
“乌七镇,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石中英是一介草民,她的学历是真是假,重要么?真是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抓不住重点?”
“好了,既不是加考秀才、举人,竹姐裁断吧!”
长袖一挥,彭讽转身就走,再不烦恼自己,狗咬狗,你管得着么?
乌七镇呆住,不知哪个环节,又惹恼了彭疯子?
南霸天微笑,是真放心了,彭讽负气离去?大事定也!
石中英躬敬行礼,徐徐开口:
“院长大人,离岛与源陆的贸易行之已久,俗成惯例!”
南霸天敛容,石中英说的?是真话。
脸现怒意,石中英慷慨激昂:
“乌七镇的私心作祟,竟欲废旧俗、立新规,如此也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宜妄议其对错!然而,《玉亨商行》的货陡涨三成,普通的芒果竟欲与仙果相比肩,离岛的鲜果卖给谁去?”
南霸天心服口服,若论权谋、大局观,乌七镇是差远了。
“契约,是为乌七镇谋私利、坑害离岛皇民的绞索!下台吧!”
言简意赅!南霸天望向乌七镇,竟是呐呐不能言!
“好了!乌七镇颇有悔意,自愿辞了省长职务!暂由石中英代理!”
白衣人抬起芒果花的灵棂,是竹排,缓缓离去。
乌七镇暂时被监押、软禁,石中英又理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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